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
“是太太,这车马还是停在私巷那处角门吗”
“嗯,就那吧。”王夫人有些疑惑周瑞家的为何要这么问,前两次入宫不都是在那处,想到她做事不会这般马虎,于是王夫人问道“周瑞家的,你办事老道,怎么今日反倒多此一举了”
周瑞家的忙回道“回太太的话,大太太那面才刚吩咐了今日要出府办事,是故我提前安排了马车在那处。”
“哦”王夫人显得有些惊讶,小声说道“可说了因什么事没”
“只说是大老爷吩咐的,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奴婢也没敢多问。”周瑞家的如实说道。
“老爷呢”王夫人突然问起贾政来。
“太太,老爷在前院外书房用的午膳,似乎攸大爷也在那处,半个时辰前厨房传了膳食前去。”一旁的玉钏回道。
王夫人凝了凝神,想来大老爷要做的事情贾政也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一定和自己说,毕竟那是前院的事,轮不到后宅来管。想到这,王夫人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虽说前院后宅分工明确,可有些时候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她担心这其中是不是夹杂着老太太的意思,如果是后者,那么就不由得王夫人不小心应对了。
但现在轮不到王夫人仔细去细想,她还有当下的打算要和女儿元春商议一番,这也是另一种应对之举。
“周瑞家的,你去安排人将马车停在后门你到那等候就是”王夫人当即又命道。
“是太太”这一次,周瑞家的并未推诿,当即就应了下来。
待周瑞家离去后,王夫人便略作打理了一下,顺便换上了诰命服饰,出于礼节和刚才心中的疑虑,王夫人还特意去了贾母处禀报了一声,不过她并未见到贾母,鸳鸯说贾母正在里屋午休,已经睡下了。
王夫人也不敢惊扰,直将进宫一事小声的说与了鸳鸯,又意味深长的嘱咐了一番,便当即离开了贾母处,经后院绕过穿堂到了大石矶,沿着大观园西侧外墙径直的往荣国府后门而去。
到了后门时,周瑞家的领着两个小丫鬟正在廊下等候,见到王夫人脸上有些冒汗,急忙上前递上帕子。
说实话,王夫人心情有些不怎么好,周瑞家的也颇能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只好显得愈发的恭敬才是,于是便接过玉钏手中的遮阳伞,亲自给王夫人打着,顺带不忘用手上的扇子给王夫人扇风,好将后者心中的郁气扇走。
“太太,车马安排好了,请上车”
王夫人见周瑞家的恭敬神色,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踩在小凳上登上了马车。伴随着驾车小厮的一声吆喝声,马车渐渐的滚动起来,沿着荣国府西侧的街道再度回到了宁荣街大路上,而后往皇宫方向驶去。
一路上,王夫人都在闭目养神,心中不断排理着思绪,一直到了宫门处马车停稳了,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之后便在太监的带领下前往了贾元春居住的榴元宫。
榴元宫中,贾元春显得很是高兴,虽说三十多岁了,可她的少女心依旧未曾被这幽深的皇宫所磨灭,原本的她只是皇后宫中的一名女长史官,后得圣恩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自此便是断了出宫的希望。但她依旧怀念当初在荣国府的时光,是故才想着每个月趁省亲之际见上母亲一面,顺便从母亲口中得知家中的情况,尤其是姐妹之间以及宝玉的趣事。
母女再度相见,不免垂泪啜泣一番,但二人必须得克制,因为此处是皇宫,代表了天颜的皇宫。
“母亲”
“元春,我的儿”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一旁侍立的抱琴也难免颇受感动,王夫人当然没有忘却抱琴,在和元春分开后,又好生的安慰了一阵抱琴。
元春急忙擦掉眼泪,然后笑着将王夫人领到了偏殿,又命抱琴奉上茶水。抱琴知道母女之间有许多话要说,于是识相的在奉上茶水后,便是退出了偏殿,于偏殿门外当起了看守者,以防有突发情况。
殿内,元春将王夫人领到里间,并让后者高坐在榻上右侧,而自己则是还像家中女儿一般坐在左侧。
“母亲,十五那日你为何没来”贾元春问道。
“那日我犯了头疾”王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神色。
元春见母亲神色有些难看,便问道“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王夫人回道“也算不得家中的事,只是这事我一想起就心里不大舒服。元春啊,你知道母亲的心思,我也是为了你和宝玉,有些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去做的,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若是珠儿还在世,或许我也不会如此心急,主要是宝玉自从进了园子,闹得实在有些不像话,宝玉和攸哥儿两兄弟闹了矛盾,到现在还未解决,这着实让我担忧不已。”
贾元春也清楚宝玉的心性,若以赤子之心而言,宝玉或许还比的过,可这赤子之心说的不好听就是小孩心性,难堪大任。
“说起来,这也是宝玉自己的不是,惹得攸哥儿心里不痛快,若只是口头之争,也就罢了,想必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也知道林大姑娘,宝玉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