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脱缰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陈博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
“瑞纳德这家伙把箭射到马厩去了,惊吓的马跑出来先踢了我,然后去踢他,这家伙没反应过来,弓箭射自己脸上了。”
贴身侍卫慌慌张喊道:“乔尼殿下,你没事吧。”
陈博白了眼,没声好气道:“刚才那么危险不见你出现,现在倒好,还不去把那匹马抓回去,还有,找个风水宝地把人埋咯,我看城门口就不错,人来人往的,能把路踏实。”
“是,乔尼殿下。”
这下唯一竞争者挂彩了,陈博松了口气,这城主之位应该是能顺利继承了。
不过谁当城主无所谓,陈博只想晚上跟灰姑娘尹湘跳舞,真要打打杀杀,他也不会选这个剧情。
老国王对瑞纳德的死感到痛心,事已至此,只能任命乔尼为继承人,陈博获得册封后第一件事就是犒赏那匹马,它才是最大的功臣。
“封个勒戈币子爵,或者叫沃槽泥子爵。”陈博大手一挥,也不管底下人的反对声,强行通过了这个荒唐的决议。
千盼万等到了晚上,陈博翘首以盼地坐在大殿上欣赏歌舞,吟游诗人在诵唱着各地收集而来的诗歌,还有远道而来的音乐家倾情演奏。
“为什么都是男人?没个女人么?”陈博看得犯困,把临近的人招呼上前问,“就没有与民同乐的环节么?双人舞呢?”
侍卫回答道:“最近在闹瘟疫,居民死的死,逃的逃,很多城市戒严了,限制人们出行活动,不然也不至于此。”
“啊?为什么摊上我就那么多事,我不干,搞点人回来活跃下气氛,看一堆大老爷们跳舞有个锤子意思。”
陈博甚至怀疑这个灰姑娘里的王子是否有某种奇怪的癖好,不然这个剧情也太离谱了,异性全是40岁往上,年纪相仿的全是花美男,成天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思想难免会误入歧途。
擅长见风使舵的亲信建言道:“殿下,科隆已经几年没朝我们纳税进贡了,何不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一举扫平他们,那里的税赋足够我们养活3000人马。”
“才3000人马啊?”陈博按照古代战争的水平衡量,3000人马确实太少了。
“我们目前有多少人马。”
“骑兵200人,步兵480人,外加上临时征召的农夫,理论上可以凑出一支2000人的部队。”亲信平时负责内勤财政,这方面的数据他拿捏得很准。
“好家伙,搁这村庄械斗呢。”陈博转念一想,人多未必是好事,光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事。
“科隆离咱们不远吧。”
“不远,走快点也就半天的路程。”
“那行啊,就骑兵去好了,天没亮去,天黑的时候回来,正好。”陈博想当然以为。
连作战计划都没草拟,纯粹是拍脑袋决定,陈博过了把领导的瘾,原来指挥决策那么爽,想一想要做什么,马上就有人帮你变成现实。
第二天清晨,200骑兵整齐划一的列阵在城堡外,陈博简单检阅了一遍,高呼:“打去科隆,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骑士们也跟着拍盾起誓,众人一同朝科隆进军,陈博的御马技术相当糟糕,本来在队伍前头,没几步路就掉队到殿后的位置。
画风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在正午时分,亲信指着远处的矮山丘,告诉陈博过去便是科隆。
“科隆有多少守军。”
“常备的有4000余人,战时估计能征调数万人。”
陈博无语地望着亲信,真想当场拔剑把这个家伙给咔嚓了,兵法有云十则围之,更何况自己兵还没人家多,围个毛线。
打的是攻城战,骑兵的机动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坚固的城墙可不会跟铁蹄讲道理,马跑得快无非是冲锋的时候更好送死。
亲信马上改口称:“现在瘟疫横行,城市人口凋零,十室九空,城门守备残破不堪,我们只要打他个出其不意,定能取胜。”
“再信你一次。”陈博放缓了脚步,沿途派人打探附近的情况,那么大一坨人带着武器,浩浩荡荡走到哪都是显眼的目标。
遇到有人问起,陈博便谎称自己是去剿灭异教徒的,以此来蒙混过关。
科隆城近在咫尺,本想伪装成正常通行先混进去再作打算,奈何城门紧锁,只能选择闯关这条路。
“喂,有没有人,行个方便,我们是去君士坦丁堡的。”
亲信提醒道:“殿下,君士坦丁堡不是往这个方向。”
“是我大意了。”趁没人应答,陈博纠正完措辞又喊了遍:“有没有人,行个方便,我们是去讨伐异教徒的。”
众人在城门下等了许久,城头无人答话,陈博见科隆城的护城河不宽,便想着硬冲过去。
“水多深。”
“不深,几米,熟悉水性的甚至能游过去。”
“很好,传我的命令,全军队伍,前进,动作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