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的器材室风波过去不久,天气渐冷,宁星洲却觉得同桌看他的眼神愈发热烈,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以前他只当他和陆渊是关系好,可自从知道对方的心思,有些事情就变得无法忽视。
他体质偏寒,冬天怕冷,对方总会悄无声息地替他装上热水,在他写作业写得手脚冰凉时给他手工捂手。就连上课时打盹,对方都能及时伸手拖住他的下巴,免得他磕到桌角。
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
要不是对方的成绩不掉反增,宁星洲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耽误了陆渊学习。
此时正上着自习,宁星洲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陆渊,对方的下颌线轮廓很流畅,鼻梁很挺,眼睫低垂时显得格外专注,感觉侧脸比正脸还要帅气些。
宁星洲走神地想着,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猛地收回视线,有些局促地盯着面前的作业本,心跳的频率不太正常。
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注意陆渊的外貌,对方长什么样他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么。
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宁星洲晃晃脑袋,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掰正。马上就到陆渊生日了,要送点什么好呢
相处这么久,他好像没发现陆渊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难不成他要送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不行不行,那也太土了。
非要说的话,陆渊也不是没有隐藏喜好。他记得之前第一次和陆渊一起出去玩,对方的视线就在商场的娃娃机停留了许久,后来出门时遇到那种大型玩偶,也总是会被吸引。
这么想来,陆渊可能是个毛绒控但可能是毛绒娃娃不符合对方的酷仔形象,陆渊嘴上一直没承认过。要不就送个大型娃娃好了,应该也算是惊喜吧
他半托着下巴,思考得太过入神,连下课铃响都没发现。直到同桌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线自耳畔响起,他才被惊得一个激灵,猛然回神。
“又在想什么”陆渊轻笑一声,视线对上宁星洲有些茫然的目光,很想戳一戳他。他的同桌好像总是这样,写作业写着写着就会走神,呆呆的,又很可爱。
宁星洲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礼物的事情发愁,他随便指了一道课本上的题,一本正经地说“我在认真思考这题怎么做呢。”
陆渊瞥了眼那道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题,微微挑眉,也不戳破对方蹩脚的借口,只是笑道“我教你。”
说着,他便熟门熟路地把对方的课本拿近些,开始在纸上圈圈画画。看着同桌不自觉凑近的小脑袋,心情美得冒泡。
他很喜欢给同桌讲题,两人看同一个课本同一道题时,距离不可避免地拉得很近。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蝶翼般扑闪的眼睫,甚至能看见阳光下,对方脸颊上细小难察的绒毛。
这是只有他才能体会到的视角。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陆渊手里转着笔,垂眸注视着宁星洲,笑着问。
不到1分钟,题目就讲完了。宁星洲面色微红,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个多么弱智的送分题,但他仍然崩着表情,严肃地回“我懂了,谢谢。”
“跟我不用客气。”陆渊虚倚着凳子晃了晃,朝宁星洲勾勾手指,待同桌附耳过来,他才低声道“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嗯什么事”宁星洲刚被勾起好奇心,就被一脸义愤填膺跑过来的魏平打了岔。
“星星星星”魏平跑过来,又愤怒又后怕的神情,“你听说没你家附近那条fh路上发现了好几只小猫尸体残骸,都是被虐杀致死的,特别残忍。”
宁星洲顿时头皮一麻,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fh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附近常住着几只亲人的流浪猫,白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它们也不怕生,日常撒娇卖萌讨吃的。
附近有爱心的小女生不少,宁星洲也就没特意去喂养,只是书包里偶尔会备些猫粮,它们要是来蹭他就喂些。现在想想,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它们了。
“卧槽平子你有毒吧,这种事专门跟星星说干什么”于晴眉头一拧,黑着脸踹了魏平一脚。事发地点就在星星家附近,星星知道这事得多膈应啊。
“不是,我这不是担心星星嘛。我看刑侦剧里说那种变态杀人犯前期就会虐杀动物啥的,星星家在那附近,可不得提醒一下当心些嘛。”魏平挠挠头,顶着被揍的风险,坚持把话说完。
“我去,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搁这乌鸦嘴我看你就是欠抽。”于晴脸更黑了,把魏平一路推回他自己座位上,才回来和宁星洲说话,“星星你别理他,他就吓唬人能干。”
“没关系。”宁星洲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泛起酸胀感,为那些小猫们惋惜、遗憾。生活中有许多善意,但也会有这种可恶的变态。
他的眉头蹙起,情绪有些低迷,陆渊在一旁安慰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些。班上的同学就这事议论纷纷,程楠身边聚集的人尤其多。
“啊,这么说起来我最近回家总觉得有人跟踪我,我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