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一愣,问道“何为好戏”
嬴政道“神女知晓,寡人欲平六国。这亦是我秦人祖祖辈辈为之奋斗努力的东西。但”说到这里,少年清冷寒冽的声音蓦地一沉,如同宝剑出鞘,掷地有声,“但凡攘外,必先安内”
李曦偏头,注视着身边玄衣的少年,只是静静的再问了一遍自一开始便问过的那个问题,“所以王上,可否是愿意说来栎阳的原因了”
听到她这句,嬴政先是笑了下,他本来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分外的好看,但说出来的话其实有些令人感到后背发凉,
“来栎阳以前,寡人已在宫中做过部署。这两日的咸阳一切大小事宜,皆交由蒙骜和王龁两位将军定夺。”
他继续道“在咸阳的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嬴政在咸阳宫中受制吕不韦,怒而至栎阳,名曰散心,实则逃避。毕竟”
“初出茅庐的虎崽,怎么能够斗得过老谋深算的狐狸呢”
“可这事从最开始,王上便是在故意示弱,暴露弱点,引诱隐藏在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辨认忠奸。”
将嬴政的话与昨日兄长告诉自己的王庭之中,王上的形势维持不算太好,一片风雨飘摇之态,动荡不安,那里想要压制秦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二者放在一起相联系,就很容易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嬴政在决定要收权以后,从来不曾真正的被人压制过。
只不过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在钓鱼执法,其意欲便是秦庭之中,贵族以内将所有有异心者全部都抓出,一波处理干净,还自己一个干干净净的肃清朝堂。
而这一次带着李斯和蒙恬二人“负气”跑到栎阳,不过是“吊杆”的最后收尾,所以如今的咸阳之中
“不错。”李曦的话,嬴政应了一下,道“有些人,寡人给过机会了,是他们不要。”
那是在发生着政变和宫变啊。
李曦顿时心下了然,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一清二楚。
甚至其实她也是在他计划中的一环里。
抬她,是这件事最早最早的一个开端信号。
妈耶宿主宿主的宿主秦王他杀人了诶,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事态的系统忍不住的在李曦脑海中尖叫着,下一个被杀的不会是我们吧
而与同时,伴随着系统刺耳尖叫的电子音一道落下来的,是少年清冽的嗓音,“李曦,”他难得地喊了一次李曦的名字,对眼前的同龄少女问道“你会觉得我残暴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曦只是粲然一笑,道“食君之禄,然却不忠君之事者,本就该杀。何况王上还给过他们机会,已是仁至义尽,又如何能够称之为残暴呢”
这个回答不单单是说给嬴政,同时也是说给在她脑海中激动万分,简直就是快要炸了的系统,让它那多多少少有些让人怀疑内存不足的小脑袋瓜通顺一下。
以雷霆手段血洗秦庭,剿灭所有对君王不忠者。
这是嬴政第一次,大抵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告诉所有人他们所侍奉的君王,绝非是任人拿捏,可由他人掌控于手的软柿子。若是因他尚且年少便以为他是个好相与、好蒙骗的傻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听到李曦这个本该是还有附加分数的回答,玄衣少年的脸上却并不见什么满意之色,反而是唇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道了句,“神女向来都是寡人身边说话最会哄人的那个。”
不过她的甜言蜜语,他也一直受用就是了。
“啊,对了,王上,”直至晌午的时候,李曦忽然间想起自己因咸阳之事给暂时忘到脑后的重要事。
彼时不仅仅是她亲哥和蒙恬都在场,就连成蟜这小孩也是因为知晓了王兄昨晚来到栎阳,今天专程的跑了过来。
但说到小少年的话,就不得不说,成蟜他还真的是言出必行,说了要向嬴政告李曦的状就真的是要向嬴政告李曦的状,一桩桩一件件,凡是他能够想起的全部都要提及,可以说是非常小孩子心性,反正对此李曦也并不在乎,毕竟她欺负成蟜的主要是养猪那件事,早早的就和嬴政报备过,她的少年君王对此什么都知道,是默许了的。
不过由于现场所在的都没有什么外人,所以在成蟜的一片指责控诉话语之中,李曦直接开口道“关于我秦国军务开支一事,近日以来,我占卜到秦国境内有金矿,可为我秦国开源,军资”
关于秦国境内的金矿一事,李曦原本就准备将此事告知嬴政,虽然当初做下这个决定是在她想夹带一点私货,插入一封家书过去归咸阳促使之下作出,不过既然事已经定下,那么她也就没打算再改。
如今嬴政恰好来栎阳,她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将上事情说与他听,毕竟面对面的说总比绢帛上寥寥几笔要来的更为清晰。
李曦才刚一开口,顷刻间一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怔住。
盖因他说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毕竟,
那可是金矿,是黄金啊
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最大的便是年龄最小,心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