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层层地浮出,像是什么也抹不掉一般,但是很快那又被巨大的悲伤所击垮。
“他不必做到这样,”他的声音几乎支离破碎,“他这个蠢货,这个白痴,这个傻瓜他难道就不明白,难道爸爸没有教过他,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还重要”
他突然地就发狂了,他抓过那枚挂坠盒,攥着它的手指恨不得就此把这价值连城的古董给捏碎,“什么狗屁黑魔王,什么战争的最后胜利与和平这些都没有他自己重要,他难道就不明白哈,难道我爸妈到最后终于被魔法所颠倒了脾气,决定把他教成一个圣人”
他的语气冷酷极了,令人害怕极了,说出的话令屋子里所有熟悉他的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就该懦弱地过一辈子为什么他不像他亲爱的姐夫学习太好了,好极了,我的人生就好像被诅咒一样虫尾巴背叛了我,jas和iy在战争中牺牲,我的教子从出生前就注定了被追杀的命运,等我从阿兹卡班出来,噢,太棒啦,我的弟弟,那个黑魔王最忠实的信徒,为了对抗黑魔王而死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被阴尸那种东西给撕扯个完了我的家现在就剩一个阴森森的屋子和一只脑子有问题的家养小精灵”
他就好像在跟冥冥中的命运女神吵架一样大吼
“那我算什么恩我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siri”深知他的脾气,上前抓住他的手臂,“siri,别这样,siri,别这样想想想看,harry还好好的”
“re,re”
siri松开手,把那吊坠盒仍在地上,看着他的朋友,黑色的眼珠沉寂地好像死亡了一般,他轻声说,“我本来以为他会就那样活下去当个不成功的食死徒,为黑魔王效命,继续研究他那些看不懂的书,到了年纪娶一个贵族家的小姐,生一堆跟我妈妈一样的刻板孩子”
“siri”声音放轻柔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当年还跟我们说过这个,siri。”
“我听说妈妈本来要打算给他选妻子了。”siri蓦地跪在地上,手指摩挲着拂过那个挂坠盒,失神地说,“后来她就去世了”
叹了口气。
他知道siri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弟弟的死亡在得到这座房子时他就该知道了,甚至在阿兹卡班里他也有听说这消息,但是这不一样,这和任何一个消息都不一样,说实话,就连自己一个比较中肯的老好人,都以为siri的弟弟是死在为黑魔王效命的时候,死在战场上,siri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而他恨透了黑魔王,恨透了食死徒,他的挚友因此而死,他的教子因此下落不明,siribck一生的不幸都由黑魔王一手造成,这种恨意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真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那就好像天底下最大的笑话,siri不得不为此疯狂。
“他看上去做了一件真正正确的事情。”stt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siri,“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是个英雄。”又一次叹息道。“你得承认,我们一直不了解他。”
“我不在乎”siri高声喊道,声嘶力竭,“我不在乎就像我不在乎harry是不是救世主管他谁去干这活儿我更不会在乎我弟弟是不是个英雄他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妈妈的应声虫,他该安安全全地窝在家里最舒服的地方活着”
旁边的克利切听了这些话,眼里溢满了泪水,他抽噎几声,终于忍不住匍匐在地上大哭
“啊,我可怜的少爷他要是活着听到这些话该多么好他这么好的人要是活着站在这里该有多好”
“我甚至还想过,他儿子大概会比harry要小一岁,或者小两三岁。”siri没有管克利切,喃喃地继续说,就好像这么滔滔不绝地说着,现实就会改变一样,“我得撺掇他其中一个孩子进我们学院,因为我可不想结婚生孩子,我想给harry找个朋友,找个兄弟,就像我和jas”
可是他没想到,他弟弟居然会比他死的还要早,而且死的那样惨,他本来就够默默无闻,死的时候更是无人知晓,除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和在阿兹卡班外的narcissa,没有人会为他痛哭流涕。
siri突然跳起来,用魔杖指着克利切。
“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冷酷异常地说,“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却死在了那里为什么连你都能逃出来”
“少爷叫克利切回来。”克利切语意不明地回答,尽管他还在大哭,“他让克利切回来的。”
“他可以幻影移型,他可以骑扫帚,既然你都能从那里回来,为什么他逃不出来”
siri被这样一句话激怒了,恨不得对着这只小精灵施展死咒。
“他的魔法约束了他,也救了他。”jean的神情沉重地好像黑夜里的海,“他的魔法和你们的魔法应该是不一样的,而你弟弟命令他回去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家养小精灵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克利切拉长了声音说,“少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