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你能让他感情用事”
我勾唇凄然的笑道,“万岁爷您错了奴婢求您,一来,您不单是他的主子更是他的阿玛;二来,奴婢记得您告诉奴婢的那句,您为他打保票”
“哦”康熙一阵沉默,自失的一笑,“是啊,。朕说过。即便如此,朕依旧认为,你玉儿在老四心里无人可及明白么”
“奴婢不明白”我摇着头,心下倍感荒凉,“真的不明白万岁爷,您真的了解胤禛么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今儿奴婢在外面跪着,一直在想您和奴婢说的话,去年在香山,您告诉奴婢,你别自己站起来,压倒了护着你的男人后来,您一遍一遍的说,您有您的苦衷,胤禛也有胤禛的,你是在暗示我么”
康熙一面听着我哑着嗓子叙述,一面趿着鞋极缓的踱步,待我说完,他哼笑出声,“玉儿哦,朕记得朕在香山还说过一句,宫廷里最忌讳什么最忌讳感情懂么老四待你的宠溺已超出常人太多,你想过没有,这无疑是将你置在风口浪尖上你额娘与朕也是因朕对她多了几分温情,她遇到的何止是劫难先头,朕也是觉着老四此番欠妥,可后来细细想想,或许老四能圆朕曾经的梦想如今看来”康熙默默戛然,步子愈发的沉重。
“万岁爷奴婢想不通”头更加昏沉,我使劲摇摆着头,思绪烦乱,“这和这有什么关系”
康熙露出个别有一番用意是笑容,“老四是个聪明人很懂得审时度势。举朝推举老八,唯他力保老二,真是保老二么朕瞧着也不见得老四与老八他们向来不怎么合得来,若是老八得势,恐怕他这个前太子的左膀右臂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我瞅着康熙逐渐变冷的笑,膝下更是一片冰凉。康熙漫不经心的看看我,不着急的缓慢吟道,“年羹尧主掌西南,势力确实不小,即便为了稳住年羹尧,老四也得想个法儿玉儿,你告诉朕,还有那个办法比联姻更加有效的从今往后,年羹尧与老四便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正如朕以前和你说的,你和老四,是一心同体”
“这么说来万岁爷您是铁了心不会收回圣旨么”无心听康熙的侃侃而谈,只觉通体冰冷,瑟瑟发抖,“万岁爷您既然知道胤禛的心思,为何还要帮着他”
“”又是一阵骇人的沉默,康熙吁口气,脚步声再次橐橐响起,“朕朕有朕的打算,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玉儿老四不单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儿子,你懂么”
我点头又摇头,这就是我苦苦乞求的结果么心好累
“玉儿”康熙稍显疲惫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空旷的在暖阁内嗡嗡回荡,“老四明知你跪了一天,却没有来接你回去,你想过为什么么”
一击重锤毫不留情的砸了过来指甲嵌进掌心的肉中,头脑发木缓了很久,我强笑两声,手撑着地面摇晃着站起。为什么无外乎,他不希望康熙答应我说什么他最看重我说什么他会为我感情用事说什么他心里有我一个年羹尧足以将所有击碎
脚步踉跄,一天一夜滴水粒米未进,又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一天,身体早到了极限老天阴差阳错,你将我丢在这个时代是为了什么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巨大的孤独感呼啸着将我淹没,挣扎只是徒劳
再睁开眼睛时,一室温暖的光亮。钟摆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我迷惘的转动着眼珠,熟悉的紫色纱帐,熟悉的熏香气味,熟悉的布置指尖的触感是顺滑细腻的被角,下意识的攥住,是紫璧馆啊
“唔醒了”更是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嗓音闷闷的响起,随着脚步声至我床边,大掌抚到我额上,试了试温度,黑眸中的担忧消失了些,“嗯。还好没发烧”
掌心的温度刺得我眼泪几欲夺眶,侧过身子躲过他的手,低垂着眼睑,音调漠漠,“你来做什么”
胤禛周身一滞,有些尴尬的收回横在半空的手臂,“听说你今儿给皇阿玛请安时在皇阿玛哪儿晕了,我不放心过来瞧瞧”
“请安”多么好听的词汇好华丽的词藻我不觉笑了起来,愈笑愈发的停不住,直到眼泪溢出眼角,染湿被面,“是啊我今儿给万岁爷请了一天的安呢”掩着嘴,止不住笑,笑的五脏六腑痛的绞在一起,还是在笑“还用我的腿试了下乾清宫前的汉白玉平台够不够硬呢,”
“玉儿”胤禛眼里镀上浓浓一层痛意,“玉儿你听我说句,好么别笑了你真要我心疼么”
“心疼”我更是乐不可支,笑到全身打着颤,“这可是真算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心疼呵呵你心疼我别逗了四爷一点也不好笑啊”
胤禛半启的嘴角在面庞上被冻住,不信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保持着微笑,完美的勾着唇角,直视着他漆黑、闪耀着如同星光的眼眸,我想继续沉沦在他的柔情中,但我已无那份资格克制自己紊乱的心跳,一字一句的笑道,“你没听清吗我说,你刚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的四爷”
“够了”胤禛一声近乎咆哮的喝止,他一手环上我的腰肢,用力将我拉近他身前,右手食指圈起抬着我的下巴,黑色的瞳孔变成暗红,“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说句吗玉儿我知道你今儿进了宫,也知道你见皇阿玛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