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暗耻辱的夜晚已经结束了吗
不
那仅仅是个开始一切的开始
“格格”墨迹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将手中的早餐轻轻搁在桌上,顿时空气中飘起淡淡的香气,“我吩咐厨房做了些子小米粥,这段时间你都不怎么吃的下,试试清淡的些吧”
我合起手里的书页,带着些许的慵懒挪着身子从紧邻窗下的榻上下来。抬眼望向窗外,日头刚自东方升起,晨风中还残留着些水汽,一眼过去,繁华的鹅黄柳绿。我吸吸鼻子,小米粥很是甜香,可我怎么都没有食欲,反而终日胃里觉得涨涨的,上不去也下不来。
“墨迹先放着吧。”几番将汤匙拿起又放下,终究是放不进嘴里,“好吧好吧我吃可以吗”看着墨迹一副马上就要落泪的表情,我慌忙抓起勺子囫囵吞枣般的给嘴里塞了进去。只是为什么怎么都咽不下去
一直瞧着我吃下去小半碗,墨迹长舒口气,“格格,你再这么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啊再怎么地,身子是自个儿的啊”
是因为胤禛吗不。我已经明白了,我们彻彻底底的完了。我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傻丫头,我不会再因为他而惩罚自己他已不再爱惜我,珍惜我我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想到这里,眼睛依旧酸涩,我眨眨眼,不管怎样,我要离开这里
伤透心了,反倒放下了
“我最近怪怪的”实在难以下咽,我将碗推到一边,站起身甩甩头发,“墨迹,我真的不想吃了,。时候差不多了,你过来帮我梳梳头发,咱去给福晋请安”几步踱到梳妆台前,随手打开盒胭脂,忽的冲起一股脂粉香气令我一阵恶心,弯下腰匆忙拎起手里的帕子掩住嘴。
墨迹被我这动作吓得一愣,马上过来扶住我,“格格你这是”
仅是干呕,什么都没吃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缓了一会,我擦擦嘴角,奇怪道,“我不知道啊这几天就是这个样子,胃里总是不舒服,可我没胡吃什么啊。”
“格格”墨迹面色忽的变白,半晌没说话,思忖一阵问道,“格格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当问不当问”我喝了口水漱漱口,瞧着墨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涌上一丝不安,“有什么话你就说啊。”
墨迹咬咬唇,低着声说道,“格格,好像你的月事一直没见来”
刹那间,我整个人怔住。自从那天胤禛那么对我以后,我一直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状态,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月事细细想来,是一直未见,而且拖了足有一个月
怎么可能呢
朝阳门外,将近正午,白花花的太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街道两旁一改往日的熙熙攘攘,仅听得树上知了知了、知了的叫着。树荫下,几名穿着白色褂子的汉子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聊着天。浓重树荫下,街角处一间名叫回春堂的医馆,显得安静极了。
“夫人。”已是一头银发、白须长髯的大夫收回为我切脉的手,深看我一眼,又瞟瞟立在我身后的墨迹,微笑着说道,“贺喜夫人,是喜脉,您有喜了”
如同当头一盆冰水泼下,灵魂瞬时脱离我的身体,心头一阵毫无规律的狂跳,通体的冰凉怎么可以
“大夫”墨迹紧攥着帕子,微微颤抖着问道,“大夫,您确定会不会是弄错了”
大夫不悦的皱皱眉,瞪了眼墨迹,干巴巴的说道,“老夫从医近五十载,哪里看错过一位病人这位夫人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分明就是喜脉。”
“好了。墨迹,知道了就行了。”我按住已然慌乱不堪的墨迹,竭力控制软的似棉花的双腿站起,“多谢大夫了。走吧。墨迹。”说罢,放下一锭银子,拉起墨迹转身就走。
那老医生还想交代我保胎的话,却见我扯着墨迹欲走,也跟着站起,叫住我道,“夫人请留步。”我诧异的停步,回头看向他,只见他微蹙着斑白的眉,有些沉重的对我说道,“老夫看过无数孕妇,从没见过像您这样的。老夫晓得人世间人人都有难言之隐,可医者父母心,老夫还是得去叮嘱您一句,瞧着您的身子,还有脉象,若要保的母子平安实属不易。为今之计,夫人情绪万万不得有大的波动啊”
心头陡然一沉,可仍是谢过大夫,匆匆离开回春堂。
我竟然有孩子了这是真的么是我和胤禛的孩子
老天爷呵
为什么要这么玩弄我这个孩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到来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孩子不应该是夫妻双方在融洽温暖和爱的前提下创造出来的吗而不是成为我屈辱、眼泪、绝望的证明啊
在我期盼时,老天爷你为什么不把孩子给我
“格格”墨迹看到我一手抚着小腹沉思,忍不住轻声唤我,“快晌午了,外头越来越热,咱们”
“不回府”我周身一个激灵,那戒备森严的雍王府,已经成为我的梦魇,“先不回去”
“但是”墨迹抬眼看看抬眼,眯着眼为难道,“但是,爷只是允许您出府两个时辰,好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