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踩着猫步走在围墙上, 认为自己依然高贵冷艳。
“你像吃奶的小孩一样对妈妈哭诉了吗”他压低嗓音时嘲讽的味道格外浓,“还是被妈妈抓到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仁王走在路上抱怨道“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哭我做了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全部。”白狐狸冷冷道。
仁王体谅他的低气压, 毕竟如果换位思考自己也会很崩溃, 而这只白狐狸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自己不是吗
“黑暗武道大会的邀请函寄到家里了。”仁王说,“被妈妈看到了。”
“uri”
“她发了好大的火呢, 把我骂了一顿。”仁王侧过头,眼睛里写着“这都是你的错啊”, “她说让那个不回家还不愿意叫她妈的崽子回家吃饭然后好好谈谈。”
白狐狸“”
“我吓了一跳呢, 还以为你是我哥哥什么的别笑。”仁王啧了一声, “可能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又把我骂了一顿,说别抱怨了你以后会长成那个样子的。这当然可以有其他解释比如你是我哥或者你是我爸。但我的爸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还是不臆想他的凄惨婚姻生活了。而且说你是未来的我, 反而更可信不是吗”
白狐狸“她说什么你就信吗”
“为什么不呢”
白狐狸肚子藏了一大段一大段的吐槽,但他其实明白为什么仁王会是这种表现, 而且他觉得他的“母亲大人”也肯定做了什么。就像是他为了让这小子“听话”地接受种子而下的那些暗示一样。
但是拆自己孩子的台有意思吗
好吧, 严格来说他也不是他的孩子毕竟隔了那么几十个世界但
算了,一个理由就够解释了。
就算他的“母亲大人”献祭了修为化作人类转世数载, 灵魂里也还是那个逍遥了几千年的大妖怪。
妖怪的力量来源于灵魂, 又直接作用于血肉。
旁边这个小鬼,拥有着他的“母亲大人”人类转世的血脉传承,又拥有着古老的想要拥有力量的他的“母亲大人”的直系后裔的执念。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母亲大人”想要做什么这小鬼还有办法反抗吗
白狐狸完全忘了其实他口中的大妖怪基本什么也没做,就只是抱怨了一下自己孩子的不听话。
他照旧在仁王宅外的第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仁王侧过头“你不回家吃饭吗”
“不了。”白狐狸说。
他还没有到一定要和“母亲大人”见面的时候事实上已经见过了, 所以不想见第二次。况且面前的这个小子的成长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既然收到了邀请函, 就知道这个比赛是组队参加的。我需要给你找到足够多的队友。”白狐狸说。
仁王歪了歪头, 笑起来“你是不敢回家吗”
“闭嘴。”
“离家出走是会被惩罚没错,但妈妈一直很温柔啊。”
白狐狸“总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我”
“还有几个月。你先好好期末考试,准备集训吧。”白狐狸甩了甩尾巴。
仁王想起邀请函上的日期“不会和全国大赛重叠吗”
“不,今年的全国大赛会因为暴雨推迟的。两次。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参加比赛。”白狐狸说完跳进了树枝的阴影里。
仁王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有些遗憾地吐出一口气。
还是不能养狐狸啊
说实话他两天前被母亲骂了一顿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并不是完全的惊讶,而是一种恍然和安心感。从小到大,他的妈妈就对他有种古怪的宠溺感。就连姐姐和弟弟偶尔都会开玩笑说这难道是长男的特权吗。
也能感觉到,他的母亲或许并不是普通人。不管是一些在礼仪上古怪的坚持,还是分明温柔却让他感觉到畏惧的气场。特别是在他渐渐了解灵力,对灵力的运用更深入了以后,那种莫名的压制感变得更明显了。
还有
仁王摸了摸自己脖子里佩戴的御守。
怎么看也和时之政府的御守一模一样啊。
不管是外貌,还是给人的感觉。
他也是会给刀子们买御守的人,有了疑心再对比,就很明显了。
不过为什么白狐狸那么怕人的样子
他妈妈就算是骂人,也很温柔的啊。
还是说,回到过去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以至于白狐狸都不敢面对家长或者是长大成人以后自然而然的隔阂
仁王满脑门子官司,一半出于恶趣味一半出于好奇心。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知道白狐狸是真的不会出现了,才带着遗憾回了家。
关东大赛结束没多久,柳曾经在会议上提过的“集训”就正式对立海大发了邀请函,正选全员都在邀请名单上。
“这上面说明了这次集训不仅仅是为了和美国西海岸青年队的比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