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致风细致检查过后,确定没有伤筋动骨,皇帝年轻时也是有功夫傍身的,所以没那么容易真的摔出问题。
至于为什么起不来
因为摔懵了,摔疼了。
皇帝这几天睡的觉加起来还没有往日一天多,出来的时候难免精神恍惚,再一摔,彻底懵了。
沈清竹不知道他没好好睡觉,只是有些无奈的叫来玉书,和他一起把皇帝扶回去。
虽说没摔出事,但皇帝娇贵,还是要躺着养几天。
“这药等江恒回来让他给他上药,哪儿疼涂哪儿,再躺两天就没事了。”
卢致风把药膏交给沈清竹,交代了用量和使用方法。
沈清竹拿着药膏,想起一件事。
“老先生,你这里有治外伤的药吗”
药自然是有的,卢致风细致的问了是什么伤,然后才拿了另一种药给了沈清竹。
沈清竹拿着两瓶药回到皇帝的房间,屋里那人正躺在炕上,似乎还是不能接受他摔出去扑倒在院子里还扑了一脸土的事实。
毕竟是皇帝,以那样的姿势摔倒,算得上是羞耻的回忆了。
“先生说您休息两天就好了,等江恒回来让他给您上药。”沈清竹把两瓶药放在桌子上,“还有您手上的伤口,我也把药拿来了,等江恒回来,一并给您涂好。”
皇帝转头看向桌子上的两瓶药,知道那里有一瓶是治疗手上的伤口的。
他伸出手,很自然的对着沈清竹。
“你来。”
她是他的女儿,给他上药很正常。
沈清竹无奈,去院子里接了干净的水,然后回房间拿了外伤药,坐在皇帝身边,仔细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她认不出这伤口具体是什么导致的,但有一些很明显是被刀子划伤的。
皇帝整天待在家里,怎么会被小刀划伤
沈清竹用余光观察皇帝,发现他竟然有些紧张,似乎在怕些什么。
他在怕什么
皇帝当然是怕沈清竹问起手上的伤口,原本他是想亲近女儿,结果说完了才想起来要给她惊喜的事情。
还不如等女婿呢,好歹能瞒着点。
他怕沈清竹问他怎么伤的,毕竟他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大,很难找理由。
可是沈清竹并没有问,她只是细心的清洗上药,仿佛这件事一点也不可疑。
等到包扎完成,沈清竹收拾好药粉,开口“您身份尊贵,还是要保重身体。”
这是在规劝,也是提醒,希望他不要再进行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皇帝有些心虚,却非要给女儿一个惊喜。
他不说,沈清竹也暂时不去问,等江恒回来再与他商讨。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借此机会说给皇帝听。
“爹之前说从沈将军那里搜出的信件里有翠果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沈将军就算与齐国有来往,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沈清竹坐在炕边,“这些事除了贴身之人,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这不仅是齐太子的脸面,也慧芸公主的脸面,她的侍婢承宠自杀,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皇帝把注意力从秘密中拿出来,看向沈清竹。
“假设沈将军真的叛国。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太子也不会说,如此多的细节,那个和沈将军通信的人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的。”这也是通敌书信中太过刻意的一点,“如此私密的通信,怎么非要细说我与太子房中之事。”
皇帝不是傻子,只是慧芸公主尸骨无存,他太疼了,所以当初根本不会去思考这其中的疑点。
如今,在他脑海中慧芸公主还活着,再提及往事,也就能琢磨琢磨了。
“这事情要么是我身边有人生了二心,要么那个通信的人是太子身边的人。”
沈清竹摆了两种情况在皇帝面前,看似是二选一,实质是让他否定一个,使得另一个更有说服力。
第二个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
想要让一位将军叛国,可不是太子近侍就能做到的。这样就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太子本人授意,要么是太子一党的人。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刻意的在这么危险的信件上写那么多细节。
太子本人不会写,更不会告诉其他人。
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就显得第一种更加的合理。
随嫁的人里有了二心是二心,还是从一开始就有别的任务
“我记得你成亲的事情是皇后一手操办的。”
慧芸和亲的消息一出,她母妃便病倒了,所以送嫁的一切都是皇后安排。
她给足了慧芸脸面,所以当时皇帝很满意皇后的贤德。
“沈将军一个武官外臣,想要把手伸到随嫁队伍里,着实不易。”
的确不易,相比起沈修远,反而皇后更容易。
这也是一种偏颇,刨除掉这件事,皇帝还是有些相信沈修远的。而皇后,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