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凶残个两倍到三倍。
果不其然,在被警校教官摧残了几节课后,驾驶课迅速成了刘勇最不想上的课之一而拿到了驾照的时进等人就轻松多了,因为拿到了驾照,所以教官对他们不太严厉,驾驶课就是去学学技巧和经验,练练车,十分轻松。偶尔教练车不够用的时候,教官还会直接给考了驾照的学生们放假,让他们自由活动。
时进因此得了很多假期,他闲得没事做,干脆泡起了图书馆,每天找各种各样的书看,试图在书里找到解决目前困境的答案。但找不到,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小死的存在太玄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本书,可以解释它的存在。
要留下小死,就必须要致死因素,而致死因素分主观和客观。主观上,现在没有人恨他要杀他,客观上,他的身边毫无危险。而且他也没法只是因为自己想倒霉一点,就主动去搅动旁人已经安稳下来的人生。
借助外力已经注定不可行,最后,他把视线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当一个人想要从心灵自我毁灭的时候,全世界都拦不住,不是吗他还剩的那20点进度条,不就是来源于他灵魂深处的不甘和自毁情绪吗或许他可以放大这些
“进进。”小死终于开口,轻轻说了一句话,“宝贝在想你。”
钻入死胡同的思绪瞬间溃散,时进放下手里的书,想起廉君为了给大家奋斗出一个普通平安的人生,而拼命努力的模样,身体一点一点委顿在了图书馆的椅子上。
不可以,他不能自己把自己变得不幸,大家会担心的。他想好好和廉君过一辈子。
“怎么办。”他抬手捂住脸,像只困兽一样熬红了眼眶,“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小死没有说话,离别对于谁来说,都是太过困难的一件事。
越想留住什么的时候,时间似乎就会过得越快。不知不觉间,时进的生日又要到了。
生日的前一个星期,费御景特地抽时间来接时进回家过周末。在回去的车上,他突然说道“大哥生病了,他不让我告诉你。”
时进愣住,然后收紧了手指。
“小进,惩罚还没结束吗”费御景询问,不是责备他,而是单纯的疑惑,“你心里到底有什么坎过不去,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时进低头,沉默了一会,问道,“大哥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没什么,就是有点发热。“费御景回答,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深问,转而说道,“大哥身为瑞行总裁,这么久没在外面露面,外界已经有流言传出来了。”
时进还是低着头,再次说道“对不起。”
费御景有点无奈,说道“小进,我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有心结,我建议你去和大哥当面谈谈,这么拖着对你们都是折磨。”
“我知道。”时进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我知道真的对不起。”
小死忍不住唤他“进进”
“对不起。”时进弯腰捂住脸,站在岔路口进退两难。时纬崇不该继续受罚,可他也不想让小死离开。该怎么办才好谁来教教他该怎么办才好。他也知道这样拖着对大家来说都是折磨,可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小死又不像其他人那样,走了也可能还会回来,可以让他看得见摸得着。
费御景被他的反应惊住了,眉头皱起,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侧身搭住他的肩背,轻轻拍了拍,问道“怎么了”
时进摇头,良久,突然坐直身,侧头看向他,朝他难看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再等一等,你让大哥再等一等,我会去接他的,亲自去。”
费御景看着他脸上勉强的笑容和没有神采的眼睛,深深皱眉。
生日那天,时进没让任何兄长过来给他庆祝,也不允许他们再寄礼物过来。普通的上完一天的课后,他找辅导员要了外出假,独自搭车来到了万普花园。
万普花园依然大门紧锁,他顺着大门走到一处位于街边监控死角的位置,利落地翻墙进去,然后顺着记忆,朝着只去过一次的那栋别墅走去。
花园还是光秃秃的,挖出来的人工湖也依然没有注水,到处都是荒凉萧索的景象。他一一看过,最后来到别墅前,站在外面看了会,然后上前用指纹锁开门,进了屋。
因为停工,别墅区里的水电已经全部断掉了,他站在玄关处,靠着傍晚黯淡的日光观察了一下,发现别墅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完全没有要重新动工的迹象。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弯腰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也沾了一层灰的拖鞋,抖了两下后换上,踩着拖鞋径直朝着二楼主卧走去。
主卧室里的家具上都蒙着白布,他在门口站了会,上前扯掉床上的罩子,发现上面只剩一个床垫,又放下罩子,来到了衣帽间。
衣帽间也是空的,他想在里面找到点床上用品,却什么都没发现。这里收拾得太干净了,一点上次他来时的痕迹都没留下。
留个抱枕也好啊
他在心里低叹,走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