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恒打猎的钱能支撑他们日常的花销,所以盖房子的钱多半都是沈清竹和仙衣阁合作赚来的。
事实是这样,但是不能说,毕竟宋莲花没这个本事,太容易被人怀疑。
出于各种考虑,江家对外一直说房子是卢致风盖的,所以村民们基本都说江家不要脸占便宜,但没人怀疑别的。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沈清竹手里有多少银子。
“大人说笑了,打猎能赚多少银子,这马车是孩子师父的,草民一家都是也就是沾沾光。”
马车本来就是卢致风带来的,时间久了换一辆也很正常,况且老爷子真的不差这几百量银子。
“看来这位大夫很是厉害啊。”
乡下的大夫,能用几分本事,他可不信一个大夫能攒下几两银子。
他话里带着怀疑,还不由自主的带出几分嘲讽,然而他话音才落,卢致风的房门打开了。
“现在宁国的官员就个样子”
卢致风换了一身衣服,不管是用料还是针法都极其讲究,他冷着一张脸,把一个牌子摔在那名官员的脑袋上。
官员被砸疼了,拿着那块牌子就要发火,却被余光看到的灵医二字惊得说不出话。
牌子背面是灵医,正面只有一个卢字。
他们都是京城来的官员,没见过也听过,更知道这牌子的来历。
问话的官员腿一软,差点跪下。
“不知卢圣手在此,是下官不长眼。”
仙衣阁的人并没有官职,但连皇族都尊敬的人,他们怎么敢冒犯。
沈清竹看着这几个的官员低着头卑微的样子,知道他们已经安全了。
先让这些人检查过没人以后,再来一个足够身份的人压着,这样他们既不会怀疑,也不敢再查。
毕竟卢致风的身份高是高,但公然违抗朝廷也是有几分棘手的,如果查都不让查就那老爷子压人,这些人难免会在私底下怀疑一二。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既不会怀疑,也不敢冒犯。
肉眼可见的这些人对沈清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这可是卢圣手徒弟的娘啊。
没人敢问卢致风为什么在这里,他又为什么选中这家人,更不敢出去声张。万一得罪了这尊大神,将来怕是会有苦头吃。
毕竟谁也不保证自己或自己的家人不生病,即便请不动卢致风,那也好过得罪了这位以后连灵医谷一个普通门生都请不来要好。
“房子,我盖的。马车,我买的。有问题”
卢致风在屋里听得到外面的话,此时就是怼那名官员的疑问。
“没有,完全没有问题是我们打扰了圣手,还请您多担待。”
怎么可能有问题,怎么敢有问题。
卢致风站在那里,这一群官员便赶紧告辞,半点不敢多看的离开江家。
沈清竹去锁好大门,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身份压人真的有用,也爽。
人都走了,卢致风也就不端着了,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倒水喝。
“药做成了。”
他最近做的只有一种药,不用明说沈清竹也知道。
“等江恒回来。”
她应了一句,然后开密室让人出来,有卢致风在,这些人不会再来了。
赈灾的队伍里是有楚王的人的,但现在他们与王爷的沟通渠道是陈裕晖,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江家参与其中。
也因为如此,一群人在泗水村晃悠了好几天,最后毫无收获的离开,然后继续去别的村子。
江恒是在他们走后才下山的,他拎着猎物,像是真的去打猎一般他本来也不打算空手而归。
这次在山上的时间不短,就算沈清竹嘱咐他别跑出去受冻,几天下来也猎了不少。
江恒拖着一长串的猎物回家,半路碰到村民礼貌性的打招呼。
“老江家今年过年是不愁肉了。”
“人家攀上卢大夫,本来也不愁。”
“真是便宜宋莲花了,这么不要脸,还这么好命。”
“”
村民们在江恒身后窃窃私语,却不敢太大声让他听到。
沈清竹没有发过几次飙,也没和村民们有过多的交流,但她每一次都让人恐惧,尤其是她真的剁了张秀的手指。
张秀的事情已经消停了不少,最近她也不爱露面,之前她拿不出证据指认沈清竹,但现在经过时间的发酵,村民都说不能惹江家。
惹了江家就是下一个张秀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村民们私底下说的,自打搬回来沈清竹连李保家都没去过两次,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现在对着江恒的猎物有点发愁。
“怎么带回来这么多”
“一不小心就这么多了。”江恒一边和沈清竹拔毛放血,一边问她,“留着家里吃吧,等下雪了就不好上山了,过两天我再去一趟,都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