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宁星洲半天也做不出一道题。他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用笔在本子上圈圈画画,时不时地偷瞄几眼陆渊。
莫名其妙的,对方又变得冷淡起来。吃饭的时候他想方设法找话题,对方却总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顶多敷衍地“嗯”一声。
怎么回事难道之前态度良好是觉得欠了他的,请他吃顿饭就两清了宁星洲想到那碗三块钱的面,嘴角抽了抽。
“229,有没有什么可以看透任务对象内心的道具”吃饱喝足,宁星洲开始做梦。
“没有这么高级的道具哦宿主大人”
“那有没有类似于好感度的指标只有一个感化值,很难做出有效分析诶。”
“没有哦宿主大人,好感度检测不在本系统能力范围内呢。”
“哦。”宁星洲一脸冷漠,暗骂一声辣鸡系统。
“嘤嘤嘤”系统委屈,但它觉得宿主骂得对。
“以后感化值有变动给我实时提示,这总可以吧”
“嗯嗯没问题的宿主大人”
跟辣鸡系统聊完,宁星洲沉痛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作业本,陷入了沉思。难道转学第一天,他就要不交作业了吗
他偷偷瞄了眼同桌的作业本,满满当当的,让人特别想抄。可转念一想,他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他接收到的原书剧情中,这位反派同学似乎成绩不咋样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学科成绩,但是总成绩只在班上中游位置,不算太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再看看陆渊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宁星洲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究竟是剧本出了问题,还是陆渊在一本正经地瞎写。
那副风轻云淡看起来每题都会的样子,未免太过唬人。
陆渊被对方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搅和得心神不宁,他放下笔,压低嗓音,面无表情地问“看够了没”
“啊”偷看人被正主发现,宁星洲又羞又窘,脸颊飘上一抹粉。他眼神飘忽着,局促不安地为自己开脱,“我我就是看你脸上伤还没好,有点担心。”
这话不全是借口,今天陆渊的脸虽然不像昨天一样肿得像猪头,却仍有几道明显的伤口和淤青。尤其是额头处那道口子,很深,处理不当很容易留疤。
原书提及陆渊的外貌,便着重描写了那道疤,从眉心延伸到眉骨,斜斜的一道疤,为本就冷峻的面容平添几分戾气。想必那道疤,就是这次受伤留下的。
“没事。”陆渊并不在意外表,对他来说,没伤到骨头就是小伤。可对方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想到先前自己没出息的逃跑行为,心中升起一丝羞愧。对方似乎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自己,他却以狭隘的恶念度人。
他敛下眉,思绪收敛,双唇绷成一条直线,笔尾轻轻敲打着宁星洲的作业本,“安心写作业。”
“我也想写啊,可是都不会”宁星洲愁眉苦脸,委屈极了。
他趴在桌面上,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在此之前,陆渊从没想象过一个男生的声音也可以这么软。真的不是女孩子女扮男装吗脑海中不由地升起一丝怀疑。
他的视线微微下移,看到对方凸起的喉结,某种荒谬怪诞的想法才收了收。
“大三门可以,小三门没空。”陆渊收回视线,嗓音淡淡的。
不是不想教,是他也不会。他要挣钱生活,学习的时间并不宽裕,以往高考只有大三门计入总分,他便将不多的精力都花在了语数外上。然而前不久,高考改革,小三门将按等级赋分,计入总分。
向来不重视物化生的他吃了个暗亏,落下的功课不少,想要补上来需要时间。好在他学习天赋不错,从及格线到成绩优异,只是时间问题。
很微妙的,不想在他这个同桌面前丢了面子,只能以冷漠掩饰自己的菜。
“啊”宁星洲失望地轻叹一声,继续把脑袋埋在课本里。语数外的作业他都能糊弄糊弄,就是小三门无从下笔。
“那小三门的作业可不可以给我抄抄呀”他抬起头,动起了歪心思。他的基础完全为零,就算有人愿意教他,也得从最基本的开始补起,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陆渊眉头一拧,拒绝地干脆,“不行,抄作业不道德,自己写。”
就他现在物化生那正确率,给宁星洲抄不就等着自打脸么。况且,今天算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做了小三门的作业,以前的大片空白和红叉被对方看见像什么样。
“我知道了”宁星洲抿起唇,耳根泛红,为自己刚刚升起的不劳而获的念头感到羞愧。小学生都知道抄作业不对,他作为治愈者,竟然差点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一脸严肃地摊开卷子,认真蒙题。选择题还好,橡皮一扔就选出答案了,计算大题根本连题目都看不懂,干脆空着。
心中觉得有些羞耻,后面两节自习课,他都没好意思再找同桌说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