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回到家的时候张安安一个人坐在客厅,手里织着围巾,脸上不时露出甜甜的微笑。
“啊苏先生,您您回来了”张安安把围巾藏在身后。
“就你一个人罗胡子呢”苏幕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皱起了眉头。
张安安起身,脸红说道“胡子大叔说他出去方便一下”
苏幕眉头皱的更深“他出去多久了”
张安安焦急的想了想“五分钟我不确定,可能更久对不起先生”
苏幕看着怯懦的张安安有些无奈,对方这个样子会吃大亏,但性格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苏幕解开肩上的披肩扔到沙发上。
张安安有些局促不安,搅着手指头说道“晚饭凉了,我去给您热一热。”
“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苏幕觉得今天的张安安有些奇怪,离开前她和罗胡子都知道自己去赴宴,今天确实是他有史以来吃过最饱的一天。
苏幕瞥了一眼无所适从的张安安,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女孩谈谈。
“安安,你不用那么拘谨,对我也不需要用敬语。”苏幕搬过板凳坐到张安安对面,尽量保持着温柔。
江月早就跑到了餐桌旁,旁若无人的拿起了筷子。
“是的先生”张安安呼吸有些急促,苏幕离她很近,她的脑海中都是上一次的画面。
苏幕揉了揉脑袋,微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哥哥,要知道,我和罗胡子都把你当做家人。”
说出这种话,苏幕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张安安心中一暖,神情果然变的轻松了许多“是的先生”
苏幕忍不住把手盖在脸上,看来想要改变这个小丫头还得需要时间。
就在此时罗胡子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手中的酒瓶已经喝了一半,见到苏幕他立马把酒瓶藏在身后,脸上的醉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幕啊,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罗胡子尴尬的笑了笑,目光看向餐桌旁的江月心里在滴血,那本该是他的下酒菜。
苏幕上下打量着对方,某个念头顿时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张安安不会说谎,罗胡子出去的时间肯定不长,他根本没有机会去做什么事,或者见什么人
“罗胡子,酒精会害了你”苏幕认真的提醒道。
罗胡子晃了晃了酒瓶,打了个酒嗝“隔壁搬来个寡妇,这酒是她送的。”
“对了,那天的事情有结果了,那些恶心的黏液是蜥蜴的口水,看来我们家的小偷很可能是一只巨大的蜥蜴。”罗胡子似乎想要转移话题。
“隔壁寡妇”苏幕的重点放在了寡妇身上。
“别误会,对面,是对面的隔壁。”罗胡子看了一眼江月连忙改口,沉思的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看得出来,她是位温柔的女人,她的美就像夜空里的星辰,抛弃他的男人真是该死”
苏幕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也许只是个巧合。
“我说错了,酒精不会害了你,你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苏幕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有点累,先睡了。”
“喂喂,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是在嫉妒嫉妒我的女人缘”罗胡子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张安安和江月身上转了两眼,悻悻然滚回了房间。
“这是什么。”江月陡然出现在张安安旁边,手中拿着已经织了大半的围巾。
“啊这这这是”张安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织了围巾,在垃圾城的时候我一直呆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就做做手工。”
“江姐姐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也织一条。”张安安甜甜的笑道,江月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房间。
苏幕做了个梦。
他坐在垃圾堆的最顶端,远处是一道红线。
“小幕,我一定去温室”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侧脸,苏幕的话有些稚嫩“为什么”
熟悉的面孔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想过上流人的生活放心,等我到了那一定会接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会去”苏幕语气依然稚嫩,却异常坚定。
“哈哈,好那我就在那等你”
“这个披肩就留个你了它可是我的宝贝”
红线淹没了熟悉的背影,苏幕亲眼看到那道背影倒下,然后被浓郁的毒气所淹没。
苏幕猛然惊醒,看到一双宝石般的眼睛,近在咫尺。
“你做噩梦了。”江月抬起头来坐在床边,吃完早餐后又不知去了哪,好在众人早就习惯了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性格,事实上除了吃饭时间,江月很少在这个家中露面。
“我的披肩呢”苏幕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发,他无比确定昨晚把披风放在了沙发上。
“那个我看披肩很旧了,所以给补了补”张安安小心翼翼的说着,心中有些窃喜。
罗胡子挤眉弄眼的说道“我说这小丫头今天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原来是起来洗衣服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