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王鹤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在树荫下来回走动,两个军士被他潇洒、清高的模样迷惑住了,没注意到他的双手缩进了袖口里,打着赤脚的双腿有些哆嗦。
诸葛王鹤表面笑嘻嘻,实则紧咬牙关才没将牙齿打架的声音传出,同时心里想道
“嘶吓吓吓吓吓吓我我我我勒个去这是特么是什么月份了,怎么、怎么这么冷军师大人,孔明先生,你出帐篷之前就不能披件外套,穿上鞋子吗”
其实这天是建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已经过了冬至,按公历来算是公元208年12月25日左右,在东吴即后世的湖北的长江边上,江边风大,此处是南屏山山腰临江的位置,风吹过来更是首当其冲,此时是夜里11点多,气温可能已经是负数了,诸葛亮穿的道袍既宽松材料又薄,风度有余,保暖不足,再加上没有穿鞋袜,难怪王鹤会冻得直打哆嗦。
王鹤没进入剧情之前,视觉、听觉都正常,偏偏没有身体,无法拥有触觉体感。这时间再回帐篷里去加衣穿鞋已经不现实,不说里面有没有准备这些装备,就算是有,一来一回一是浪费时间,另外如果穿着一件老棉袄加一对棉鞋出来,也失去了诸葛亮一副世外高人超凡脱俗的高冷风范,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所以诸葛王鹤选择来回走动,用运动抵御寒意,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只是声音传到军士的耳里,听上去不像是在念口诀作法,反倒是在哼小曲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又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
前面七八句唱的声音既小又模糊不清,两名军士确实听不清是什么词,听到最后一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听完这句便没了下文,军士正觉得奇怪,这时忽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让他大为惊讶,心里的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这、这风,这是东风”
诸葛王鹤微笑道
“正是。如何,东风已经借到。我可以随意走动了吧”
只是刚迈出一步,腰挎长剑的军士又一伸手拦住
“军师,这,这风怎么又停了”
诸葛王鹤眉头微皱,不悦地道
“你听说过风水吗”
“风水”
两名军士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过后,腰挎长剑的军士问道
“听是听过,只是这借东风和风水又有何关系”
诸葛王鹤不耐烦了,沉着脸道
“你家都督难道还有令,要我给你详细解释借东风的原理吗你一再多嘴,是要我错过借东风的时辰,误了你家都督的大事不成你们有何居心”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当即把两个军士吓了一跳,连声否认
“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诸葛王鹤两眼一瞪
“那还不快快让开让我下山作法,继续借东风”
“是是是,小乙,还不快去取几个火把来”
腰挎长剑的军士推了手持长矛的军士一把,等同伴取来火把之后,躬身作礼道
“山路崎岖,不甚好走,我们护送军师下山,请。”
诸葛王鹤甩了甩衣袖,跟着军士前行。两名军士一前一后举着火把,将诸葛王鹤夹在中间,一同下山。
下山的途中两名军士对刚才的话自动脑补
“风水莫非是说借东风要在离水越近的地方才越好借一定是这样”
山路确实不好走,加上是在夜晚,虽然有火把照明,但是走在山林之中,光线毕竟比不上白天的明朗,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山脚。
在山脚休息时,诸葛王鹤听小爱报时,离限时结束已经只剩下四个多小时了,心里暗自着急,指着面前,要求继续往河滩走去。
这时候几个火把都已经烧光了,好在江面洒着一层月光,在隐隐发亮,借着月光才不至于让人目不视物。
两个军士有些为难,犹豫之间,诸葛王鹤已经独自往迈向草丛,向河滩走去,两人无奈,只得跟上。
诸葛王鹤下山的时候便走得脚底板生疼,这时候在杂草丛生、乱石遍布的河滩上,走起来更是硌脚,但是因为时间紧迫,也只能够忍痛前行。
来到河滩后,诸葛王鹤装模作样看了一下夜空,手中掐着手指算了一会儿,指着两个位置让两名军士站立,并且说道
“不许离开位置,不许开口说话,不许大惊小怪。如有违反,必定会破坏作法。切记切记。”
两名军士按指定位置站立不动,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
诸葛王鹤走到离两名军士五六米之外的距离后,开始胡乱走动,走位很飘忽,一边走着,一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忽高忽低,听在军士耳里不甚分明
“江月什么初照人,江啥啥啊初见月明月几时有,把、把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