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大概是有种莫名的自信,又或者只是傲慢吧。
这样的傲慢被仁王表现得太过自然,以至于很多时候被忽略,可事实上
“我本来就是个讨人厌的人。”仁王说,“任性只是基本。”
这大概不算是不欢而散。
因为给一年生上过课后,仁王和柳生默契地留下来加训了。
双打应该达到的默契总能通过时间培养出来,他们现在被认为“还不够”,就只是训练时间还不够而已。
这之后又过去了几天。
幸村的感冒似乎真的好了,仁王在训练时也没发现他有咳嗽,脸色也是健康的红润。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早放心。
这是什么感觉呢
有点像咖啡喝多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可是
uri,我担心了太多,也劝过了,部长就是不去医院呀就觉得只是普通的感冒什么的仁王一边委屈一边干着急。
他去问给他上课上了挺久的神刀“太郎桑,如果有件事,你不希望它发生,但又觉得会发生,那该怎么办呢”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注视着历史的神刀神色淡然,“如果你觉得它会发生,又试过了阻止它的方法却没有成功,就等它发生了再解决吧。”
“太无力了吧”
“你是否能确定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呢”
不。不确定。虽然我梦到过但毕竟那只是只是梦啊。可万一呢哪怕只是万一
“世界上没有必然会发生的事。”神刀伸出手,“您看,我们去池田屋出阵过许多次了。清光君和安定君,也目睹过很多次冲田先生的死亡。但作为刀剑的我们,是没有权利更改命运的。我记得您问过星见。如果您真的认为您见到的是未来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
“但现在您在犹豫。你不相信您见到的是未来,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做什么。”神刀将手覆在仁王的手背上,“如果连您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帮助您了。”
仁王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正选选拔赛前的那个周末,幸村和真田特意来到学校商量比赛名单,柳也有参会。幸村原本想让仁王也来旁听,但之前并没有和非校队部员有太多接触的人就算参会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况且做事要循序渐进。考虑到这一点,幸村就没开口。
他前两天和真田开玩笑说把他和仁王放在一组,这回便开玩笑地说了。
“你和仁王一组”
“不会松懈”
这是默认的答案,幸村太熟悉真田了。他失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俩个,分明都很在意对方,又不肯承认。”
真田压了压帽檐没有回话。
他们在学校里待的时间不长。真田下午还有剑道课,幸村下午也有想去的画展,柳在给亲戚家小孩做家教也没有空闲时间。
学校门口的海滨路周末没什么人,过了海滨路的公车站是分别的地点。
幸村和真田肩并肩走着,还在思考上午排好的比赛安排表。
作为部长,他希望能挑选出最有可能的选手,因此每一组的实力都应该尽量均衡。这很考验他平时对网球部的了解程度,包括所有非校队的部员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他推敲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你回去对一遍名单,如果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他对真田说。
说完就忽然全身一软。
真田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不对,猛地转过身。
穿着校服的少年就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仿佛全身失去了支撑一样倒在地上。
“幸村”
仁王是剩下的部员里第一个收到消息的。
打了急救电话的真田和柳一直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医生和护士在询问过后通知了家长和学校的老师,而真田和柳则一直在急救室外守着,直到幸村的父母从工作中闻讯赶来。
尽管经历了很多事,比如带队参加比赛,比如跟着道场里的师兄去“捉贼”,又比如在父母工作忙的时候照顾自己,但不管是真田还是柳,站在医院门口时都十分茫然。
他们要做什么呢
他们能做什么呢
“先通知其他人吧。”柳说,“明天的练习,幸村是参加不了了。不知道他会缺席多久的练习。”
“他会很快回来的”真田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有百分之六十九的可能性参加不了这次的正选选拔赛。”柳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我给仁王打个电话。”
“你找他做什么”真田皱着眉问。
“幸村说他也有决策权。”柳说,“真田,幸村不在的时候,我们俩如果有不同的意见,一比一是平票的。”
“幸村会很快回来的”真田握着拳低吼。
然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