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边现场勘查,他们认定是喻星垂自己扳开了笼子虽然这么说起来不可思议,不过我倒是有完全不一样的看法,人的潜能无限,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拿科学来解释。”
“比方说,你和我的前世羁绊。”
他伸出手,握住白小云手腕,白小云因为紧张而绞着的手指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反倒因为他这番话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以为你会觉得”
“会觉得我怀疑喻星垂跟常人不一样”
季钦摇头,“我只知道他是受害人,是你弟弟,在别人暗自揣测他的时候,我们有义务相信他,站在他这边。”
白小云一直郁结于心的心事就这么一下子被化解了,她忍不住靠过来抱住了季钦。
季钦嘶了一声。
白小云慌忙坐起来,“对不起啊季钦,我忘记你伤口缝合的事,你要不要紧疼得厉害吗我看看。”
季钦失笑,轻捏她鼻尖,打趣道“心事都没了,这才想起关心男朋友”
白小云不由羞赧。
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季钦,尽管他说他昏迷了,对小喻的事一无所知,但假使那样,他又怎么解释腹部的伤口为了避免陷入昏迷,用自残的行为保持清醒,他清醒的这段时间,极大可能目睹了小喻的行为,所以才会放心等警方到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季钦不说又是因为什么
和她一起保护小喻的秘密吗
苏雁南被判刑那天,季钦和白小云作为证人,一同出现在法院,喻星垂本人没有出庭,而是全权进行委托。
庭审很顺利,被告人苏雁南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最终被当庭宣判无期徒刑。他被带走时,猛然回头看向白小云,他笑着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白小云整个人发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弯下腰干呕不止。
人群中陷入片刻混乱,季钦紧紧抱住白小云,不断安慰她,“都过去了小云,都过去了,他在故意挑衅,他只是反社会人格,不要理会他,当他不存在。”
直到回到车上,白小云在季钦怀里奔溃大哭。
车位的另一边,另一辆车静静停在那里,坐在后座的青年隔着车窗虚虚望着外面,一言不发。
“小喻”
沈从担忧道。
喻星垂抬手制止,仍旧望着那边。
过了一会儿后,他说,“听见了吗,姐姐在哭。”
沈从只好说,“这件事,你姐姐受到很大刺激,当时找不到你,她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就是太心疼你了。”
说完这话,沈从意识到自家艺人已经够伤心了,他应该说点正能量的话,不能再继续制造这种悲伤情绪了,于是便捏紧拳头,“小喻要加油啊更加出人头地,未来让姐姐以你自豪”
旁边的车开走了,喻星垂收回失落的目光,语调平平,“哦,我出国的事,你跟上面协商好了吧”
“呃”
沈从顿时卡壳了,焦急地挠耳朵,“小喻啊,你真的决定了不瞒你说,上面也建议你疗养一段时间,可直接退圈出国,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以后你再想回来”
喻星垂打断他,“哥。”
沈从看向他,这还是他头次喊他“哥”,以前不是老沈就是沈哥,要是生气黑脸了,就“哎哎哎”的喊。
喻星垂摘下了黑超,十分认真道,“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他弯腰鞠了一躬。
沈从顿时泪目,知道他已经做好决定,谁也没法改变了,他只好妥协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好好好,你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了,哥,不,小喻,其实你该喊我叔,你长大了,叔就老了,叔没法再拦着你了,那就尊重你的选择吧,你保重。”
在苏雁南服刑后不久,全国人民迎来了“过大年”。
彼时一场雪悄无声息在深夜降落,到了第二天清晨,遍地皑皑白雪,处处银装素裹。季钦一大早上门,见未来丈人在门前扫雪,忙快走几步夺过扫把,“叔,我来。”
白树青特别难为情,虽然闺女恋爱的事摆在了台面上,季钦经常来家里往来,人也变了似的,特别接地气,昨天过来贴对联,挂灯笼,今天又跑来扫雪但他一时还不习惯这种关系的转变,于是忙道,“我来就行,你赶紧进屋,你婶子做了早饭,你赶紧吃口热乎的去。”
季钦摆手,“没事,您回去歇着,我扫完就去。”
白小云在家里看见,从门缝中探出头,“爸,妈问你炸好的带鱼放哪儿去了,她找不到。”
“我找我找,告诉她马上”
等白树青回去了,白小云从门后钻了出来,背着手说,“季同志,辛苦了。”
季钦失笑,“淘气。”
见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也似没有打理,眉眼一挑,揶揄道,“小云儿,你现在在我面前是不是太随意了”
白小云头一歪,自有一套道理,“你都把这儿当家了,我就是想天天维持形象,也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