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哥,这是阿执。”苏倾酒并不知道,这两男人已经有过照面了。
“阿执倾酒,你和他的关系,很亲近啊。”苏君澈轻笑着,眯起慵懒的桃花眼,像个抓学生早恋的教导主任。
苏倾酒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想回答“也没多亲近”,却又想起过往的种种,一时间,苏倾酒有些说不上话来。
“呃一个称呼而已,阿执喜欢让人这么叫他。”
“那,阿执先生”苏君澈刚开口,陆执野就打断了他的声音,纠正对方的称呼
“你可以叫我,郑先生。”
苏倾酒误以为他叫“郑执”,陆执野就将错就错了。
“郑执”苏君澈想到了什么,声音里染上了揶揄的笑意,“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省立医院里,我还帮你在男科找过病历。郑先生在那方面出了点问题。”
“哥”苏倾酒阻断对方的声音,还给苏君澈使了眼色。身为医生,苏君澈对病人的是很敏感的,怎么他就当面说起对方那方面的问题
而且,苏倾酒还隐隐约约嗅到了,这两个男人之间,有火药味
“哥,我在星河湾和阿执是邻居,他人挺好的,还帮了我很多忙,前几天我出差受伤了,今天阿执就陪着我来医院看看”
出差受伤这几个字,苏倾酒是说给陆执野听的,她相信以陆执野的聪明机智,他能明白,苏倾酒要用这个理由瞒过苏君澈。
这种被苏倾酒纳入同个阵营,两人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的感觉,让陆执野感受到了一丝愉悦。
“哦,那真是谢谢郑先生,这么关心我家酒酒。”苏君澈的占有欲实在太明显了。
“我认识几位全国知名的男科教授,郑先生需要他们的名片吗那几位教授做过数千例手术,他们可以说是,很多男人以及患者家庭的再生父母”
陆执野脸上情绪淡漠,苏君澈拿男人那方面说事,并没有触及到他的自尊。
“谢谢关心,倾酒为了我的身体状况,也一直忙前忙后的,我们还一起去泡了骊山上的温泉,效果喜人。”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只手轻轻拉着苏倾酒的手,苏倾酒的耳根热起来,想挣来男人的手,却又觉得不礼貌。
陆执野抬起头,对她浅浅笑着,苏倾酒微窘的神态,更像是害羞了。
苏君澈睨着两人拉在一起的小手,眼皮跳的厉害。
特么的这个残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冲他那天晚上,毯子下藏人,玩的那么开,苏君澈觉不许这男人打苏倾酒的主意一个残废又不中用的男人,鬼知道他在那方面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我家酒酒很善良。”苏君澈说,“平时,酒酒看到有困难的人,就会施以援手,郑先生可别误会了,酒酒的一片好心”
说到这,苏君澈伸手扣住苏倾酒的另一只手手腕,他一把将苏倾酒拽到自己身边。
可陆执野没有松手,他将苏倾酒的手指拉紧了。
苏倾酒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而且她好像被夹在了这两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郑先生请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他明白吗”苏君澈压低声音警告对方。
“倾酒,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男人垂眸,声音文雅如玉,日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肌肤上,氤氲出柔软莹润的光辉。
苏倾酒想到这几日来的遭遇,这个男人几天前受了枪伤,寺庙里休养的条件又不太好,他疲惫的说“累了”,苏倾酒心软了。
“哥,我先和阿执回星河湾,阿执的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苏倾酒主动挣开了苏君澈的手,她绕到陆执野身后,帮对方推轮椅。
“等回去了,我们再聊”其实是因为隐瞒了自己在骊山的遭遇,苏倾酒面对苏君澈的时候,有点心虚。
这个男人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太了解她了,苏倾酒就怕苏君澈会发现,自己在骗他。
所以她推着陆执野的轮椅,走的匆忙。
苏君澈站在原地,望着苏倾酒离开的背影,她没走多远,陆执野回过头,黑曜石般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溢出桀骜不驯的冷光。
草
苏君澈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个坐轮椅的残废,是在向他炫耀
陆执野那挑衅般的眼神,更是让苏君澈被气到胸闷
待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苏君澈的视线里,男人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袅袅白烟从苏君澈的指尖飘出,缭绕的烟雾迷离了男人狭长的凤目。
苏君澈拿出手机,拨通了江城豪门的掌权者,洛寒川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酒酒的邻居,我要他的详细资料。”苏君澈叼着烟的薄唇微动
“邻居”电话里头,洛寒川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看过他的病例,名字叫郑执。”
执
洛寒川的声音噎住了。
苏倾酒的邻居,名字里带有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