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因为现实中的司空渊,就是如此,年少时的桀骜不驯,到后来的舍命相随。
其实他早就动了心,只是在重重压力之下,没有心思去想。
“”司空渊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一本正经地分了个高下,虽然总归都是他,可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不应该吧,难道不该是都喜欢吗或者是最喜欢我”司空渊摇了摇头,眉宇间自信而张扬,这样的神态,宁星洲已经很久没瞧见过了。
宁星洲忍不住多看两眼,嘴上却不留情,“真自恋,谁喜欢你了。”
“你呀。”司空渊直勾勾地望着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宁星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脸皮厚度,给点好颜色都能上天。
“不会吧,难道你真不喜欢我”司空渊一脸的不敢相信,“我不信,我这样英俊潇洒无敌还能干的绝世好男友哪里找”
一本正经的语调,却说着如此自恋的话,宁星洲一时没忍住,被对方那副故作夸张的滑稽神态逗笑了。
意识到自己失笑,他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脑袋昂得高高的,拇指与食指虚虚捏起,“也就喜欢这么一点点吧。”
“一点就够了。”司空渊抓住宁星洲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低磁的嗓音包含着万千情意,“剩下的九十九点,由我来补齐便好。”
对方的目光深情而专注,就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哼,就知道偷换概念。”宁星洲轻哼了一声,嘴上嫌弃,却默默地埋进对方怀里,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有种久违的安心。
如果未来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人选,只有司空渊。
司空渊低笑了声,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宁星洲的后脑勺,温声问道“怎么样,心里好受点了嘛”
“嗯”宁星洲趴在对方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对方的这种调戏式安慰法确实挺凑效的,“可是你好像一直在转移话题诶,问题哪有解决。”
司空渊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地开口“其实,宝贝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不妨试着反过来想想,如果当初,成为灾厄宿体的人不是我,会怎么样”
“嗯”宁星洲从对方怀里抬起头,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说实话,以灾厄的能量强度,除了我之外,谁都扛不住。如果当初成为容器的人是你,恐怕不出一年,灾厄便会彻底降世。而那时的我,作为一个无法与战甲融合的非战力人员,派不上任何用场。”
“最后的结局就是,无法预计的大规模死亡,我和你,都是牺牲品。”
一片地狱景象,光是想象,就觉得头皮发麻。宁星洲顿时愣在原地,司空渊的话并不中听,但是他心里清楚,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你看现在,灾厄被彻底消灭,没有出现大规模伤亡,而我和你,都还活着。那群老顽固用了最令人痛恨的方式,却阴差阳错地,有了最好的结果。”
说完,他垂眸望向宁星洲,得出结论,“既然如此,你又何须愧疚。”
好像是这么回事。
宁星洲愣了愣,思维完全被牵着走,却又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要说唯一的损失,大概就是”司空渊顿了顿,垂眸望向宁星洲,目光无比真诚,“晚来十年的性福生活。”
宁星洲:“”
他就知道,指望这家伙能正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没个正形。”宁星洲瞪了他一眼,轻嗔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很感动。对方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就这么将他遭受的十年磨难抹得一干二净,真是一如既往的渊式作风。
他环抱着司空渊的腰,在对方怀里蹭了蹭,问出了盘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阿渊究竟是怎么解决灾厄的”
这个问题,他迟迟没敢问,就怕得出什么不该有的答案。可是,司空渊这副三句不离调戏他的德行,又不像是威胁尚未解决的样子。
只是他想不明白,灾厄面前,失去了灾厄本源的司空渊,究竟凭什么取胜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把它吃了而已。”司空渊一脸深沉。
“”宁星洲懵了瞬,等反应过来对方在故作深沉,忍不住掐了下对方的腰,恨声道“少装模作样,说人话”
“咳,其实就是在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我也变成了灾厄,又仗着能量等阶更高,就把它吞掉了。”司空渊轻咳一声,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变成灾厄”宁星洲心下一惊,立马从司空渊怀里钻出来,环着司空渊转了一圈,不停地在他身上拍拍打打,又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满眼困惑,“可是你怎么看都是人类啊。”
“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司空渊被他那副紧张的小神态可爱到了,长臂一揽,再度将宁星洲揽进怀里,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宁星洲肩窝处,低磁的嗓音隐约透着几分后怕,“幸好有你,我才没有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