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难道我就没有吗”
“你父亲至少守住了,你又守住了什么,你为了林家的姑娘命都可以不要,将我,将你姐姐,将整个王家又置于何地”正当王鸾要回话之际,门外传来石氏的责问声,听到石氏口中的那句为了林家姑娘命都可以不要,王鸾也清楚的明白了弟弟犯了怎样的错。
“母亲”王鸾和王攸同时说道,只是前者是从椅子上站起身,而后者却是跪在地上。
石氏看着面朝东南方向跪着的王攸,冷笑道“天地君亲师,君在东,师在南,攸哥儿你将亲放在何处这里不是你的苍泱筑,而是王家这就是你读书所学的道理吗”
“母亲我”王攸面色变了变,身形也有些颤抖,他可以和父亲争辩,可以和姑母产生隔阂,但唯独身后说话的那个女人他生不起任何不敬的心思,尽管他是叶郁,但此生那个女人也是他的生母。
“给我转过身来若是你还认我这个母亲的话”石氏厉声训斥道。
王攸心里又急又气,眼泪也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哭着说道“母亲,孩儿知错了可是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不明白啊,孩儿真的不明白,她并未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她不好,她自小就体弱多病,难道这就是她的罪不成孩儿真的不明白”说罢,王攸转过身子,直面石氏。
“攸自八岁那年,初见黛玉,惊为天人,然自知凡胎比不得月下仙姝,故而远离之,处于局外观局内之事。攸日夜之间无不为家族兴衰而心生忧惧之情,故想从举业另辟一路,九岁那年年末,秉父亲准意,予以出都,南下扬州,得遇恩师,忝为恩师半载遵遵教导,攸不负众望,为解元,后于次年,为会元,同年圣上亲封探花,至此,吾心渐安。然天不假年,恩师仙逝,临终遗命,托我照顾黛玉一世,我感怀师之恩情,尤不敢自忘,每每处之,皆以长兄待之。可造化弄人,黛玉之心在攸之身,吾奈何之攸自认无愧于王氏一门,然却愧于恩师,愧于黛玉”
石氏看着哭诉的儿子,这才明白他的想法,而坐在一边的王鸾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弟弟的内心是饱受煎熬的。
“今日之言,攸自知罪过,万不该生此绝念,惹父母心中不快,还望母亲和父亲能宽恕于我,攸自知黛玉一事万分艰难,然虽千万人吾往矣,但求父亲母亲二人能协助于我。不错她是林家的人,是半个贾家的人,不是我王家的,可孩儿正努力着做着一切,因为她在等我”王攸叩首道。
“人固有生老病死,然世事如棋,变幻莫测,家族荣辱且不能长久,更何况人之病全,古之士者,皆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一生之始终,无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孩儿自当效法先贤,不敢废之。克己慎独乃攸之正心,明善诚身乃攸之修身,然齐家一事自知无法十全十美,但求问心无愧即可。”王攸再叩首,说道。
“有道是心病终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母亲,孩儿喜欢她,是喜欢黛玉的,她是孩儿的心药啊”王攸三叩首,这一次他不再抬起头,因为他说出的是出自自己的真心。
石氏的心颇受震动,她能感受到儿子的真心,不受任何人蒙蔽的真心。
“起来吧,我的儿,我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好吗”石氏的语气变得温和,她是爱儿子的,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倘若真的不能如他所愿,他该会多么的痛苦,女儿王鸾说的没错,攸哥儿的心是有病的,是封闭着的,可唯一打开那道心锁的却是那位还未曾谋面的林家姑娘。
夫君王子腾的顾虑她明白,无外乎就是忌惮那贾家的老太太,她活得太久了,是四大家族之中的最高长辈,薛家不必多说,荣宁二府皆在她的手里,史家那两位侯爷更是她的侄子,可正如儿子所说世事如棋变幻莫测,有些事未必就没有转机,那位老太太终究也是要入土的。
王攸听出了母亲石氏言语中的松动,便是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泪水,再一次叩首再拜,随后起身,尽管腿已经麻了,但是王攸硬是咬着牙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但是他没法走动,他尽自己所能说服了母亲,想必母亲会将今日之言说与父亲,至于其他,明日再说吧。
“鸾儿,你派人去叫几个小厮来,将攸哥儿送回青云轩去”石氏看着站立不能走动的王攸,赶忙吩咐女儿出去安排,王鸾用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水后,应声先出去了,不一会儿,有四个小厮抬着架子走了进来,将王攸扶了上去,送回了青云轩的小院门口处。
“大爷,你”琼玉看到王攸回来后,赶忙上前搀住王攸,王攸每走一步,身子都会不自主的往前倾或者向后倒,在琼玉身边是绛墨,雪晴,陶砚,她们小心的将王攸扶进了屋。
“没事放心吧”王攸对四个小丫鬟笑着说道。
“大爷,您还没吃东西吧,我们刚刚准备好了,你要不先吃点吧”琼玉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随后端起桌上的一碗汤羹,舀了一勺尝了一下温度,适宜后又递给了王攸。
王攸笑着点了点头,用完晚膳之后,由着琼玉等人伺候着自己躺在了床上。
十三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