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胤禛玩闹了许久,从那片盛开的薰衣草花园离去时,日头已至正午,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笔直的和地面垂直着,依旧是无法压制二人身上散发出的甜蜜
“呐,胤禛,真的一定要去么能不能”握着他温暖的大手,心中依然是一万个不想去面对早已是事实的事
胤禛站住,眼神似水的望着我,手指轻轻的拨了拨我贴在脸上的头发,“玉儿,我知道你不想见她们,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逼着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但是,那拉氏不管怎么说还是我这四贝勒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以嫡福晋礼进的门,可这进门的日子终究是要晚她些年,这些规矩还是得讲,免得你造人非议,落人口实。”
听他说的如此恳切,也不好再和他争辩,舔了舔嘴唇笑道,“嗯,我知道了。我去就是。我知道你平衡一家的关系也是不易的这地方是”沿着蜿蜒曲折的石子路出了那扇刚瞧见的月洞门,门后并不是胤禛造给我的紫璧馆,细细的一瞧,同样是层层绿树掩映着,静谧中透着不可逾越的威严,深棕色的廊檐廊柱雕格木窗,亮白的墙壁、透明洁净的玻璃,檐角挂着几只风铃,微风一吹,铃声清脆
恍然记起,这是我在康熙四十三年冬天时曾来过的胤禛的书房怡性斋。只是,这路是怎么走的这么快就绕到怡性斋书房来了
“这是那年你带我来的,你的书房”大手环上我的肩,掌心的热度穿过衣服,直达我的内心。
胤禛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抖了抖,嘴角弯出个优雅的弧度,“是啊。玉儿,我问你,我一年之中在什么地方住的时间最长”
没想到他会反问回来,不由一怔,转念想想记起十三阿哥说的那句,四哥睡了一年的书房想来他应是知道我还记得这句话,于是答道,“应该是怡性斋吧”
“看来我那一年多的罪没白受,你还是知道的”胤禛颌首微笑,一缕坏笑涌上他俊逸的面颊,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着,“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这里涨的难受,我应该怎么办呢”
脸唰的就红了,别过头,手指绞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嗯你又不是没有妻妾问我做什么”
“噢。这样啊”胤禛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笑着摩挲,“那你就不怕外人说你的夫君是个好色之徒,终日流连于女色”更加低沉沙哑的嗓音吹拂在耳边,“我有多少能量,你还能不知么”
“我哪能知道你”羞怯的把脸藏在他怀里,却听到他铿锵的心跳声,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你先前答应我过的,不会再去其他女人的屋子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微蹙着眉头望向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的光,面颊上隐隐抽动一下,但还是紧了紧按在我腰间的大手,应道“是我什么都依你”话锋一转,大手紧紧包裹着我的手,边走边说道“玉儿,即使你不说,我现今也不想去碰除了你之外的任意一个女人”惊讶的仰起头,看到他冷峻坚硬的侧脸,一时间又心跳加速,他感觉到我在看他,侧过头对着我笑笑,惹的我更是红了脸。“你也知我喜静,所以在康熙三十三年,我搬进这里之前特地命人在最幽静处给我修了这么个院子,除了十三弟和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人甚至包括福晋女眷没我的特令都是不许擅自进来扰我清净”
顺着他的话点头,想想还确是这样,那年我第一次到他的怡性斋,李氏仗着自己刚刚生下弘时硬是闯了进来,结果被胤禛一顿冷叱,也就是从那时起,李氏就和我结下了梁子,但凡见到我就没个好脸色、好语气
骤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要去见她,赶忙使劲儿的甩头好把这让人郁闷的想法抛到脑袋外边去。胤禛按住我胡乱摇摆的头,好似能了解我此刻心中所想般的低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么做就是将我和内院隔得有些远,有时忙公事时突然有了那种念头,可等我走到内院时,所有的早已烟消云散了。所以,时常是在门外驻足一会儿,也就回怡性斋歇息。但这次只有你除外,我想一直可以在你身边,若是可以,我甚至想让你住进怡性斋,只是怡性斋环境不是很好,怕你不会喜欢,也就只得作罢。思量来思量去,还是决定就在怡性斋隔壁为你造间屋子,从外面看好似两件紧挨着的院落,实则内有暗门连接,这样我不管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
“傻瓜你什么时候想见我还不是由着你的干嘛要修个暗门弄得好像和偷情一样”偷眼瞧他,赶忙又耷拉着脑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酡红的脸。
胤禛昂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几只麻雀唧唧咋咋的飞过,倒显得他周身笼罩着难以言喻的孤独。他像是自嘲像是无奈的笑了笑,瀚海似的清澈黑瞳闪过几近不察的阴暗,“小丫头,想的还真多玉儿哦,你在皇阿玛身边这些年,知道皇阿玛最喜欢吃什么么”
康熙最喜欢吃什么我不禁怔住,伺候康熙了三年,确实没有发现他对什么食物是钟爱的。每次用膳,平均下来一道菜最多吃三口,而且不论用什么始终是同样波澜不惊的表情,从康熙的面部表情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无力的摇了摇头,正对上胤禛早已知晓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