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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倒是实质,却变得极为巨硕,仿若丈高神人。
遥望帝陵僻隅忽然出现的大团熊熊炽烧的火焰集群。
困天魔君道“瞽叟,可看出什么东西”
六道瞽叟摇摇头。
心里却想,竟是一架战车
难道是仙族战车
他仅能穿透火焰,至于车内有什么,因为有天纹帝章守护,压根瞧之不透。
困天魔君颇为失望。
这老儿远古龙螈血脉,感知力冠绝当世。他要看不出,唯能硬来了。
紫薇战车外面燃烧的烈火护罩原也是天界火焰,再经金乌钧天焱加持,火焰威力倍蓰不止。
饶是素来行事不羁的困天魔君也觉挠手不已。
天人五衰之劫。
有雷劫,也有火劫。
其火便是九天神焰。
至于面临哪种神焰,则视渡劫修者属性与当时情状。
踌躇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鲁莽冒失。
手指一捻,一枚造型精美,体形微小的珠子,倏然浮现。
轻轻弹指。
光虹掠过。
火焰晃了一下,随后依然。
弹出去的精美珠子俄顷间溶为液体。
珠子是宝器,异火难融。
眨眼溶解,九天神焰之威方可。
困天魔君惊道“果是神焰。”
后怕不已。
幸亏没有冒失。
天人五衰,依次风、土、火、水、雷。
困天魔君适好渡了两衰,正值火劫来临。
莽莽撞撞上去,不定提前迎来火劫之衰。
瞥眼乜向六道瞽叟。
此老倒是渡了火劫,然渡劫时的苦熬,迄今余悸犹存。
是以也微有心怵。只是那火焰战车,他颇为觊觎,不告知困天,因为胸有盘算,免得增加对手。
帝墓中另一片苍穹之上。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极是怡人。
这里是二十八星宿驻扎地。
众星宿三三两两各聚一起。
前方显示着帝墓情形画幕。
“当真放肆,竟敢攻击大帝御辇”
说话星宿,肩臂生羽,头上顶着形如燕尾的紫色头发。
由于打理不善,乱糟糟,略有蓬头垢面。
这人是二十八星宿里面,玄武星宿老五,危月燕。
在其旁边是玄武第一宿斗木獬。
头生银色巨角,身上覆满银色甲片,体躯雄壮,威武霸气。
见危月燕意欲冲将出去,沉喝道“老五,给我站住”
危月燕性格易怒,又心浮气躁,屡次与同伴不合,均是老大斗木獬帮着化解。
最是信服。
闻言脚步即止。
回过头,粗声粗气道“老大,那家伙轻犯帝威,不教训一顿,天威何振”
斗木獬翻翻白眼,摸着棱角分明,略有外翻的颔下。
慢条斯理道“你是闲得慌了这借口太糟糕何况,咱们坐镇帝陵之时,道尊说什么了”
时间太久,危月燕忘了。疑道“说什么了”
斗木獬气得不想说话。
另一边,一位赤巾红衫,浑若烈火罩身的曼妙女子,身姿摇曳走过来。
一手叉腰,另一条手臂上举过胸,纤纤玉指,伸出一根食指,随着窈窕身子,摇摇晃晃指着危月燕。
娇声娇气。
带着埋怨加挑衅的口吻。
“你呀,说你没脑子,当真半点没错。你家老大可得这么明白,你还反可”
放下举着的手,一下挽起斗木獬手臂,状似夫妻,螓首埋在斗木獬胸前。
“看,你家老大都被你气坏了,你呀,真真笨蛋一个,也不知怎么就当了星君。”
“你个蛮妇”
危月燕气得怒发冲冠。
斗木獬不动声色从那火红女子手臂里抽出自己手。
正色道“翼火蛇,莫要挑拨咱们兄弟情谊。还有,你那么喜欢歌舞乐曲
没事就多去跳跳舞,唱唱歌,别总是挤兑指责我家兄弟。”
“啊哟,斗木獬,你说得什么话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危月燕暴躁冲动,这里谁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可可虚日鼠啊,他最是公正,可以为我作证。”
翼火蛇半点不怒,反而娇气更甚,似乎真同自家男人薄嗔发嗲。
斗木獬头疼欲裂。
那边被翼火蛇点名的虚日鼠,憨憨一笑,没说话。
他昨日刚与危月燕争吵,之后由老大斗木獬劝和。
若应了翼火蛇话语搭腔,难保又起纷争。
他可不傻。
瞧见玄武星宿这里热闹非凡,其余星宿围了过来。
朱雀星宿老大井木犴,首先唤住了翼火蛇。
他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