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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个铁块,他刚刚似乎扭到了脚,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脚腕上的疼痛,周遭的黑暗,还有刚刚听到的对话,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小孩子能忍受的,更别说迭加起来。
“爹娘我害怕,你们在哪儿啊”
绵亿抽抽搭搭的,想哭却不敢用力的哭,他怕坏人还没有走远,会听到他的哭声。
微乎及微的月光下,绵亿把自己团成一小团,周围的黑暗似乎能变成猛兽一般,随时把他吃掉。
“爹”
绵亿吸了吸鼻子,然后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绵亿沈绵亿”
那声音不是很近,但即便隔着这么远,绵亿也能听出来是谁。
“爹我在这里,爹”
绵亿终于有勇气了,他冲着那声音一边喊一边哭。
那边的江恒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一颗心这才算放下来一半。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绵亿身边,然后把坐在地上的孩子抱在怀里检查有没有受伤。
绵亿一下子哭得厉害起来,他哭成这样江恒也不好数落他,只能给他正了了脚伤,然后一边抱着他往回走一边安慰。
等到能够看到火光了,绵亿才渐渐止了哭声,他一手攥着江恒的衣裳啜泣,一手还拿着那个铁块。
这个时候沈清竹这边已经悄悄的找了一圈无果,她刚要想别的方法,一扭头就看到江恒抱着孩子回来了。
孩子既然回来了,那也就不用找了,但是找到孩子的是江恒,那也就说明绵亿跑得有多危险。
“绵亿,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乱跑,如果想去哪里,一定要告诉大人。”
沈清竹一边给绵亿擦脸一边教育他,后者低着头认错。
“母亲,孩儿错了,孩儿以后一定不会乱跑。”
“那么告诉我,你刚刚是去做什么了”
“兔子跑了,我就想抓回来,结果一下子就跑到不认识的地方去了。”
绵亿红着眼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你要学会叫人,而不是低着头只知道往前跑,知道吗”
沈清竹知道他仍然不习惯被使唤下人,毕竟他一直在泗水村长大,没真正被伺候过。
绵亿和她不一样,沈清竹在现代就是有佣人伺候的,虽然阶级层次不一样,但是她早就习惯了有事情去吩咐佣人。
但绵亿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瞬间的想法是自己去做,况且他在村子里就习惯了往外跑,一时难适应也是正常。
习惯问题只能靠时间来改变。
孩子已经认错,说太多也是无用功,沈清竹便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擦手换衣服。
擦手的时候,她才发现孩子手艺一直攥着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沈清竹拿过来,发现是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修远,你看看。”
沈清竹把令牌递给江恒,后者接过来,然后变了脸色。
他这个样子,沈清竹大概也猜出了,毕竟宁国还有几个楚能代表身份
“绵亿,这个牌子你是从哪儿来的”
“捡到的。”绵亿看着令牌,“有几个人在说话,后来他们走了,我就被它绊了。”
说话
这么晚了,正常人会跑到那种地方去说话
“我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安排好了等换岗动手。”绵亿努力回忆自己记住的片段,“还说了令牌以及楚王和逃跑什么的。”
这些都是只言片语,就算连起来绵亿都未必理解,可沈清竹和江恒不是小孩子。
哪怕只是些片段,他们都意识到不对劲。
换岗动手,动什么手现场这些人哪个出问题了都不是小事,更别说皇帝也在这里。
还有令牌,这令牌代表的是楚王,如果楚王准备对谁动手,他会傻到让底下的人都带好了令牌
但是逃跑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事情必须要跟王爷说一声。”沈清竹压低了声音,“只是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好碰面。”
“这不用担心,我和王爷有特殊的暗号。”江恒拿着令牌,“现在已经不早了,得尽快去。”
沈清竹也认同这点,她看着江恒离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暗号,但这里太不保险,还是不要提起的好,免得天晚了隔墙有耳。
江恒去找楚王,沈清竹就哄着绵亿睡觉,等到孩子都睡着了,江恒才回来。
“怎么样”
“王爷已经让人去搜了,这次太过被动,其余的只能见招拆招。”
他们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也知道多半要陷害楚王,但那些人在哪里要袭击谁没人知道。
虽然他们都知道,目标十有八九就是皇帝。
因为提到了换岗动手,所以沈清竹和江恒都不敢真是睡过去,所以外面一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