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齐在奕和处有了房间之后,谢佩韦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带着他回奕和别墅。
从前东西晃荡的日子变得有规律起来,谢佩韦也说不清楚自己想念的是奕和温暖的小嘴,还是家里那两只毛绒绒的只会奶声奶气吠叫的萨摩耶幼崽。
这天夜里,谢佩韦照例在书房处理了公务,掐着点回屋时,奕和也刚回卧室。
“你那综艺拍了几期了”谢佩韦突然问。
“三期。还有一半。”奕和穿着深紫色的丝质睡袍,腰带系得严实,不像是要睡觉,更像是早上出门刚换了一套正装。
谢佩韦正觉得有些怪异,奕和已经走过来,双手搂住他“今天三十七天了。”
三十七天。
谢佩韦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可以吃大餐了。
想不起也罢了,突然想起这件事,顿时觉得饿得慌。他弯腰将奕和抱起,三两步近床前,俯身缠绵亲吻许久,突然忍笑“衣服底下是什么硌人。”
奕和就有点破功。
丝质睡衣太轻薄,好不容易骗过了眼睛,伸手一抱就能摸到底下的猫腻。可是,天气还不怎么凉,穿着再厚一些的睡袍出来,岂不是更奇怪了
现在被谢佩韦拆穿了自己想给的惊喜,奕和偏过头运气片刻,到底还是回过头来“要我帮您拆礼物吗”
“那还是我自己来。”谢佩韦在他唇上亲点了一下,解开他的睡袍系带。
果不其然。
曾经需要看视频教程打包自己的小笨蛋,已经可以把自己打包成一朵花了。
猜测归猜测,真正看见眼前的美景,谢佩韦仍旧有些呼吸低沉。他熟练地拉住奕和肋下那根嫣红的缚绳,将人提了起来,低笑道“很有趣的礼物。我很喜欢。”
松手时,绳子轻轻弹了回去,引得奕和一声轻呼。
谢佩韦只管低头亲吻,禁不住笑。
次日清晨,谢佩韦和往常一样早起进了健身房,洗澡之前还去陪两只奶狗玩了二十分钟。
奕和难得身娇体软睡过了头,谢佩韦让助理给小齐准备了早餐,回卧室本是要冲澡换衣服,澡是冲过了,出来找衣服时,恰好看见奕和从被子里翻了出来,修长的大腿覆在被子上,脸朝着他睡觉的方向蹭了蹭,哪怕睡着了,脸上也是惬意与满足。
谢佩韦居然在“准时上班”和“叫秘书把会议推迟一个小时”之间挣扎了两秒,且选择了后者。
他将刚刚穿了一半的衬衣解开,顺手搭在衣架上,上床时还穿着袜子。
“小和。”谢佩韦将人搂进怀里,“饿不饿”
奕和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他这架势就有些震惊,连忙低下头。
睡了一晚上,脸上肯定有油脂,眼角说不定还有眼屎。先生视力那么好,看见了就不好了
谢佩韦已经把他翻身过来,凑近耳畔低声说“我饿了。我想吃鱼。”
那鱼还能怎么办乖乖被吃呗。
谢佩韦吃饱喝足起床时,奕和就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我能不能不起来”
他应该起床给谢佩韦做早餐,送谢佩韦出门。虽然谢佩韦没有要求他这么做,可他自觉地做了两年,已经成为习惯。一天不去履行,就感觉自己犯了错,做得不够周到。
谢佩韦正往浴室走,闻言说道“你累了就多休息。我有助理。”
奕和呼地爬了起来。
谢佩韦简单冲洗后出来时,奕和已经把他今天要穿戴的衣服拿出来挂好了,正蹲在衣橱下边给他找配套的袜子“怎么起来了”
“躺不住。”奕和很熟练地伺候他穿好衣服,在一旁递领夹和手表。
谢佩韦也很习惯他的照顾。不过,他觉得最近奕和总是看着他。
以前当然也是看着的,要随时守着他的需要,当然就得注意他的动向。但,谢佩韦觉得奕和从前的目光很清浅,很不惊动人。现在却总是看见他望着自己。
从前只看中我的钱,结婚以后,突然发现我这个人也很帅了
去彦国给齐璇靖办死亡手续的工作小组都回来了,齐璇靖还没有消息回来。
这事就弄得很尴尬了。如果拿到齐璇靖的死亡证明,他的儿子就成了孤儿,是需要监护人的。谢佩韦倒是不介意做小齐的监护人。问题是这边手续办着,那边齐璇靖又回来了呢
当然这事也不着急,可以缓着办。民不举官不究的,社区工作还没有细致到这个份上。
吃饱喝足的谢佩韦脾气很好,看了某分公司屎一样的财报都没有翻脸骂人,齐璇靖这个事他也很淡定,已经扣了十年工资奖金了,算了,算了。
看了工作日历,明天又要出差。国内都好说,这回又去国外。
谢佩韦想起昨夜小美人鱼的美味可口,吩咐秘书“看看奕和先生的护照过期没有。”
晚上回家,奕和又在院子里跟狗玩耍。
他把桌椅都搬到了院子里,地上还铺上了榻榻米,看样子是在院子里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