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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明水师杀到,而且疑似是徐晋统军,王直父子当场吓得心胆俱寒。
正所谓树的影人的名,徐晋近几年来率领明军东征西讨,在山东镇压矿贼和白莲反贼,在江浙一带扫灭海盗倭寇,甚至杀得西洋人屁滚尿流,又出兵南洋和东洋,为大明开疆拓土,大大小小上百战,至今未尝一败,威名赫赫远播,简直就是战神般的存在。
王直父子本身就是徐晋的手下败将,这时听闻是徐晋亲自统军前来平叛,试问他们怎能不害怕
此时,王直简直坐立不安,六神无主地道“滶儿,要不咱们还是向徐晋投降吧,当初要不是布政使贾赫和提刑按察使严嵩欺人太甚,咱们何至于杀官造反,只要如实向徐晋禀明,理应能保住性命的。”
毛海峰这时已经渐渐镇定下来,他沉声道“父王,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咱们已经接受过招安,如今再次反叛,现在即使投降,你觉得徐晋还会相信咱们吗就算徐晋肯相信咱们,朝廷能饶过咱们这种反复无常的逆贼吗别忘了,除了布政使贾赫,咱们还杀了不少朝廷派驻这里的官吏。”
王直面色惨然地摇了摇头
毛海峰神色狰狞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父王,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想保住性命只有死战,死战到底
其实父王不必过于忧心,论水师兵力,咱们并不比大明水师少,若是论装备,咱们也有燧发枪和佛郎机炮,更何况咱们占据了地利,未必就不是大明水师的对手。
这次大明水师来犯,对咱们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遇,只要咱们沉着应战,击败了大明水师,那以后倭国就是咱们父子的天下了,试问倭国上下谁敢争锋”
见到王直还是犹豫不决,毛海峰不由急道“父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徐晋饶过咱们父子不死,等回到大明,咱们早晚也没有好下场,与其回到大明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不如拼一把。”
王直虽然不稀罕当皇帝,但要他放弃锦衣玉食,回去大明当一名无权无势的庶民,甚至是发配充军,打死他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咬了咬牙道“好,那就死战到底”
毛海峰闻言暗松了口气,尽管王直把军队都交给他打理,但是王直还是名义上的老大,军中大部份将领都听他的,如果王直执意要投降,毛海峰也是没办法,只能带着心腹离开另起炉灶,除非他造王直的反。
“父王且安坐王府中,儿臣这便率水师迎战明军。”毛海峰大步离开了王府,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匆匆来到港口码头。
“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
毛海峰刚来到码头,麾下的将领便紧张地围了上来,人人神色凝重。
大隅岛上共有两处港口,一南一北,如今王直父子麾下一半的战船都停留在这两处港口内,而另一半战船则在九州岛。
大隅岛是王直父子的基地,历来安排了重兵的把守,岛上的防御工事也修筑得相当牢固,就是为了有一天用来对付前来平叛的大明水师。
这时,毛海峰登上了防御工事后面的一座瞭望台,取出单筒望远往海上观察,但见数公里外的海平面上果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光是巨舰就有数十艏之多,旌旗遮天蔽日,一杆十几丈高的大纛旗迎风猎猎,正面绣着“东洋总督”,反面一个威风凛凛的“徐”字。
毛海峰面色难看地放下了千里眼,很明显,此刻领军的定是徐晋无疑了,除了此子,大明还真没哪个姓徐有资格挂帅出征,定国公和魏国公也姓徐,不过定国公徐光祚是个七十老头,而魏国公徐鹏举则是个草包,所以断然不会是他们。
殊不知,毛海峰心目中的草包徐鹏举这次也来了,不过只是作为打酱油的监军罢了。
此刻,大明水师的主舰上,徐鹏举正站在徐晋身边,而后者则举着望远镜往大隅岛上观察,不过徐晋此刻用的却是双筒望远镜。
这又是贺芝儿造出来的一件法宝,倍数更高更清晰,当然,点子还是徐晋的。
徐晋举着双筒望远往岛上观察了一会,发现岛上的守军正密锣紧鼓地调动,十几座疑似炮台的建筑也运作起来,很明显,岛上的守军是在准备迎战了。
“王将军,派一艏快船抵近喊话,限令王直父子一炷香内前来投降认罪,否则杀无赦”徐晋淡淡地道。
王林儿大喝一声得令,立即派出麾下一艏快船前往大隅岛喊话。
这艏快船像离弦的箭般驶近大隅岛港口,结果还没接港口,岛上的炮台便开火了,一发炮弹落在快船的附近,轰的一声巨响,掀起数米高的浪花,险些就把快船给掀翻了,快船急忙调头驶回。
徐晋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道“自作孽不可活,王将军听令,本帅命你率部由南边攻岛”
“末将得令”王林儿上前大喝一声领命。
徐晋又道“冯将军听令,本帅命你率部从北面攻岛”
绍兴卫指挥使冯国清踏步上前,凛然道“末将得令”
“谢参将听令,本帅命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