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望着苏君澈,她脸上的笑容如涟漪般漾开。
她走上去,扑进苏君澈怀里,抓住男人身上的衣料,他身上总有消毒水的味道,以前苏倾酒很嫌弃,就给他买了风铃草味道的香水。
从此之后,苏君澈就有了用香水的习惯,用风铃草的木质香调,掩盖住自己身上,消毒水的气味。
男人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后脑上,他低下头,唇瓣触及苏倾酒的发顶。
他是那么希望,苏倾酒能够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活着,他想要苏倾酒获得幸福,只要她能幸福,苏君澈为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她不会让自己躲在安逸的小角落里,苟且偷生。
她要的感情,她要的幸福,陆执野给不了,还将她的心,她整个人直接摧毁了。
她会拉着那个毁灭她的男人,下地狱的
苏倾酒闭上眼睛,静静呼吸苏君澈身上,好闻的风铃草味道。
曾经和苏君澈一起生活的一幕幕,都如走马灯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在江城,开着敞篷跑车在山上兜风的日子,她一手勾着苏君澈的脖子,一手里拿着啤酒瓶,冲大海呐喊的那段时光。
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苏倾酒往后退了一步,从苏君澈怀里抽身离开,她冲苏君澈笑的灿烂,明艳。
“比起可乐,我更想喝酒,68度的烧刀酒,”
如今,她没法和苏君澈畅饮到天明了。
来年春天,就洒在她的坟头吧。
京城国际机场,私人飞机停机坪
陆执野的私人飞机准备起飞了,在他的行程安排了,他要去奉天谈几个项目,明天早晨会返回京城。
“九爷。”
程三从驾驶室里匆匆走到他跟前。
“刚接到最新消息,倾酒小姐搭出租车前往薄家,她似乎要去参加,南樱小姐和薄少爷的婚礼。”
陆执野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溢出幽黯的裂痕。
他冷声下令,“取消前往奉天的行程,我要去薄家。”
程三立即应了一声“是”。
陆执野根本没打算,参加陆南樱与薄慕望的婚礼,奉天那边有几百亿的项目,等着陆执野去谈。
如今说取消,就取消掉了。
程三不敢多说什么,只通过蓝牙耳机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即安排车辆。
薄家的人,还住在三层楼高的,半山别墅的大宅里。
只是这几个月来,缺少佣人打扫,这栋别墅,比周围其他别墅陈旧荒芜了许多。
苏倾酒步入薄家宅邸,外头没有人拦她。
她穿过一层楼的大厅,里头昂贵的家具都已经被搬走变卖,连墙壁上价值百万的玉石都被凿下来,卖给二手商贩。
整个薄家,变得一穷二白。
她来到举行婚礼的后院,看到未经修剪,而杂草疯长的草坪上,摆着几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了餐盘,餐具,却没有任何食物。
草坪上也没有摆放拱门,气球,一点婚礼的气息都没有。
有人放了婚礼入场的交响乐,在杂草丛生,冷风萧瑟的草坪上,这婚礼进行曲,显得有些凄凉了。
苏倾酒转过头,就看到身着洁白婚纱的陆南樱,和穿着黑白色西装的薄慕望,正朝证婚人的方向走来。
薄慕望的身体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几次想伸手,去牵陆南樱的手,却都被陆南樱避开。
陆南樱穿着裹胸刺绣婚纱,她没有化妆,头发披散着,再加上整张脸阴沉沉的,她这个新娘,实在难看。
一路走来,陆南樱全身都在抖。
她也看到了草坪上的荒凉,无人修剪的杂草,还把她的婚纱裙摆上的蕾丝给勾破了。
没有婚礼摆设,没有宾客,除了证婚人之外,草坪上站着满面哀愁的薄家夫妇,和姜姒,姜卿书,姜怀瑾,姜御白四人。
陆南樱看到他们,眼睛里泪光涌动。
她向他们投去求助的眼神,而他们只能站在一旁,默默望着陆南樱。
陆执野让人带过话,姜家人也不必去参加陆南樱的婚礼。
姜家几位少爷,把陆南樱视为自己的亲妹妹,即便这场婚礼没有邀请他们,他们也来了。
他们也没打算打断这场婚礼,强行把陆南樱带走。
他们能把陆南樱带到哪里去这京城,就是陆执野的地盘。
在姜家人眼里,陆南樱嫁给薄慕望,虽然是下嫁了,可薄慕望有多喜欢陆南樱,姜家人都知道的。
他们希望陆南樱能够幸福,起码这几年来,薄慕望是拿一片真心对陆南樱的。
至于薄家衰败,姜家以后必然会扶持薄家。
姜卿书站着笔直的军姿,他给陆南樱坚定的眼神,他想让陆南樱放心,这场婚礼举行的太仓促,导致姜家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但他们绝不会让陆南樱以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