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ton的眼光扫了他一下，冷哼一声。

“有胆子偷进我的办公室，擅自拿走我的东西，现在你却没胆子来见一见我”feton的声音果然比平时还要凶，他冷冰冰地说完，一只手伸在dra面前，“拿过来。”

dra闭着眼睛跟他讲话“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教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dra猜测feton此刻也许面无表情，也许面带愤怒，但是这些表情无疑都藏在斗篷之下，他无从窥视，“把东西还给我。”

“”dra沉默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挺直的脊背僵硬地仿佛就是用来给人打几巴掌的。

“你是想尝试吐真剂，”feton从袍子里掏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魔药，放在男孩面前，随后举起魔杖，威胁的意味已经很分明了，“还是夺魂咒”

哪个我都不想哪个都是犯法dra在心里疯狂地尖叫着。

“了。”

dra从牙缝里挤出一点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的嘴不想要了，是吗”feton平静地问。

“我把它烧了。”dra的声音更小了，但是吐词却清晰了起来，他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对，教授，你大概没听错我把它烧了”

这一刻dra简直佩服自己他不仅仅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他居然还产生了幻听，他居然听到了咯咯的磨牙声

他本来一直低着头，现在偷偷看了feton一眼，发现他手里本来握着的羽毛笔已经断成了两截，当即就是一个哆嗦，恨不得拔腿就跑。

“我认识那个画像上的人，”dra努力地大着胆子说，“但是这幅不好看您为什么不画一幅新的呢”

这样提醒feton，harry不是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用。他想。

但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是，feton冷哼一声“你认识不，你不认识。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那他是”dra试探地问，“这个人和我认识的那一个长得太像了。”

“那只不过是一个死人，”feton说，“这不是你需要记住的东西。”

一个死人。

dra忍不住拿震惊的眼光去看feton。把一个死人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这幅画像不会动，”dra说，“它怎么不是活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feton敲了敲桌子，“为什么烧画”

从他的声音里，倒是听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dra咬牙给自己打了三次气，才说“这样的画像流露出去，会给harry带来麻烦特别是，当别人知道这是您的画像的时候。”

对feton用您这个字眼，是很让他难受的事情，可是现在dra不得不一口一个您，不然，交不出画像，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也有想过，既然这东西feton都特意找他要，那么是不是可以拿来作为威胁可是一想到画像上的男人和harry如此相似的模样，他还是狠狠心把画烧成了灰。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幅画终究会给harry带来麻烦，不管是怎样的麻烦。

在许久的一阵沉默，在dra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feton大概是睡着了或者气昏了的时候，feton才开口。

把那边的颜料给我拿过来。

啊

我说，颜料，绘画颜料。

dra随着他手指指的方向去找，还真的在墙角找到了油画的颜料，与此同时还有一副半新不旧的画架，上面的画布已经泛黄，水桶，画笔以及调色盘都在一旁放着，看上去已经好久没清洗过了。

他把它们全部都搬到feton面前，再忍不住用了个家务型清洁咒，让画笔和调色盘自己去清洗，而后feton就在dra的注视下，拿起笔，在颜料盒里蘸了颜料就往上抹。

而且还完全没有再搭理dra的意思。

但是在dra想要抬脚走掉时，他望过来的目光却严厉地让dra根本无法再迈动一步，只能老老实实地摆着一张臭脸看他画画。

平心而论，feton的技术很不错，他显然精通这门手艺，比例与骨架正确无比，且勾勒的很快，一张熟悉的脸很快在画布上成型，让本来不是很想看的dra一个激灵。

怎么还是他啊

“您就不能行行好，至少换个人画吗”他忍不住出声。

“认真看。”feton轻声说。

他的画笔继续在画布上勾勒透视，打底，铺色，亮面，灰面dra注意到他用了大量的白和红，还有黑色，调和在一起抹在画面上形成难以言喻的阴影，甚至有一部分直接盖在了之前画的半身的男人草稿上。

dra压根没认真看，一旦觉得feton没有把他剥皮抽筋搞死的意思，他就垂着脑袋打起瞌睡来，直到feton的笔被丢进水桶，发出响亮的一声，他才蓦然惊醒，然后便被面前那副画给占去了所有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