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冰,这大冬天的冷得她浑身一哆嗦,却还是将茶水咽了下去。
而林风飒和苏宴像个没事人一样,都没觉得茶水冰。
其实在来的路上林风飒就想到他能在这里遇到苏宴,永宁侯府想必是出了大事,只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三人静默了半晌,林风飒才问苏宴“你祖父,父亲如何了”
苏宴周身瞬间浸满哀伤,漆黑的眼眸有稀薄的冷意闪过。
“祖父,父亲死
在了天牢中,永宁侯府全家被流放。”
接着苏宴又将半年前上京的那场祸事同林风飒细细的讲了一遍,林风飒听完后沉默了一瞬,眼中有淡淡的水光。
“如今你习武是想在战场上建立功名重新回到上京吗”
苏宴毫不迟疑的点头“是,我要为祖父,父亲翻案,他们同康王从来没有往来,不可能会和康王谋害太子的。”父亲向来教导他要忠君爱国,怎么会去谋害一国的储君。
林风飒记得当年永宁公每次和他说起苏宴这个孙子时总是一脸骄傲,他的乖孙孙,两岁能识万字,三岁就能背千首诗,四岁写字已经有模有样了,五岁那年据说已经能自己作诗了,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神童。
当年只是见过小苏宴一回,人人都道,永宁侯府的世子长大后必定是学富五车,惊才绝艳的状元之才。
可如今被流放崖州,永不召回,军户是不可能再参加科举了,要重振永宁侯府,确实只有立军功这一条路。
“学武很辛苦。”
苏宴眼神坚定“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只怕永远在烂泥里,振兴不了永宁侯府。”
“练武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站在一旁的叶媚觉得这俩人甚是磨叽,怕再说下去,林风飒就突然来一句少年我观你虽骨骼奇清,但是还是要考考你的耐力。
连个后门都没有得走,那认不认识林风飒也没差了。
于是直接打断林风飒“林叔叔,你直接教他就好了,表哥自从到了崖州就天天蹲马步,打木桩,腹肌都有八块了,不信你看看。”
说完还真的要去撩苏宴短裳,苏宴满脸黑线。
于是从这天开始,苏宴就正式拜了林风飒为师,开始系统的学习轻功,内力,剑法以及兵法。
这件事苏宴也只是跟叶氏提起过,叶氏知道后很是开心,当年夫君没少在她面前夸赞林风飒武功超绝,侠肝义胆。
这人她也远远的见过几回,是个挺拔英朗的正派人物,原本想去好好谢谢林风飒的,可被苏宴拦着了。
林风飒不想见外人,她也就没去打扰他的清净了。
偏偏现在她们
日子过得清苦,没有什么能拿来谢他的,只能让叶媚去的时候带一些晒干的野菜,以及缝制的几件粗布衣裳。
可每每叶媚总是提着一堆的野味,冬笋,鱼回来,看得二房的人很是妒忌。
云氏遣苏菲来打探,叶媚只是说她在阴山林子里抓的,他们二房的也可以去。
云氏恼火,这阴山除了叶媚这个小怪物,谁还敢天天往那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倒是有一日叶媚在竹林子里挖竹笋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有野生的冬菇,高兴的采了回去,让叶氏晾在院子里,晚上回来煮来吃。
只是等她们晚上回去的时候,蘑菇却不见了,当天晚上二房的人却又吐又拉,像疯了一般在院子里乱跑,非说有妖怪要吃她们。
叶媚默了,估计那冬菇是被二房的云氏拿来吃了,不知怎得就中毒了。
事情过后,云氏也知道是那蘑菇的问题了,只是蘑菇是她偷偷的拿的,现在出了事,也不好拿出来来说,只能默默的吞下这口恶气。
叶媚将这事和苏霜悄悄说了,两个人待在床上差点没笑岔气。
等晚上要睡的时候,叶媚发现她床上多铺了一张虎皮,这寒冷的冬日,铺上厚厚的虎皮床上一下子就不冷了。
叶媚眼眸亮亮的看着叶氏“姨母,您对我太好了。”
叶氏立在那,任由这叶媚抱着她撒娇,苏霜躺在叶氏的床上满脸醋意外加不爽的说道“哪里是母亲铺的,是大哥一手晾制,亲手给你铺上去的,还用边角让母亲给你缝了个皮套,皮套里套了个铁壶里面还灌了热水呢。”
“我和陌陌也冷啊,可大哥说你一个人睡,更冷,我怀疑你才是大哥亲妹妹,哼。”
叶媚一阵感动,她只是无意间向苏宴提过热水壶,他就连皮套都帮她想好了。
叶氏温柔的瞪了女儿一眼“好了,这虎皮本就是你表姐打来的,她用是应当的,有了这个热水壶也好,省得你表姐天天让人给她暖床。”
这话说的叶媚小脸一红,好像继小豆丁之后,就是苏宴表哥一直再给她暖床,如今他要忙着去学武,担心她冻着了,才给她铺的虎皮,做了热
水壶吗
哎呀,表哥这么好,是要暖死人的节奏吗
少年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