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佳钰做我女朋友吧”篮球场边,一名身着球衣,一脸阳光的男孩子大声的说道,背后的夕阳在他身上洒出一层光晕。
夕阳还是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睛看向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哎你愣什么啊”好友嬉笑着戳我,小声说道,“欧阳祯看起来可是认真的你还犹豫个什么你不是从进学校就开始暗恋他了么”
是啊我怔怔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欧阳祯,总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
“怎么了开心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欧阳祯笑眯眯的弯下腰抬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摇摇头令自己清醒过来,这样的美好真是让我幸福的不知所以我一手抚住额头,凝视着他的脸孔浓而黑的眉毛,高挺却有些鹰勾的鼻子,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深邃,薄唇上笑意盈盈,额上还有刚打过篮球未干的汗珠是的我喜欢这个男孩子,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孔时,便深深刻在心里,怎么也挥散不去可是当我这样近距离观察他时,总是觉得那里不对是那里呢
“好”我深吸口气,不想去想心里的感觉,“我愿意。”
正如其他在大学谈恋爱的学生一样,我与欧阳祯也在重复着相同的事一起吃饭、一起上晚自习、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和朋友郊游爬山,也偶尔吵架、偶尔闹矛盾,分了合合了再分,总之折折磨磨的到大四毕业前。
我与欧阳祯家世本就不同据说,他家是商贾之家,虽非富可敌国但也算不得差,但好像是单亲,随着母亲过;我呢,母亲是名医生,父亲部队转业在一所大学教书。在找工作上,我与他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他想依着他母亲的安排,去北京工作,我舍不得父母自然不愿意随他。说起来是鸡毛蒜皮大的事儿,但是,我们一次一次的争执争吵,时常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怎么都说不到一起。可吵完了也跟没事儿人一样,好的不行
终于,在最后一次争吵中,我晕倒了我已到了急性粒细胞白血病晚期。
从那天起,我住进了无菌病房,被隔离开来,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他连一出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让我明白了,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生死相许不过是美丽的故事罢了
从那天起,我便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相信什么爱情
是啊不要再去相信爱情你都忘了吗
我缓缓的睁开眼,眼角一片湿凉。眼前的一切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入眼的是那一眼的紫色。我在紫璧馆么我怎么回紫璧馆了我不是在万福阁吗我猛然间想起发生的一切,急切的摸向我的腹部,那里已是一片扁平
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像是一道炸雷将我彻底击穿,头脑在一瞬间变成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心像被掏空般的疼我想嚎叫我想哭喊我想撕毁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可我大张着嘴,一个字也无法发出,发出的是类似野兽般的嘶吼。
“玉儿”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去,是额娘啊她一手攥着我的手,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好孩子额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身子现在虚的厉害,不敢伤心啊,好看的:孩子啊你听额娘说,你还年轻,孩子还是能有的啊”
我挣扎着爬进额娘的怀里,抽噎着摇头,我孩子就这么没了他是那么的活泼那么的好动那么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我为什么要去那样的晚宴我为什么要和胤禛纠缠不清我只要有他就够了可他就这样没了没了啊
“玉儿啊额娘知道你心里恨,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还有什么用呢”额娘拉起我,让我倚在她肩上,紧紧搂着我,边说着边拿起帕子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你和四爷的事儿额娘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谁是谁非不是我这妇道人家能分得清的。可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额娘还是晓得的可惜额娘身份有别,进不得雍亲王府啊”说罢,拎起帕子揩着眼角。
我心下了然我有自己的阿玛额娘,却不能相见,即便是回门也只能回宫里若不得圣旨,我也不能回钮祜禄府里若不是我出了这样的事,额娘也不会被恩准进来看我天啊我到底得罪了谁要受这样的苦楚
“是啊玉儿,夫人说的在理,你到底还是年轻,和爷的日子还长着”我抬眼一看,正是那拉福晋,身后跟着一堆的妻妾们却除了年可娆,她们或关切或暗喜或庆幸,不外乎是来应景儿的。那拉福晋微蹙着眉,眼里有些让我捉摸不明的神色,枣红色的衣裳衬得她脸色雪白,“你这一摔倒小产,咱们上下都急的不行,你姐姐瑾格格这会儿还在佛堂前为你祈福啊你也真是有喜这样的喜事为什么不早说啊”
我咬着牙冷笑,摔倒好端端的我怎会摔倒我怎会没有看清是谁在背后推我一下
“多谢福晋关心”我闭上眼哑着嗓子应着她,心底涌起的无尽恨意令我浑身颤抖,紧咬的牙关才能让我克制想要操起一把利剑将那人穿透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可我不能我只能手里紧紧攥着被子,被脸上未干的泪直直的冷到心里,“我”
我紧闭着眼,那天的事已恍如隔世年可娆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