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未笙就问过她,明明剑灵之身不用吃饭,为什么却能见她整天一日三餐餐餐不落,再加上茶点零食,就没见她嘴停过。
她就是这样回答的,“吃的就是个氛围嘛。”
绝口不提自己被人间美食俘获。
她还是把手炉接了过来,乖乖捧着,也挺舒服。
两人相携往回走,回了房间坐下,谢未笙突然跟她说,“我过段日子要离府一段日子,要出使一趟景国。”
“出使景国”宋萤萤不悦,“为何要你去又是太后安排的她整日里就想着给你使绊子,怪不得老得这么快。”
“大约是你前段时间跟我入宫赴宴,她见你愈发貌美,气得抓心挠肺,越发觉得日子苦闷,只能时时于朝廷上发泄。没关系,我们快活我们的就是了。”话说得忒刻薄。
宋萤萤却听着很爽,赞同地点了点头。“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
谢未笙想了一会儿,“这种事儿好像没有带家属的先例,你要跟只能悄悄跟着。”
“好,反正你赶路的话平日里也都在马车里坐着,我在里面陪你,不在人前露面就行了。”
于是他们就这么说定,宋萤萤叫人收拾好行李,在出发当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装模作样地送了一送,转头就说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呆着无聊,要带着十七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然后把十七一个人扔在那儿,定位到谢未笙的位置瞬移了
过去。
车辙滚滚,一列行军跟在队后。
宋萤萤突然出现在了马车里,她揽住谢未笙的腰,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爷,我来了。”
“嘘。”谢未笙用手指搭在她唇前,“小声点,马车前边就坐着下人。”
宋萤萤依言压低了声音,“我突然觉得有点刺激。”
“你不正是想追求这些刺激才要跟着来的吗”谢未笙瞥了她一眼,“还真是因为舍不得我不成。”
“是舍不得你啊”
“平日里趁我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浪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不一样。”宋萤萤凑近他的耳边,“我的线牵在相公手里呢,再怎么浪也飞不远,但相公要在原地站着,要在我随时可以见到的地方,也跟着飞了可不行。”
谢未笙微微朝后躲了一躲,“油嘴滑舌,整日里只知道看话本,也不学些好的。”
“你明明就很喜欢听。”
一路上,宋萤萤白日和谢未笙腻歪在马车里,晚上就自个儿回系统空间,有时候在系统空间玩嗨了,第二天一觉睡到大中午,也就只有下午才能去找谢未笙,出现的时机很是没有定性。
谢未笙就像个可怜兮兮只能等待宠幸的嫔妃,在宋萤萤出现之前,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她会什么时候出现上。
七八天后,队伍停在驿站,准备稍作休整,谢未笙要下马车之前,宋萤萤当了一整天的贴身挂件,准备收工回系统空间了,正准备闪身,却发现被谢未笙拉住了袖子。
他抬眼望着他,神情还有些企盼和无辜,“今天住在驿站,房间里不会有外人。”
宋萤萤笑了笑,“你直接说不想我走就是了。”
谢未笙也跟着笑了。
宋萤萤于是留下来抱着他睡了一晚,在早上趁着他们出发前准备离开的时候,谢未笙还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预备什么时候过来中午”
宋萤萤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准备过来的时候,你又正和外人在一起,我就只能再等时间了。”
“固定一个时间吧,”谢未笙说,
“我把那个时间空出来,单独待在马车里。要不然我全部心思都在等你,没办法集中精力。”
宋萤萤一挑眉,“原来我这么重要,看不到我,你什么事儿都没心思做了对不对”
谢未笙叹了口气,“对。”
“那就定在巳时吧。”
后来几天,到了约好的时辰,宋萤萤果然每每都准时过来,他们马上就要到旭国和景国的边界,谢未笙在马车里看书,宋萤萤枕着他的腿躺在那儿,剥着瓜子吃。
突然,宋萤萤疑惑地坐起身来,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周围太安静了一点,前几日他们行进过程中,外面还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和议论声,而此时此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头好像只剩下了车辙滚动的声音,而且行车速度越来越快,马匹传来痛苦的哀鸣。
“爷,外面有些不太对劲。”
她转过头去提醒谢未笙,却见他半倚在靠背上,眼神模糊,昏昏沉沉,好像快要睡着的样子。
她骤然开口说话才把他惊醒。
谢未笙起身到一半却又跌了回去,这才察觉自己浑身无力,“我好像中了药。”
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还是拿出了一枚铜哨吹了三声。
他怀疑过太后安排他此次出使景国不怀好意,但原以为是阴谋设局,在景国等着一出好戏,却没想到,她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