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栗曲大开大合的挥动蛇矛,两个矛尖犹如两条毒蛇白森森的獠牙,每一次挥动都如同白蛇吞信,让人防不胜防。
使长鞭的匈奴敌将把一对水磨八棱钢鞭使得收放自如,鞭随身转,快而不乱。
而使笔架叉的匈奴敌将把笔架叉运用得刚柔相济,气势逼人。笔架叉虽然相较起来较为短小,但却被他用得攻防紧凑,起落大方。既有内家缠绕之柔,又有外家点、捅、劈、崩之刚,进退自如,简朴多变。
一时间,蛇矛翻飞,鞭影重重,银叉闪闪。
李敛一来要拖延时间,二来要顾忌马下的高阿朵莫要被他们趁机救走,是故多有留力之下,面对三人的攻势竟打得不相伯仲起来。
与郎栗曲相同,另外那两个匈奴敌将──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一开始也认为,以他们的本事,不好说三人齐上,就算是一对一之间,要把那周人打败实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哪知这一交手,却发现三人围攻之下竟然还拿那周人不下。身后的四十多万族人和王也在旁观着,见他们僵持这么久,开始有议论之声传出,更有人指指点点起来。
亏你三人还号称大匈奴的后起之秀,居然连个「瘦弱」的周人都收拾不得。
的确,对比起五大三粗的三人,李敛的体型确实「纤细」、「瘦削」得多。
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但实际上,这个周人都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长大的,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的力气比他们三人加上还要大。他看似随意,几乎没有完全固定的套路,都没有使出什么精妙的招式,但每一枪都有千钧之力,攻击凶猛而凌厉,让三人无功而还,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逗弄着的小孩子似的。
他们都很绝望啊明明已经爆发了内力,但对方即使不用内力,单凭蛮力都还压着自己三人来打自己的内力快要耗尽了,再打下去就要送人头了
心下一急,节奏就开始凌乱起来,露出不少破绽。
正好,李敛也玩厌了。
他想了想,虽然说是拖延时间,但是拖得太长也就太明显了,还是解决他们吧
「你们也就这点力量吗」失去玩心,李敛的表情慢慢变得无趣,撇了撇嘴,淡淡的道。
这话瞬间引爆了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
他们可都是大匈奴里一等一的猛将,各个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的。本来一同围攻一个周人就已经有些丢人的了,现在竟然还被对方藐视了他们怎能忍受如此的屈辱
只见他们三人之间互相打了个眼色。
呼延灼通先是一声怒吼,吸引李敛注意力,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死死缠上火龙沥泉的枪杆。而赫连去卑也同一时间,反手持笔架叉,以旁枝卡住火龙沥泉的枪头。两人合力,不许李敛把火龙沥泉抽回去。
只见郎栗曲右手从后腰摸出三把飞刀,手一轻颤,突的三把飞刀疾出,呈品字形射向竟向李敛的头部和双肩。
郎栗曲这一手飞刀绝技出神入化,可以说是冠绝整个草原,尤其是这厮长得粗豪得很,一手蛇矛勇猛刚强,打起上来没有人会防备这样一个粗豪汉子居然会耍阴招被他外表阴到,死在他这招的猛将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就连呼韩邪也曾言及若没有准备之下,恐怕他也会中招受伤。
李敛心神一动,久违的死亡气息涌上了心头。
身下的奔宵与主人心意相通,好像发了疯一样,连踢带踹夹撞,无比的凶悍猛烈,就要载着主人冲出三匹上好匈奴战马的包围圈。
只是那三匹上好匈奴战马都是十分难得的骏马良驹,那有这么容易被奔宵冲破包围。它们分别咬住奔宵的前腿、后腿和脖颈不放,痛得奔宵不住地长嘶起来。
小伙伴帮不到自己,那就唯有自己硬扛了。
对李敛来说,躲避飞刀不算什么难事,但问题在于距离实在太近了。
火龙沥泉被钳制着,要是自己松手躲避的话,失去兵器的自己马上就会陷入险境。但要是继续不放手,就要一边躲避飞刀的同时,还要顾虑另外两员敌将的夾击。
虽然好像想了很多,但在现实也不过短短一剎那,三把飞刀已经先后飞到面前。
微微侧头后仰,第一把飞刀便紧贴着他的右颊飞过,只差毫厘。
面对第二把飞刀,李敛冷静地用左手反手抽出腰间的仁道之剑──湛卢剑,不带丝毫杀气的往飞刀削去。
第二把飞刀就像是豆腐似的,被湛卢剑顺利削成一半,吓得郎栗曲瞳孔一缩。要知道飞刀可是他的吃饭家伙,他特特命人以镔铁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天外玄铁,但要轻易把它斩断都是不容易的,更不好说是削断了。
由于刚才没时间正手持剑的关系,反手削飞了第二把飞刀。面对第三把飞刀,左手一时间难以收回,右手又被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二人联手牵制着,李敛不得不微微侧身,把左臂被鳞甲保护的地方向前一递。
第三把飞刀顺势射中李敛那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