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一天运动量太大,第二天,宁星洲是被饿醒的。黎渊醒得更早些,却也难得赖了床,搂着宁星洲不想撒手。
直到宁星洲的肚子不满地发出抗议,黎渊忍不住笑了声,低沉的嗓音透着些许慵懒,“饿了”
“嗯”宁星洲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含含糊糊地应了声。身体的疲惫感让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可是肚子很饿,迫切地需要进食。
“你再休息会,我去弄点吃的。”黎渊见他一副想睁眼又清醒不过来的可爱模样,觉得有些想笑。看来他昨天折腾得有些狠,竟然把宁星洲累成这样,他下次是不是该再接再厉
黎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俯身在宁星洲额间亲了一口,心情愉快地去准备早餐。
趁着黎渊离开的这一小段空挡,一夜未敢合眼的曼曼悄咪咪地跑过来,疯狂呼唤宁星洲,“喂,你有没有事啊”
宁星洲被它闹得不行,瞌睡虫败在了曼曼的噪音之下,他迷迷瞪瞪转醒,目光空洞地盯着天空看了半晌,回忆才慢吞吞地爬上了脑海。
思绪归位,宁星洲一下子弹坐而起,宛若惊弓之鸟,一下子用力太猛,本就酸软的四肢立即传来反馈,一阵酸痛感袭来。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宁星洲瞬间涨红了脸,红晕从脸庞蔓延至耳根。他昨天实在有些上头,竟然抛下一切顾虑,真的和黎渊做到最后了。
视线巡视一圈,却发现黎渊并不在附近。宁星洲不满地哼了一声,昨天那家伙应该比他消耗还大才对,怎么起得却比他早他平时是不是该加强些锻炼
“喂,怎么傻了竟然这么无视我不会是在因为我昨天没救你生气吧”曼曼伸出藤蔓戳了戳宁星洲的肩膀,忐忑地问道。
昨天它不是故意不出手的,实在是作为变异植物的直觉告诉它,它但凡敢打扰,怕是会被黎渊撕得渣都不剩,小命难保。再加上宁星洲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话虽这么说,它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宁星洲,毕竟昨天宁星洲哭得怪惨的。
“救”一开口,宁星洲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显然有些使用过度。
宁星洲面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和曼曼解释物种的不同,含含糊糊地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那种情况,本来就不需要救的啦”
“啊可是那个变态不是在欺负你吗”曼曼茫然了,头一次觉得人类有些复杂。
宁星洲顿时哑然,曼曼说得似乎也没错,黎渊确实是在欺负他,但这方面的“欺负”,他其实还挺甘之如饴的。但是他脸皮太薄,实在是不好意思和曼曼细说这其中的区别。
“没关系,你不用害怕。”曼曼见宁星洲缄口不言,以为他是被搞出心理阴影,连背后说黎渊坏话都不敢了,于是悄咪咪提议道“其实我昨天想到了一个隐匿踪迹的办法,可以随时跑路。就算是那个大变态,一时半会恐怕也”
“嗯跑路”低沉的声线从曼曼头顶上传来,曼曼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调转视线,就发现黎渊一脸冷漠地站在它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我我我的意思是,林子里太闷,可以偶尔带他出去逛荡逛荡,不不是要跑路”曼曼无比心虚,本能地往宁星洲身后缩了缩,花瓣抖成了筛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呵”黎渊嗤笑一声,抬手将曼曼拎起来,随手扔到一边,“管得还挺宽。”
他家宝贝若真觉得无聊,也应当是他考虑的事,哪轮得到曼曼瞎操心。更何况,为了宁星洲能够过得舒服一些,他早就安排妥当了。
曼曼一着地,当场表演了一个飞速逃跑。宁星洲看着它怂怂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曼曼每次见到黎渊都怂成这样,真不知道它那些跑路计划是真的还是在口嗨。
“啧,一朵破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看我”黎渊不满地挨着宁星洲坐下,醋味十足。
宁星洲疑惑地望向他,不明白这种跨了物种的飞醋有什么好吃的。难道是因为他们昨天才发生亲密关系,情绪上比较敏感嘛
想到昨天的情况,宁星洲脸色微红,熟悉的气息笼罩在身边,让他的心绪颇为不稳。但他转念一想,他作为上面那个,总这么被动是不是不太好而且那啥之后,他是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黎渊的身体状况
“那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呀”宁星洲不自觉地视线下移,红着脸问道。
“不舒服”黎渊难得有一瞬的迟疑,明白了对方的意有所指之后,他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怎么会爽得很,再来多少次都可以。倒是你,还好吗”
压低的声线萦绕在耳边,很温柔的腔调,宁星洲却有种强烈的被质疑的感觉,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呢他瞪了一眼黎渊,不由地较起了劲,“哼,那还用说嘛,我当然很行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黎渊揽进怀里,近乎疯狂地索着吻。作乱的手四处点火,带来无比熟悉的战栗感
折腾了许久,黎渊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开始投喂。宁星洲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