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路出家的霸道总裁,谢佩韦竭力做到了完美。
齐璇靖则是差点体力不支,严重睡眠不足。
白天他得跟在谢佩韦身边随时预备咨询,晚上还要处理集团报上来的事务,梳理归类之后再转交谢佩韦谢佩韦每加班一小时,他起码加班一个半小时
他还得负责处理奕和那边的事情有没有这么惨工作助理还得身兼生活助理、大管家之职这就是特别助理的工作范围,老板关心的事情,特助全部都要管一年七百万的薪水那么好拿吗
要不是脸上一道疤,谢佩韦看不上,齐璇靖简直强烈想当谢佩韦的啪友。
“正在做专辑。已经选了三首歌了。奕和先生每天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听医嘱饮食起居工作。以前会熬夜编曲,这些天的作息都很正常。”齐璇靖考虑再三,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很关心孩子的健康。”
谢佩韦不怀疑奕和对孩子的感情。
抑郁症是个心理疾病,监控它需要的却是实打实的生理数据“医生怎么说”
产科专家如今每隔一天上门问诊一次,全面评估奕和和胎儿的心理和生理状况。
问诊和体检时间有时长有时短,必然会打断奕和的正常工作。
奕和目前从事的是艺术类工作,有种叫灵思妙想的东西,一旦被打断就很难再找回来。
然而,根据家里大大小小的助理汇报,奕和从没有为此发怒或是抱怨,也从不推迟专家上门问诊的时间,一切都以肚子里还点点儿大的受精卵为重。
齐璇靖尽忠职守地替奕和说了好话表功,这才话锋一转“情况不很好。”
谢佩韦回家之前,奕和就已经收到了齐璇靖发来的消息。
他指导助理预备了午饭,汤煲上了,肉卤上了,预先调了汤头“备上,先不做。”
谢佩韦确实已经在回海市的飞机上,可他是马上就回家来吃饭,还是先去公司晚上才回来,齐璇靖没有说,奕和知道,齐璇靖对此也拿不准。那就只能是两手准备了。
反正费时的菜都备好了,随时能下锅烹制,十多分钟就能上桌。
他像打卡上班一样,吃了产科专家和营养师联合制定的孕早期午餐,掐着点上楼“我去睡一会儿。”当然也不是马上就睡,先坐一会儿,起身散步,再上床小睡半小时。
按说他这样才怀孕一周的人,根本不必这么金贵的养着,问题是他有产前抑郁的先兆。
每个抑郁症患者的情况都有着微妙的不同,奕和的问题在于他不能独处,不能独自发呆,否则就会陷入不知名的焦虑,医生只好给他制定打卡制度。
每做完一件事,就在日程表上划去,完成度的记数增加,看上去非常有成就感。
奕和正在散步这一小项上划线,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先生回来了。”
他很高兴,和从前一样上前,想要接住谢佩韦久别重逢的热情。
从前这种时候,谢佩韦会直接抽了他的皮带。
谢佩韦轻轻搂住他的腰,看着他宽大家居服下的肚皮,那里平平整整,还能摸到漂亮的腹肌。半点都不像是怀孕的样子。那颗包含着二人血脉的种子,这会儿才一点点大,当然看不见什么。
“我刚想睡觉。医生说这时候要睡半个小时。”奕和这才想起情况不同了。
谢佩韦看着他苍白的脸庞,眼膛下淡淡的青色,说“我给你带药了。”
助理汇报说,奕和严格遵从医嘱,每天都按照固定的作息生活。可按时躺在床上,按点起床,并不等于保持了良好的作息。他每天都失眠,独自躺着就焦虑,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这已经不能说是先兆了。
奕和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点失眠。宝宝情况很好,曹教授隔天就会来看,他说宝宝没什么问题”
就那么点点儿大的玩意儿,要么站稳了,要么流产,它能有什么问题
谢佩韦掏出一瓶药,纯白的瓶子,没有任何标签“嗯,我知道。这药治失眠。”
奕和面对他显得很心虚,接了药瓶,小声说“对不起。”
“你一直说对不起。”谢佩韦在卧室里熟练地换了家居服,“失眠这事你能控制得了有病症就找医生来看,晚上十一点躺床上闭上眼,早上八点睁开眼,你这是糊弄咱们家床呢”
很明确地被训斥了。
奕和肩膀耷了下来,头埋得更低“对不起。我以为我能调整好。”
“过来。”谢佩韦坐在床沿。
奕和捏着药瓶子走近“求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曹教授说我心态很好,可以调节好的。您可能会觉得我心理承受不好,不是的,曹教授说这是零族人的特性,我虽然祖上几代都没有出息的人,不能和您的优秀基因相比,可我的基因检测报告说我没什么遗传病”
这叨逼叨逼是要念经谢佩韦不耐烦地抬头。
奕和就不敢再给自己的基因美言,眼角有些泪水“协议里没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