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是白狐狸搞的鬼,仁王也毫无办法。
他之前就知道白狐狸做了很多事, 比如他短暂的做过的“预知梦”, 又比如那曾经让他在幸村面前翻车的种子。这还只是白狐狸承认的部分。承认代表有恃无恐, 也代表能够得到更多的乐趣。那么未承认的部分呢
未承认的部分一定还有更多。
这甚至都不用猜。
他是“我”啊。
这个理由可以用来解释很多东西。
“你是把他们杀死了吧。”又一次目睹白狐狸投掷出光点的仁王看着面前的妖怪如分子般分散。他抿了抿唇。
这是太明显的强自镇定的模样了。
“不理解吗”白狐狸问。
不, 正相反。
他可以给这个行为找出太多的解释,才一直问不出口。
事实上见过了那样的场景, 他脑海里就能演示出很多个版本的完整剧情。这些情节发展还能用可能性百分比排个序。
白狐狸的行为一定是有目的的。
让他到这里来, 让他看到这些场景, 让他
和妖怪“打斗”。
仁王挥舞起球拍。
面对这些“小妖怪”不会比在球场上面对对手更难, 毕竟不管是走位还是思维, 小妖怪都是僵硬的。所以他毫无难度就能用网球击中这些妖怪。
然后呢
这有什么意义吗
用网球砸人确实是打赢比赛的一种方法, 也是目前颇为盛行的网球流派,可是他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打网球, 而是
而是消灭它们。
这是为了告诉我什么呢
还是只是
还是只是整个大布局的一部分。
我处在他布的局内,不管做怎样的选择, 都无关紧要。
仁王对于这一点倒并不反感。
回到过去, 和过去的自己处在同一时空,这种事随便想想也知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并且代价不轻。就比如白狐狸总是跟着自己,又总是这种类似宠物的形态。
当然他的猜测可能只是脑补过头,可也可能是合理的不是吗
让自己费尽心机也要做的事, 一定是能让自己感到后悔的事。既然如此, 为了这样的事而布下的局
“你是想让我除妖, 还是只是想让我看看这种超越人类想象的画面”他问。
“杀死妖怪是什么感觉”白狐狸问他。
仁王还皱着眉“什么感觉”
他倒是可以说杀死妖怪的是你而不是我, 但旁观也算是帮凶了吧
“对,我忘了,杀死它们的是我。那么下一个,你来试试吧。”白狐狸说。
仁王“”
这是说试试就能试试的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准确答案。
十几秒后仁王握着网球拍面对着被自己砸倒在地的妖怪。
他已经不去区分这只妖怪和之前的妖怪的差别了,大概也就体型上的不同。它们确实很弱,甚至都不会说人话只会机械地冲上来哇哇叫。
没有鲜血,不知道疼痛。
它们真的能被称为妖怪吗
或者说,它们真的拥有生命吗
仁王眯起眼睛。他对着倒在地上的“妖怪”打出一个“侵略如火”。
这大概是他想到的最直接的攻击招数了。
灵力被运转到最快,网球上似乎也带上了火焰,于是被球砸到的妖怪也被点燃了。它化作一缕烟,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
仁王看着这一幕,握紧了网球拍。
而白狐狸就在旁边看着他,明黄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仁王的影子。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和平等院和名取会和了。
那两个人显然并没有仁王这么轻松。
至少仁王像是握着网球拍闲庭信步走进来的一样,充其量也就热了个身。但平等院的身上已经带上了戾气。他看见仁王手上的网球拍忍不住露出一个带着诧异的表情,然后去瞪了一眼白狐狸,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而名取周一身后跟着他的式神。戴着面具的妖怪对着白狐狸行了个礼。
“这里的人都是弃子。”名取周一严肃着一张脸,“没有大妖怪,连c级以上的妖怪都很少,但我们找到的花妖也我猜测他们已经和剩下的花妖一起转移了。”
“但我们不可能走漏风声。”白狐狸说。
名取周一皱起眉“灵界那边”
“也许确实有通风报信的人。”平等院淡淡道,“但他们来不及走远。该带的东西,很多可都没有带走。”
“但这些对幕后之人来说无足轻重也说不定。”名取周一反驳道。
“还有一种可能吧”仁王说,“这全是陷阱。”
“什么”
仁王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巨响。几乎可以说是地动山摇地,研究所的墙壁开始晃动,往下掉着墙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