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这种人面兽心的狂野奔放之人不他俩的面都像是兽,他俩以后能合称为禽兽二人组了
李敛、冯子芝和林寒越听越心惊,三人对视一眼,只感不寒而栗,汗毛直竖,不由得为呼韩邪惋惜了一秒钟。
驿馆里
「大王,今早早朝议论和亲一事,周朝皇帝已经意动了。」一个长相明显是正宗汉人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
「阎衡,你做得很好。」呼韩邪微微颌首,下命令「狐鹿伊,让我们收买的那些周人官员加紧说服周朝皇帝,也派人传消息给周贵人,叫她吹吹枕边风。」
一个身子较为瘦弱的匈奴人忙应道「是。」
呼韩邪收买周人官员很简单,很粗暴,但很有效。
好财的,他不吝金银珠宝;好色的,各种异国风情的美女奉上。以上两种都不好的,就拼命挖他们黑材料,逼迫他们为匈奴办几件小事,顺带控制着他们的家人,然后就大棒加萝卜,又是送金银珠宝又是送番邦美女的。双管齐下,迫使他们不得不屈服。
至于周贵人,她本是马商之女,生得国色天香,其父替她打点送了进宫。她自进宫以来,备受圣宠,赏赐不断。皇上爱屋及乌之下,把其父封为从四品太仆寺少卿,真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见及此,她也是宫里不少妃嫔的眼中钉。然而,实际上周贵人父女都是呼韩邪的人。
周父可不是一名等闲的商人,要不然都不能与匈奴大单于有接触的机会。
能够以周人商人的身份与匈奴大单于接触,必定是已经交易过多次,取得了信任的商人才可以。
再换个角度想想看,什么样的商人能跟堂堂统一了整个草原的草原王呼韩邪交易
左传成公十三年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祀是祭祀,戎是战争。
那么,不难想象周父与呼韩邪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了不是祭祀神灵先祖所需的礼器,如食器、玉器、乐器等,那就必然是与战争相关的物品,如生铁、牛皮、甚至是弓箭和兵器。
按大周律不论从陆上还是从海上,凡将马牛、军需品、铁货擅自私出外境货卖及下海者,无论走私数量多少,涉事者皆斩三族按知情不报罪论,抄家流放。
干这走私铁器的买卖可是杀头的大罪,祸及三族。
尽管当中风险太高,但是利欲熏心的人永远都不会少,周父就是其中的一个。
呼韩邪手握周父的把柄,自然轻而易举就拿捏着周家父女为他办事。
那个名叫阎衡的周朝中年男子顺手捎个马屁「大王英明。」
他讨好的说「大王,周朝太上皇对明珠郡主非常宠爱,奴才担心只怕即使周朝皇帝答应和亲,在周朝太上皇那边都会出现变挂啊」
「既然如此,你有何方法解决」呼韩邪大为皱眉,他在周朝太上皇身边可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依奴才愚见,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恐怕还是要看明珠郡主的意愿呢」阎衡点头哈腰的道。
「嗯,此话言之有理。」呼韩邪满意地在他身上轻拍一下。
「谢大王赐打」阎衡乖巧的献媚。
「哈哈赏」呼韩邪大笑,眼底却有一抹轻视闪过。
旁边的狐鹿伊更是满眼浓浓的不屑之意。
这阎衡是正宗的汉人,虽然不是科举出身,但靠着一手拍马屁的技术和良好的人缘,加之又有一点点的运道,竟然被他担任了大周兵部最低级的主事一职,秩正六品。
他算得上起呼韩邪「招揽」的周朝官员之中最忠心耿耿的一个,简直是天生的汉奸,卖起周朝各种情报和替呼韩邪办事时,绝不手软。
「王,外面来了那个周朝的太监,还带着一群阉人」乌里滚从外进来禀报。
呼韩邪挑眉「哦可是那姓冯的」
「就是他」乌里滚肃杀的道。
冯子芝这些年害得他们匈奴多惨,一直跟随着呼韩邪的乌里滚是心知肚明的。
匈奴人尊敬强者,所以乌里滚虽然没做什么,但嘴下留情,总没有把冯子芝都称为阉人,而是尊称了一句太监。
「那那大王,奴才先行告退了。」阎衡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脸上慌慌张张的道。
「嗯。」呼韩邪同意,毕竟阎衡是不能见光的暗子。
阎衡连忙坐到房间外的一个负责运载菜蔬的木板车上的木桶里,由早已收买了的下人盖上木盖子,缓缓地推往侧门去。
见阎衡藏好离开后,呼韩邪负手往外走去,他就要去看看那位冯厂公想要玩什么花样
外院有十数个身材魁梧的匈奴人表情严肃,神情紧张,俨然如临大敌似的,眼神警惕地注视着一个绝美的背影。
这位冯厂公可真是人美心毒的典范,简直是一条妥妥的美人蛇
他们虽然只在昨晚的宫宴里见过他一面,但这十年里他手下派出的暗子在草原上兴风作浪──用间、渗透、收买、煽动、破坏、刺杀、暗中结盟,无所不用其极,弄得草原横生事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