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的名义和他搭了话,但他大概是不太想聊过去的事情,无论我怎么引导,他都不接话,我怕说深了引他起疑,就找借口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换个人进去吗”卦二回头询问,表情无奈。
廉君皱了皱眉,看向时进。
“我去吧。”时进犹豫了一下开口,伸手去开车门。
卦二连忙从包里往外拿“道具”,说道“等等,我把捐赠单子给你,你可以假装是我助理”
“不用了。”时进摆手拒绝,推开了车门,“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廉君挪到车边,嘱咐道“有事喊我。”
时进朝他点了点头,浅浅出了口气,迈步朝着孤儿院内走去。
孤儿院不大,只有一栋楼,时进进了楼,随着孤儿院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孩子们平时玩游戏的小教室,看到了坐在教室最前方的简成华。
简成华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但人很精神,气色也好,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看着十分和善可亲。孩子们应该都很喜欢他,乖乖在他身边坐了一个圈,满眼崇拜地听他讲故事。
引时进过来的工作人员唤了简成华一声,简成华侧头看过来,本来带笑的随意表情在看到时进之后立刻变化,笑容定格,双眼一点点睁大,之后近乎失态地丢下书本起身,绕过孩子们走到时进身前,伸手抓住了时进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是”
“简院长,我是时进。”时进自我介绍,定了定心,诚实说道,“我是时行瑞的孩子,关于他和简进文的关系,我有些问题想问您。”
简成华表情一懵,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脸上的失态渐渐收敛,眉毛慢慢皱起,仔细打量一下时进的长相,抓着时进的手不自觉收紧,艰难反问道“你说谁你是谁的孩子”
时进在心里叹气,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回道“时行瑞,我的父亲是时行瑞。”
简成华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傻傻看了时进好久,突然回神,反手拽着时进的手,满脸严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孤儿院工作人员,嘱咐他好好看着孩子,然后牵着时进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时进看着他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抽出来,听话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在院长办公室落座,简成华松开时进的手时还有些舍不得,又看了时进好几眼,然后亲自拿杯子给时进倒了杯水,坐到他对面,表情复杂地说道“你你和小进长得实在太像了,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时、时”
“时进。”时进接话。
简成华于是不说话了,表情变来变去,突然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都告诉你。之前那个要捐书的人也是你认识的吧”
时进尴尬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道“抱歉,是我让他找您搭话的,我怕我直接出现,您会难过,毕竟我这张脸”
“和进文长得实在太像了。”简成华改了对简进文的称呼,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兀自发了会愣,然后突然回神,看一眼时进,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进文和你爸确实认识,他们小时候互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信,但他们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也不知道时行瑞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你的长相还唉。”
“我这次找您,就是想弄清楚这一点。”时进看着简成华,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我父亲和您儿子认识的经过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冒昧,但是我”
简成华摆手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脸,说道“我懂,你长成这模样,会好奇这些也正常,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罢了,都是些陈年老事,能有个人和我聊聊也不错。”
他说着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摆出了长谈的架势。
就像时进根据种种资料猜测出的那样,时行瑞和简进文确实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笔友,而促成这段友谊的人就是简成华。
“我知道时行瑞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学生,当时他一口气给报社投了十多篇稿子,自述了家里的困难情况,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时候进文刚进医院没多久,大概是同理心吧,我见时行瑞在信里把自己描述得那么困难,就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挤了挤版面,录用了他的稿子,还给他写了一封鼓励信。”
简成华回忆着过去,眼神慢慢飘远“进文进了医院之后不能去学校上课,也没小朋友陪他玩,我怕他孤单,就每天跟他聊一聊报社的事情,给他读读一些小读者的投稿和来信。进文就是这么知道时行瑞的,他从小就心软,听我说时行瑞家里的情况不好,特地从存的零花钱里拿了一部分出来,随着我的鼓励信一起寄给了时行瑞,还给时行瑞留了个加油的小纸条。”
时进听着,心里也有些感叹,简进文真的是个很善良很好的孩子,只可惜老天并不眷顾他。
“时行瑞接到我的信和进文给的零花钱之后,十分礼貌地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顺便向我投了下一篇稿,并表示要把这一篇稿子的稿费捐给孤儿院。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