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给她讲起今天早朝时发落的两个臣子来。
那两个臣子,俱都是三朝元老。
可能是活的时间长了,胆子就养大了,加上皇帝重用他们,就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这两名大人一人掌管内务府,一人在户部任职,都是油水非常丰厚的地方。
都说十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更不要提这两个部门了。
傅斯言其实早有心办他们,甚至连证据都收集齐全了。奈何两个人老成精的老臣仗着新君登基,不敢对三朝老臣动手,抵死不认。
他们还以为傅斯言是循规蹈矩的皇帝,刚登基不敢有大动作,以免让老臣寒心,让朝廷动乱。
为此,两人都“凛然不惧”,在被御史揭露罪行时,不仅丝毫没有认罪的打算,反倒倒打一耙,一说御史被人收买,挟嫌报复二在朝堂上大声哭诉先帝,说新君不容人,要对老臣赶尽杀绝,先帝走时怎么不把他们一块儿带走,省的留在这里被人作践。
这是找死吧这绝逼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啊
若傅斯言是个要手段没手段,要经验没经验的新君,指不定真让他们糊弄住了。
可他是么元帅大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因而,最后罪证确凿了,连人证都传上来了,实打实的在朝上将两人公审了一番。
人证物证齐全,两人还抵死不认,然御林军已经在他们府中查收到多达三十万两黄金,百万两的白银的账款,另有大新各个钱庄的银票,统共约千万两。
就这还不算两人府中的古董珍藏、稀世珍宝等物。
试问,一个月银不过三百两的朝臣,要几辈子才能积累下如此庞大的财富
两个大臣吓趴在地,可即便被吓得战战兢兢,他们还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傅斯言雷霆一怒,直接下令斩立决,懒得再和两人折腾。
他登基以来手段还算温和,抚恤老臣,善待前朝遗老,总的来说,大家对他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他做皇子时,那个虽冷漠却还算温和的肃王殿下。
可今天这一怒,呵,那些人可算是见识到新君的脾气了。
天子一怒,流血漂杵,这话不管放在何时,都是可用的。
宁熹光听完这话,忍不住同仇敌忾,“这样的大臣,还留着干么,早该一刀砍了。内务府掌管着后宫和所有皇室血亲的饷银及赏赐等物,户部更是整个国家的钱袋子。他们俩可真有本事,当着皇帝的奴才,却花用的比皇帝都多,养大了他们的胃口,损得是皇室和整个大新百姓的利益,一刀砍了他们都便宜他们了。”
愤愤不平后,宁熹光亲吻傅斯言的下巴以作安抚,此时傅斯言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宁熹光却还是有些心疼他。
“当皇帝真不容易啊。碰上知情识趣有眼色的奴才还好些,碰上这些骨头硬的,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都把老虎当病猫。”
她啰啰嗦嗦絮叨了不少,忽然戛然而止。
傅斯言厮磨着她细嫩的耳后根,问她,“怎么不说了”
宁熹光一边蹙眉,一边扭头将他的脑袋推开,微眯着眸子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反应这么大啊”
“那里大了”
“呵,你欺负我没见识是不是你要让我说,那我今天就给你掰扯个清楚。你上一世登基时的处境,可比这一世难上百倍不止。经过上一世的磨练,按说这一世不管遇上什么刁难,你都该习以为常才是,也应该应付自如才是。可你今天不仅发怒了,还是雷霆大怒,你说,你这反应正常么”
“为何不正常”
他还抵死不承认了。
宁熹光呵呵笑,她才说过那两个抵死不认罪的老臣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不仅他们如此,元帅大人也有着毛病。好啊,她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有的是手段让他们认罪,也多的是方法处置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可你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方法,直接以君王之怒示下,你说,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呵呵,我不相信你心里没算计。”
“知我者,熹光耶。”某人臭不要脸的轻笑说。
“去去,一边去。什么人啊,还骗我,我竟然还上当了,真以为你多暴怒一样,还耐心哄你,我真是个傻缺。”
傅斯言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宁熹光气的捶他,片刻后自己也忍俊不禁笑起来。
外边准备将皇帝的御膳也一道呈上的沛吾等人,听着屋里的动静,俱都止住脚步,不敢再上前。
几个丫头默契的对视一眼,面上都有松口气的畅快。
她们都觉得,自家娘娘简直牛逼到家了
陛下进去时怒火熊熊,恨不能把房子都烧了,可不过被贵妃娘娘哄了片刻,陛下的心情就暴雨转晴了,还哈哈大笑起来。
嗯,她们跟对了主子,她们主子就是有本事
傅斯言此时正抱着宁熹光又亲又吻,宁熹光对他又是捶,又是挠的,非得让他给出个解释。
真是的,让她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