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余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还当真是为情所困了”崇明难以理解的摇摇头,“你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她,踢你一脚还不够你受的,这样的女子,只适合敬而远之。”
那是因为你没和她相处过,殷受这么想着,看了眼面前的崇明,忽地想起他家规甚严,加冠前还未成亲,再加上他本身文武兼修,容貌俊挺,心里便是一跳,虽觉不可能,还是叮嘱了一句,“还有,她是我的女人,崇明你不得对她动心。”
崇明哑然,旋即不以为意道,“你还是多想想你的储君之位罢,别老是把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微子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娶了三公之女,地位水涨船高,他谦和有礼的名声传之甚远,在崇国很得民心,王上夸他贤德,今日这样的国宴,你心情再不悦,都得撑一撑,至少面子上过得去,做做样子都成,这般走了,难免目无尊纪,轻慢先祖。”
再中意又如何,是谁的就是谁的,殷受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正待说话,外头唐泽叩门禀报说,王上的赏赐到了。
通常这些东西都直接堆去库房,唐泽特意回禀,定是有些特殊的,殷受让唐泽进来。
门开了,唐泽后头跟着个粉衣人,进门后唐泽便站到了一边,让出后面的女子来,口里轻声道,“回主上,是盂方献上来的贡品,名为明珠,王上让使臣领过来给您。”
女子绝色,美得让人失神。
明眸善睐,周身似有烟霞轻笼,肌肤胜雪,容颜绝丽,顾盼之际,眼波流转之间,勾魂夺魄,花树堆雪,柔情绰态,美艳不可方物,竟是个绝色女子。
唐泽垂着头,语气不自觉都轻了很多,崇明微微晃神,殷受脑子里却闪过甘棠的容貌来,心说她要是脸好好的,定比这女子还美上几分,光是气韵上就不是能比的。
崇明回过神,见殷受在出神,便提点道,“你是殷商储君,早日留下子嗣是好事,但长子必定是正妻所生,这女子绝色,给你开荤正好,玩玩可以,但不可玩过了,免得留有祸患。”
人送到,唐泽知趣地轻轻退下了,关了门,屋子里光线昏黑下来,越发显得这女子如绝世宝玉一般,柔美惊人,只怕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会不动心的。
一个能拿出来炫耀的藏品。
和他少时眼中的女子相合,可他心里竟没起什么波澜,脑子里都是棠梨棠梨,犹豫再三,也不想收这个藏品了。
殷受制止了娉娉婷婷行完礼便开始解衣衫的女子,复又唤了唐泽进来,吩咐道,“莜侯今日也在,把人给他送去。”
女子脸色霎时寡白,身形摇摇欲坠,看着殷受美目里泪光点点,眉染轻愁,楚楚可怜,声音柔软动听,“可是妾做错了什么”
唐泽啊了一声,崇明亦是有些诧异,“你不要么莜侯,送给那个老淫魔”
殷受摆手道,“送礼自是要投其所好,快些把人领走,不要让她在我房里多待。”
唐泽摸不着头脑,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听令领着美人出去了。
崇明纳闷问,“阿受,这么个美人不要,你在想什么。”
人送走后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殷受回道,“你想要,带回去玩也成。”他看着这女子时,脑子里便闪过甘棠的事来。
当初甘棠喜欢馥虞,宁愿被馥虞羊羚暴揍一顿,都不愿意道明身份横叉一脚,想都没想过要和羊羚供侍一君,又说馥虞一心只要羊羚,往后也不要旁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十分难能可贵云云。
可见她有多不喜欢这件事,且她身份非比寻常,都是能娶几个男子的圣巫女,大概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其它妻妾的。
尤其她现在恨透了他,他再做出点什么事,那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女子不但不能要,旁的女子也不能碰,以后这样的事,他也要很注意才行。
殷受摸了摸袖间的短剑,下定了决心之后,方才那女子的模样都记不清了,明白自己这是在为心上人守身,不但不觉得难受,心里起了层甜意,连月来萎靡的精神都好了很多,不甚在意地朝崇明道,“崇明你想要的话,现在便找唐泽去。”
“加冠之日,娶正妻之前,我家不允有滕妾,拿回去也是送人,麻烦。”崇明摇头,拿了案几上的佩剑,起身道,“美色误人,送人了也好,你好生养伤,我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启程去竹方。”
殷受点头,待崇明出去后,就躺回了床榻上,半响又觉得心里空落得厉害,压根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甘棠怒极气极的模样,起身把床头的剑拿上来,摸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又摸摸心口上的淤青,心说她当时是手里没刀,要是有刀,会不会一刀把他砍死了
甘棠听下人禀报说崇明求见之后,真是有些惊讶了。
崇明,十六七岁,嫡长子,该是下一任的崇侯虎没错了。
看过封神演义的人,对这么一个人都不会陌生,许多人以为崇侯虎是人名,其实只是一种特定的官职罢了。
崇国是殷商王室最信任的诸侯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