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拉仇恨值的时候,她向来不吝啬地捎带上林青峦。无他,公主的身份是他给的,别人恨她的时候,自然也得恨上一把给她身份的人。
庄宰相脸色一变,瞪眼去看裴天舒,估计皇上这会儿要在,也得挨两记白眼。其意思是你女儿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教训她。
谁知,裴天舒却道“胡说,你皇伯伯何时续弦了”
庄宰相人家可是宰相,就算女儿不是皇后娘娘,人家也是这大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就是在皇上面前他也可以摆摆宰相加姑丈的谱。他顿时冷声道“怪不得先生一直不肯吐口,原来是看不上我家的门第。”
他才不会傻的跟个小孩计较,自然是剑指裴天舒。
可裴金玉正想拿他出气,一本正经道“看不上又如何”
这话要是裴天舒说的,庄宰相还能满口仁义道德地呸他一脸,可说这话的是个孩子,他要是呸了,就沾不上仁义道德。
还有一关键这孩子还顶了个公主的头衔,你呸公主一脸吐沫,别逗了亲,她要是发怒揍你,你都没处去说理。
庄宁问本想一甩袖子掉头就走的,可是真有点儿舍不得裴天舒这个好亲家,还是只能自动忽略了裴金玉的话,心里宽慰着自己童言无忌,缓和了语气对裴天舒道“老朽一心与先生结交,甚至还存了让我那嫡孙和公主亲上加亲的念头,不料先生竟如此”
他这是先开了张空头支票,本以为至少能引得他人稍稍动心。
孰料,对方真的给出了反应,就是这反应颇大。
庄宰相几十好几了,头发半白,被一个跟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小孩泼了一脸的茶水,还给赶出了门,脸面颇有些挂不住,心里就对裴天舒怨恼上了,只等着找个机会参上他一本。
这就想寻幕僚来商议此事,还没使人去请,幕僚竟自己求见,一问何事,幕僚支支吾吾。
最后还是幕僚的陪侍哭丧着脸道“宰相,武陵公主府门口挂了个白布。”
庄宰相还在想,武陵公主府还不曾启用啊。还有白布,莫不是裴家死人了。
一想起白天的屈辱,他隐隐有些高兴。
却只听那陪侍又道“白布上书庄姓与狗不得入内。”
噗
幕僚喊“快来人啊,宰相大人晕过去了,还喷了口血。”
打雷下刀子都不会影响上朝的庄宰相连续好几天都没能上的了朝,据说是病了。
至于怎么病的,武陵公主府外的白布黑字,到现在还飘着呢,全洛阳城估计就没人不知道。
这脸打的,不是庄家的人都觉得哎哟肯定特别疼,更别提当事人了。
大家都在等着皇上的表示,可皇上就像不知道这回事似的,一直没有表示。
这没有表示又是什么表示呢
有人猜测,武陵公主的行为是皇帝亲授,意为打压庄家,谁让他们家最近蹦跶的比较高呢。
当然,也有人会猜测,裴家快倒大霉了。你看,这么侮辱皇上妃子的娘家,皇上都不吭声,这是在强忍,新仇旧恨攒一块儿呢。到哪一天,龙颜一怒,你就是在大殿上放了个屁,也能给你安上一个藐视皇家的罪责。
大家都在猜,可猜来猜去谁也猜不明白。
这时候,皇上发话了,说是庄宰相什么时候养好了病,进个宫吧,贤妃娘娘想爹了。
庄宁问还以为这是皇帝有体己话要跟他说,病立马就好了,屁颠屁颠地进了宫,一看,居然真是他女儿想爹了。
说好的皇上去哪儿了
庄宁问摆出了爹谱,指责贤妃笼络不住帝心。要知道,你一个妃子,又不是正宫娘娘,你还做不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妃,不能缠着皇帝日日不早朝,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爹对你的栽培,啊,你对得起吗
贤妃一肚子的苦楚无处诉说,她又不能跟她爹说,皇上压根儿就没睡过她。她嫡母本就不喜她,她爹再对她失望,以她爹的尿性,铁定还会想办法往皇宫里塞人。虽说别人办不成这事,可她嫡母是皇上的亲姑姑啊,万一要是办成了,不被皇上喜欢、又失去家族支持的她还能有活路吗
贤妃咽了口黄连,嗔道“爹,你说的是什么话呀皇上他是明君。”
他苦恼的就是林青峦太明了,要是个像卫单一样的昏君,还可以说是师出有名。庄宁问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贤妃的身上。笼络不住帝心,无子,现在皇上又立了皇太弟,幸好他没有把宝真的压在这个女儿的身上。
庄宁问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你是皇上的妃子,死了那是要陪葬进帝陵的,拥有此等的无上荣光,居然还搞不定一个小娃娃,真是”
真是什么,庄宰相没有说,贤妃也顾不得问,只因她被吓尿了。
没事儿好好的说什么陪葬啊
贤妃联想到了皇上越来越不好的身体别啊,睡都没有睡过,性福一天都没有享过,就这样陪葬了,太特么的怨了。
贤妃的小脸一沉,也不哄她爹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