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身后的破水缸上。
水缸挺大,就是被人打破了,从中间往上少了好大一片瓷。这水缸就放在屋子瓦漏前,接雨水用。
宁老实运气不好,一脑袋碰到三角缺口处,瞬间血流如注。
“啊,来人啊,救命啊”王翠花瞬间就吓蒙了。
而宁老实,后知后觉看向顺着脑袋流下的血,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不提宁老实和王翠花搞起的闹剧,却说宁家和傅宅此刻当真热闹的很。
按着习俗宁熹光和傅斯言出来敬酒。
不过这会儿功夫,大家伙都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两眼放光,一副恨不得饿狼扑虎的模样。
村长就觉得有些尴尬,未免待会儿小两口敬酒时,看到众人胡吃海喝的磕碜相,就“善解人意”的说,让小两口意思意思敬大家一杯就算了,就别挨桌敬了,忙碌了多半天小两口也饿了,敬完酒就去吃些东西。
宁熹光求之不得,敬过酒后,就火速扯了。
这一天直闹腾到下午三点众人才散。
鸡鸭鱼肉都吃的精光,盘子碗儿里啥都没剩下,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
宁熹光从屋里出来时,就见月光和石兰兰,村长嫂子,会计嫂子几个,在帮忙打扫院子。
宁熹光见状撸起袖子也要动手,被村长嫂子阻住了,“快别,新娘子头三天不兴干活的。”
“那这可不行。”宁熹光就笑,“这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饭呢,我不干活让弟妹都干饿啊。再说了,那都是老规矩了,咱现在是新做派,不兴以前那一套了。”
月光连忙接话,“姐你别动,你听村长嫂子的,这几天先别忙活。刚结婚就忙活,以后不得操劳一辈子。”
“对对对,话就是这么说。”村长嫂子就接话道,“之前我和你村长叔结婚前,我娘家妈也是这样交代我的,嫁过来后,你村长奶奶人好,也不让我立规矩,结婚一个月没让我干过重活。反观咱们村其他人家,那个不是刚嫁过来就忙着操持家中老小吃喝拉撒,那这后半辈子可都这样了。”
宁熹光不说话,默默听着村长嫂子感慨。兴许是村长嫂子这话说到其余嫂子们心坎里了,一时间这里竟成了诉苦大会。
有说被婆婆苛待的,有说妯娌找气的,有说吃饭不让同桌家务还要全包干活还要满工分的,大家简直苦不堪言。
在众人的诉苦中,宁熹光被月光强势的推回了新房。
夜色很快来临,傅斯言终于回来了。
他是下午时离开了一趟,外人只看见是有一个穿军装的把他带走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宁熹光却知道,这是哪位京城的傅老爷子听说孙子结婚了,不放心孙媳妇人选,特意派人过来看看,另外,就是看看下乡的孙子过的如何,顺便看看孙子以后的打算。
傅斯言手中还拿着一个匣子。
他进门就把匣子递到宁熹光手中,“给你的。”
这样老式的古檀木匣子可名贵的很。不说这匣子的东西,就只这么一个做工精致华丽富贵的首饰盒,等以后盛世年代,换一座别墅绰绰有余。
“谁给的啊”宁熹光问,“总不会是老爷子吧”
“是这身体的祖母。”
那就是傅奶奶了。
宁熹光点点头接过去,打开一看,被里边红的绿的晃得眼花。
这里边竟然有成套的帝王绿首饰,从耳环、镯子、项圈、额饰到戒指、钗环等一应俱全,这价值可贵的没谱了。
除此外,就是红翡、福禄寿三彩翡翠等诸多已经开出来的翡翠玉石,沉甸甸的一盒子,压得人手酸。
“这老太太是把一辈子的体积都留给你了吧”宁熹光有些吃惊道。
这东西都是好东西,可她曾经贵为一国之母,再好的东西也见过,倒不至于为此震惊失语。她真正惊奇的是,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不好存放,可傅奶奶竟收藏的很好,还一下拿出来这么多,可见老人确实把这些东西珍之爱之。
可她这么珍爱的东西,竟一下都给了孙子,由此可见老人家对着大孙子的疼爱程度。
“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傅斯言一边强调这句话,一边脱了身上的外衣,“老太太故去时候,强调过,她的体积以后都给孙媳妇。”
宁熹光就笑了,“感觉这老太太有些可爱。”
傅斯言竟点点头,“是很可爱。”
宁熹光噎了一下。可爱这个词从元帅大人嘴里吐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瘆人呢。
她打了水来,让傅斯言洗漱,小幺这时跑进新盖的这件茅草屋,“大姐,姐夫出来吃饭了。”
“这就去啊。”
吃过饭月光坚决不让宁熹光收拾碗筷,只推着她出了厨房门,还往傅斯言的方向努努嘴,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大姐带着姐夫回房呢。
宁熹光就无语了,再急还急这一时半刻
再说了,她这身体才十五岁,就是成了亲,也不能做点啥啥事儿啊。
元帅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