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一笑还之,他压根没去听,女人家的事,一个大男人侧起耳朵偷听,算什么
专心致志,直顾填饱肚子。
偌大包厢,三个国色天香女子说说笑笑,时而依偎拥抱,时而薄嗔轻怒。
另一边,一位英武青年目不斜视,狂吃狂喝。
临窗的雪箬忽然“咦”了一声。
“湖面上有个男人踏波而来。”
大家望去,湖面荡漾之中,一位栗袍青年足踩木板,浮浮沉沉由对岸驶来。
速度疾快,身后泛起一道白色水浪。不片刻,已离春风细雨楼不远。
只听那人忽然大喊“何兄,别躲了,段某早知你在此。速速出来,段某在此领教你的高招”
前面语声还算正常,说到高招两字,一声大喝。
春风细雨楼临湖一面的所有窗棂哗哗直响。修为之深可怖至极。
“啊”高婉梓一声低呼,“这人我晓得是谁。他是天刑门的霸刀段天楼。听说学得是天刑门的盖世绝学刑天八斩。”
刑天八斩好霸气的名字,也不知是否真有刑天之力高洋暗忖。
顾宁咯咯笑了起来。
雪箬奇怪她为何发笑
顾宁对她咬耳细说,美眸却是瞄向高洋,“你道婉梓师姐何以如此了解段天楼吗”
雪箬摇摇头。
听到涉及二姐,高洋不自禁侧耳聆听。
顾宁道“天刑门的段天楼与真武会的何溪简直是天生的死敌。他们二人,一个人榜二十五,一个人榜二十四。这些年来,凡相遇,必有激战。婉梓师姐嘛,因为那个何溪,才了解段天楼”
说到这时,音量渐起,终被高婉梓察觉,轻斥道“又在胡说,小心我生气了。”
顾宁住口不言,且还捂住自己的檀口,以目示饶。
神态软萌,高婉梓不忍斥责。
便在这时,春风细雨楼内飞出一张圆形桌案。
几乎同刻,一白衣人,展臂跃出,如鸢飞翔。
双足虚踩,一个加速,直接落在桌案上。
桌案去势甚急,扁薄旋转,带着急速的风旋。
白衣人双手负后,衣袂猎扬,几如仙人逡巡。
这般横空出世的绝代风姿,楼上食客免不住掷筷喝彩。
乾京城卧虎藏龙,三天两日一睹高手。似目下两位年青强者,大伙倒不会大惊小怪,反而兴致勃勃。
湖面上,段天楼哈哈大笑“何兄,想见你一面,当真难得。”
“一战而已,不必多言”
白衣人高冷得很。言简意赅,无半句废话。
背后阔剑自行离鞘,剑鸣声响彻云际。
腾空一个半弧,落于他手。
脚下一蹬,桌案朝后疾飞。
人擎剑,身翔空,由上至下,如飞仙般刺向踏波驶来的段天楼。
“天枢飞星好招式”
段天楼扬声喝道。
两人交手不下百次,别说招式名,互相之间使用绝招时的小动作,都一清二楚。
他们的刀剑制式皆非寻常。
段天楼的霸刀,整个刀身,由柄开始,从细至宽,两面开刃,刀尖斜形,仿佛被人捏去一截。这把刀最细的刀身部位仍比寻常的大刀宽了一半。
横刀上迎的时候,如同小块门板挡在身前。
何溪的阔剑也有普通长剑的两倍之宽,与这面门板一样的霸刀一较,依旧小巫见了大巫。
阔剑点于横至的霸刀中央。
刀剑碰撞。
音声脆亮。
凑在湖畔之人,双耳遭震,耳膜欲破,纷纷捂住耳朵。
以剑击刀,何溪身子下沉,眼见再无借力。
岸上之人道他定要落水。
先前扔出的圆桌适好便在左近。
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如羽,潇洒地绕过几根柱子般的湖浪横空折移,羽鸿飘空般落在随波荡漾的桌岸中央。
手持阔剑,指着段天楼,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适才刀芒剑气,激荡互撞的后遗症堪堪到来。
掀起的湖浪,半空降落,水花四溅。
段天楼任湖水溅湿衣衫,拭了拭脸,哈哈大笑。
“何溪,上次输你半招。今日定要赢了你。”
“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何溪嘴角微撇。
段天楼脸一黑。
“你这家伙,讨厌得过分。”
“我又不求你喜欢。”
“可老子喜欢你”
岸上人哗然。
这番对话暧昧得很呐
有人盘算,稍后如何撰写乾京今日的稿子,开头就是
震惊了,宗门弟子不得不说的暧昧,或者人榜豪杰互生爱慕。
段天楼话罢,长刀上扬,刀尖荧芒吞吐不定。
刀芒旋飞之中,破空划过,驭虹直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