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听到这个发言,倒是为harry这突飞猛进的情商而震惊。
“你居然感觉到了”他嚷嚷道,“我还以为你只是觉得谁都是好人呢”
harry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听着,他当然认得我们。”dra托着自己的下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瞪着眼睛,认真地,但是又神色绷紧地看着对面,就好像对面站了一个feton一样,“他我他”他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开头的句子,眉头紧皱,“他认得另一个你。”
说完,他就立刻闭嘴,屏住呼吸等待harry的反应。
“另一个我”
harry花了好几秒去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开始,他想的是有谁冒充了我,但是想一想,dra不会把那样的假冒货叫做harry,也就是说,那个我,是真的我。
他不迟钝,联系一下他们的处境,以及那些文件,这句话马上变得好理解起来了。那看似不可思议,可当你本身也不太正常的时候,这种不可思议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这种可能令很多事情也说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就、像我现在认识两个我爸爸那样吗”
harry喃喃地说,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摆出一张什么表情了,“那我我他”
他也和dra一样,陡然语言失衡。舌头在这一刻像是最僵硬的东西,愣是无法翘起来发音。
“没错。”说到这里,dra发现自己一直浮躁的心态居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他一直戴着斗篷就是因为他不能取下兜帽虽然时间会改变人的样子,但他的模样会让其他人一下子就认出他的脸。”
“你的意思是,”harry木着脸眨眨眼,说,“我我们现在就认识他。”
你认识他,我认识我自己。dra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也说不清这声冷笑是在对自己还是对feton。
“反正他认识你,还有我,还有很多人。”dra尽量说得简洁一些,“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上哪儿都能管闲事了包括你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harry理所当然地沉默了。他握紧了dra的手,盘腿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显然受到了冲击。
“听着,我不想做个说人坏话的鬼样子出来,所以我必须先跟你说他对你们了解有限,我是说,变种人的事情,他是个巫师,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也完全不了解你们,”dra咬咬牙,呼吸,吐气,呼吸,吐气,对他来说,说人坏话是常事,为一个讨厌的人辩解却极其困难,“所以开罗那见鬼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没办法事先做什么有用的准备,就只能瞎准备,再做一下磋磨我,反正,他从头到尾都在为你打算。”
他下了这个定论后,重重地吐一口气,仿佛从大腿上割下了一块腐烂的肉。
看看我在做什么,我在为feton说话dra在心里为此大声尖叫,既为自己做这种事情感到讨厌,又觉得这事儿不说清楚,心里就别别扭扭地特别不舒服。
当初他发现feton是谁时,就好像一道雷打在了头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袋混乱,feton也不管他。而现在是harry品尝这个滋味了,他却还得为feton多费许多唾沫,还得注意harry是否也混乱了起来。
见鬼的。dra瞥了一眼谈话过程中,harry一直和他交握的手,烦躁又一次稍稍平息了。
谁让他是harry呢难道我要放他和当初的我一样整个人混乱掉,不知道是该尖叫还是指责还是随便做什么
“dra,我怎么会责怪feton教授这个”
如果现在正在喝水,harry一定会把水喷出来。
他哭笑不得地结束沉默,说话了“别担心,就连我自己都认为,决不能随意透露未来,而且feton教授也,”他想了想,笃定地给这件事情定性,“没有这个义务。他帮忙,我感谢他,他不帮忙,我也绝不会觉得这是他的错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有什么意见,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是这种逻辑”
但是他恐怕是。dra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沉甸甸的。feton觉得,他的你死了,他有错。
“我就是说说。”他随便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沉默又一次蔓延,因为两个人的心态都说不上轻松。
“既然feton教授认识我们,”harry思索着,“我们认识他么dra或者说,另一个他我们俩共同的,朋友,还是亲人”
这事其实有点难以想象,因为除开snae,feton不像是harry的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而一想到snae,又觉得诡异snae和feton的最大区别就在于,snae是绝对不会觉得harry很容易碎的,他往往很乐意伤害一下harry,从心理上,口头上,而snae似乎也不是抓一只独角兽幼崽塞给他当礼物的类型。
想一想这个可能,他就哆嗦了一下。
“难道feton教授是snae教授”harry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