“你说什么”周慕修默默从地上站起来,拿了床边的浴巾围住下半身, 声音忍耐。
“我说协议取消, 到此为止”
周慕修久久看着她, 低低说了两个字“也好。”
声音在黑暗中清冷寂寥。
步蘅躺在床上, 心抖了下, 突然想起他有身体接触恐惧症,今天这样对他的病岂不是雪上加霜
周慕修悠悠叹了口气,看着黑暗中的她, 沉声道“步蘅,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也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步蘅心脏一缩,莫名觉得心疼。
这种事对男人应该很重要, 他以后要是一辈子不能与人发生亲密关系,自己是不是也难辞其咎
再想想,第一次谁能不痛, 自己刚才是不是太紧张,反应太大了一些
这时,周慕修微抬手似是拂了下眼睛。
步蘅心顿时揪在一起, 微抬起身,看不见他表情, 只能在黑暗中看到他颀长的身体轮廓, 背对着她站得笔直倔强。
她罪恶感十足, 心一横,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周慕修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微笑。他猜的没错,她吃软不吃硬,只要在她面前示弱,她果然对他心软。
她也不想想,好不容易进门来,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屈辱地撤退
今天要是不让她服,她就别想下这张床
但是,姿态还是要做足,毕竟她很多疑。
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背对她一动不动。
步蘅以为他已经没了自信,更加内疚,躺平了大声鼓励他,“过来呀你不想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周慕修心中好气又好笑,他怎么跌倒了明明是她踹的
不再跟她客气,扯开身上的浴巾,上前一步就要跨上床。
步蘅刚才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此时看他真过来只觉身下隐隐作痛,又开始紧张,“你等等”
说完裹着被子下床就要往外跑,谁知忙中出错踩着被子,人一下子往前栽。
周慕修以为她要逃,伸手紧紧抱住她。
被子滑掉,步蘅光洁的后背靠在周慕修的胸膛上,两人体温急速往上攀升。
周慕修凑近她的脸,轻哼一声问“要去哪”
“不是我拿酒。”
还没说完,步蘅只觉他的唇舌已经落在她的耳廓上,慢慢游移,直到含住她的耳垂。
她听见自己从嗓子里发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声音,呼吸开始乱了,脑袋也开始糊涂哪还用着喝酒麻醉。
周慕修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顺手开了床头的灯。
灯光太亮,步蘅下意识眯着眼睛看他,发现他也正紧紧盯着自己。
之前那次步蘅一进门就关了灯,谁也没看清对方什么模样。
后来她只是一通乱扯把两人扒光,接着山大王似地霸王硬上弓,两人都紧张地不行,哪有什么心思去体会其他。
此时,两人都近乎贪婪地欣赏着对方的身体,在心底赞叹不已。
周慕修低头亲上某处,咕哝,“这么美,为什么不给我看”
步蘅只觉一阵酥麻,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呜咽,不能自已地伸手抱住他。
周慕修得到她的回应,再不压抑,彻底放任自己对她的渴望。
接下来,他岂止是重来了一次,两次到最后两人都已经疯狂,欲罢不能。
而且先前买的巧克力和红牛在中场休息时果真派上用场。
步蘅在最后一次获得极致快感时的念头就是这种事虽然是一回生二回熟,可这人熟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但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颤栗让她清楚地知道,她太喜欢他的疯狂
第二天,周慕修醒来时,步蘅已经不在床上。
床头柜子上留了张纸条
试用通过,走时把门窗关好。
周慕修失笑,庆幸她没在床头留下一笔小费。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四十,她应该是去公司了。
找到手机先打了个电话给小李。
洗漱完,他参观起她的房子。
整个装修偏冷淡风,大面积浅灰色系,偶有两个明快的色彩点缀。
房间很整洁,一眼望去,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有四个房间,其中一个被锁起来,像是书房。
他记得昨晚进来时,这间房门是开着的。
也就是说,她并不想让他看到里面的东西。
厨房干干净净,跟新的一样。他猜测她应该不会下厨。
酒柜里放了不少葡萄酒,上次给她带回来的米酒少了两瓶。
她果真是个小酒鬼。
整个房子布置得最温馨的要数客厅的米色沙发。
看起来宽大舒适,放着几个亮色抱枕和一床散乱的带流苏的毛毯。
沙发前的原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