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浅,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软软,照着这个拼。”傅羡不在分多余的眼神在别处,他将从房间里拿出来的平板放到阮凝跟前。
上面赫然是从网上搜索来的一个花瓶的照片。
阮凝看到照片眼睛一亮,看着傅羡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我都没想到这个办法,老公你真聪明”
自从上回摊牌之后,傅羡纠正了几次她的称呼,她叫傅羡老公都叫顺口了,再也没有一开始的羞涩和不好意思。
对于傅羡叫她软软,阮凝还觉得挺萌的,便欣然接受。
只要是个男人,对于阮凝这样的眼神都很受用,傅羡也不例外,这种感觉比签了个上亿的合同都要好,他弯了弯唇角,帮阮凝将掉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这一幕叫刘姨心中十分讶异。
她印象当中,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三少爷像这般温柔,嘴角还噙着笑意。
她以前见得最多的就是傅羡狠戾的眼神,这般缱绻的柔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对于刘姨惊讶的表情,傅羡不是没有看到,他并不介意被看到。
今天的一切,在刘姨回去之后都会传到王琴的耳朵里,傅羡清楚,但是他不在乎。
即便是知道自己在意阮凝又有何妨,只要他在,定能够护住阮凝,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所以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为了粘花瓶,阮凝几乎是一天都没有从椅子上挪动,除了中途去了几次厕所,就连吃饭都是草草了事。
并不是说她有多怕王琴,而是她不想让傅老爷子还有傅羡再为难。
因而明知王琴要她在两天内把花瓶粘好是在变相为难,她也认了。
阮凝真的不想看到傅羡再因为她要去给王琴赔罪。
今天傅羡说出要替她时,她心里翻涌的内疚都快要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个双脚有残疾的人,能够愿意为了她抛弃尊严,在人前下跪
,阮凝每每想到都会眼鼻发酸。
不管她和傅羡是因为什么结婚,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阮凝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傅羡对她的好,她都放在心上。
花瓶四分五裂,阮凝一个人进展缓慢,直到一天过去,天黑了后,刚粘好了四分之一,看着可怜巴巴的。
晚上十一点,阮凝眼皮子打架,哈欠一个接一个,她怀孕之后本就是觉多,往往十点钟就上床睡着了,现在熬到十一点,她眼角全是泪花,每一个哈欠都在催促她去睡觉。
至于刘姨,她生物钟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早睡早起,这会儿到十一点也是在强撑着没有睡着。
然而一只手已经抵在额头上,眼睛要闭不闭了。
傅羡劝了阮凝好几次未果,便在一旁陪着她。
小楼里人本来就少,又是处在傅宅最偏僻的地方,一到深夜安静得很,刘姨不知什么时候被惊醒,她看了眼钟,已经快要到十二点了。
而阮凝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刘姨继续维持刚才的动作,打算接着补会儿觉。
这时李婶从厨房里端了宵夜出来,是银耳莲子汤,熬的很稠,刘姨的馋虫被勾上来,她晚饭因为要看着阮凝本来就没吃多少,早就饿了。
李婶一共准备了三碗,先给傅羡还有阮凝端了过去,还有一碗给的刘姨。
刘姨吃人嘴短,朝李婶道了声谢。
李婶看外表就是一个和蔼的人,她朝刘姨笑了笑,两人岁数相仿,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很多事情可以聊。
一碗暖暖的银耳莲子汤下肚,刘姨渐渐的困意来得更凶了,她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撑不住一下子趴在桌上,睡着了。
阮凝还当她怎么了,直到听见有规律的呼噜声,她瞬间无语。
这个刘姨不愧是帮王琴做事的,那叫一个认真,从过来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先睡着了。
阮凝又打了个哈欠,她也好困啊
不过看着眼前慢慢有了雏形的花瓶,阮凝认为她离成功已经不远了,明天一天粘好完全不成问题。
傅羡也是困极的模样,阮凝本来还想再熬一会儿来着,看见他强打精神陪自己,就换了想法,“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傅羡点头,“好。”
“那她怎么办”阮凝指了指趴在桌上睡觉的刘姨。
傅羡看都不看,“她喜欢睡这儿就让她睡吧。”
阮凝赞同,反正这个天就算是睡外头也不会着凉,更何况是她自己要睡这儿的,怪不到别人。
抛下刘姨,阮凝睡到柔软的床上,几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一个小时,傅羡起身,外头的灯没有熄,刘姨睡得和猪一样,他打开杂物间的门,夜猫子江浩和庄翊与之前一样走了进来。
江浩看了眼被放倒的刘姨,从桌下拿出那个蹩脚的窃听器,三下五除二地给拆开,将里面的芯片给拿了出来,进行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