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无措的看着惊愕过后跪地请安的一众侍卫,扶着齐布琛的手臂拽着他起来,“爷他在里面吗”尽量减少字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扇照壁背后。
“爷在玉主子您不能进去”齐布琛抬臂一挡,国字脸上写满为难。
我脚下一滞,不解的抬头问道,“为什么他不是在吗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齐布琛退后一步,拱手道,“玉主子,爷同十三爷正在设宴招待此地府道臬藩,商界显贵爷下令不许任何人等入内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玉主子莫要为难奴才们”
“开玩笑”我咬着牙冷笑,近三个月噬骨的思念却在这儿被挡在门外,我已经无法再忍耐离开他的下一秒微扬起脸,一把推开齐布琛,“我是任何人吗爷的书房对我都不加阻拦,就凭你”
两步迈上正门的石阶,当提裙跨过门槛时,心跳陡然加速从鞋底传上的湿凉蔓延到我全身,指尖不由的颤抖着,呼吸不可控制的加快,胸腔隐隐作痛照壁之后是一不小的院落,没有绿树掩映,仅是一条泛白的石板路直指着尽头的月洞门,路上留着积水,当我踩过响起啪啪的水声。
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他的背影闯入眼中,石青四蟒补服团龙褂子,头戴六颗东珠上嵌红宝石贝勒冠,背着手缓步的踱着,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碧绿似洗,
“胤禛”眼泪淌出,双脚不由自主的奔跑起来,由心呼着他的名字跃上他的背双臂圈着他的脖子紧接着,一阵杂乱的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响起,身下的身体明显僵住,却又散发着寒气
“你是哪里来的贝勒爷万金之体岂是你这种贱民可碰”未等我反应,衣领被从后面提起,几名从未见过的侍卫打扮的男子将我反手按住
这时,我才察觉到月洞门后,空间宽阔,中央有一个布满荷叶的大水池,楼亭廊房环池而建,池边汉白玉围栏围出个很像舞台的露台。而现在这露台上摆满不下二三十张桌子,坐满了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几十号人面色惊讶的看着被侍卫按住的我
“玉儿我的天”十三阿哥本举到嘴边的酒盅在我出现后啪的落地,他忙站起从最前面的桌前快步走过,“你们做什么快放手她是”
“齐布琛”我朝盼夕盼的声音在我上方寒冰般的响起极其平淡的打断十三阿哥,我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连忙抬头去看他完全陌生冷漠的脸孔微扬着透着可怕的傲气,黑瞳注视着我,却不带半点感情,他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拇指的扳指,眼角一扬斜睨着跪下的齐布琛,“怎么爷的吩咐你听不懂么任何人都不许入内你给爷放进来个乡野村妇爷的差事你就是这么办的”
我瞪圆眼睛看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说我是什么乡野村妇
“胤禛是我啊你怎么”挣脱侍卫的控制,我一步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从指端传来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胤禛我是玉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下巴被梦中的手指抬起,但眼前的面容是那么的阴鸷,他薄润的唇角一挑,“爷的玉儿可不会是你这么一身打扮你爷当然不认识。”嫌恶的甩开我的脸,冷森的目光自上向下盯住我,“另外爷的名讳,岂是你能开口闭口叫的”
“胤禛你生气了”手舍不得离开他的体温,咬着下唇一眼泪水的看他,“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
脸颊上一声脆响,他活动着纤长的手指眼神慵懒,“爷刚说了的,爷的名讳不是你叫的掌嘴”我失神的抚上脸,那一下他没有用劲不是很疼但是,心里响起的是什么声音
“四哥好了玉儿”十三阿哥将木然的我从胤禛身边硬拉开,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你看个场合再闹吧先下去”
胤禛紧抿着唇,浓眉纠结在一起,面上的筋肉绷得发颤,狭长的眼眸眯成一道缝。可他竟然在笑我太了解他,他若是阴沉着脸或者暴跳如雷还好,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他在盛怒中,远比前面几种恐怖的多他的镇定有时仅是狂风暴雨前短暂的平静,越平静越
“十三弟你准备做什么去咱兄弟不还得款待这些子来呀。”胤禛凉凉的睨着底下面如死灰的官员豪富们,笑的更加温和,只不过那帮人只觉有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头顶,各个汗毛倒竖胤禛招过垂首紧张立在一边的侍卫,阴测测的咬着细白的牙道,“你以为爷的府门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么你们几个,带她去后面的耳房,没爷的话儿谁敢放她出来,爷剥了你们的狗皮”
“四哥”十三阿哥本想将我拉走,胤禛话中有话的一说,十三阿哥只得站定,欲言又止,终是摆摆手,“带她下去长点眼色”
我泪眼婆娑的伸手想去抓他,说不尽的哀求却在他的绝情和十三阿哥微弱的叹息声中被侍卫们拉走。
“行了诸位,全当诸位瞧了场余兴节目。”身后响起胤禛更加寒冷的声音,我控制不住扭过头看他,他阴沉沉的扫视一圈,“爷刚说的赈灾方儿,诸位可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那就劳驾着各位去你们十三爷哪儿认个捐”
说是后面的耳房,但那些侍卫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能看出我不是什么乡野村妇,将我安置在一间简单却很整洁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