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起。
林见没当回事,只以为他是和其他人一样的例行一问,然后借机说句“生日快乐”罢了。
“随便过过。”他说。
韩秋时沉默了半天,自己又聊回去了“那你还喜欢玫瑰吗你以前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了你那么大一束你都不要,现在也不喜欢吗”
林见记得自己的每一次表达都足够清楚,他不是不喜欢玫瑰,他只是不喜欢韩秋时送的一切东西。
但这人的耳朵会选择性失聪,林见根本没办法,解释不通啊。
解释不通好办,挂了。
生日其实也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中平平无奇的一天,只是会因为友人的到来,家里环境的短暂转变等等变得有那么点不一样。
这点不一样林见一早上起来就感受到了,他今天破天荒得起晚了,洗漱完出卧室门的时候看见符飞白和任怜已经在客厅装点了。
林见觉得家里没有秘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把密码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每次来了别等他,自己进就行了。
都这么熟了,这种话也就没人当客套话听了。
符飞白那是真的当自己家,忙累了往沙发上一躺,看着任怜忙活,还要风凉一下“说真的,我感觉你最近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任怜吸气,收起小肚子,瞪了他一眼“闭嘴。”
林见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端到沙发跟前,坐下看着两人“怎么来这么早”
提起这个任怜就有话说了,她放下手里的气球,指着符飞白“这就得问他了,阴间人订的阴间票,我他妈凌晨赶车真是头一回。”
他们聊了几句,任景姗姗来迟。
林见看过去,只觉得这和他自己所说的蓬头垢面真是毫不相干。
这特意打扮了几天成效绝佳。
几人在家里打发了一半的时间,下午四点一起出去看了场电影,七点多到家开始忙活。
林见这个大厨现在成了几人中最闲的一个,只能搬个小板凳坐门口看他们三个人在厨房忙。
符飞白一边挑虾线一边问起“那个综艺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
他突然抢过任景手里的菜刀,对着林见比划比划。
任景“诶”了一声,赶紧又给抢回来了“有话好好说。”
林见哎哟一声,解释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个意外,人家给的钱多,违约金赔死我。”
为了防止火锅吃嗨了吃不下蛋糕,一致决定先把仪式走了再嗨。等吃饱喝足,任怜和符飞白老毛病就犯了,非得出去找个ktv拼酒拼歌喉。
林见和任景哪说得过只有陪着的份。
晚上十二点,林见在两人的鬼哭狼嚎中捕捉到了电话声,他捂着另一边耳朵,接通之后往外走。
“喂”他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对面很久没有声音,久到林见以为是打错了,准备挂断回包间了。
不过并没有成功挂断,就在前一秒,林见终于听到电话对面的人的声音。
那声音太过熟悉,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哪怕他现在醉意弥漫,也能凭着三个字分辨清。
“你在哪。”
是韩秋时。
林见的脑子正被酒精泡着,能说的出什么样的话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ktv,有事”
韩秋时的声音听着太沉,沉得有些吓人“为什么不在家”
林见承认自己一瞬间被这个声音蛊了一下,差点就开始解释了。
不过另一种情绪占了上风,于是只听他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片静默。
这一刻混杂在ktv极度吵闹的背景音下的安静显得诡异而漫长,林见几乎以为韩秋时终于要原形毕露,像四年前那时候一样,大发雷霆。
他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挂电话,就这样等了很久很久,终于
“生日快乐。”
林见木讷地回“谢谢。”
又是停顿。
“我想见你,你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我等你。”
这句话的出现像梦一样不真实,不知是不是酒精只在这一瞬间发挥了大作用,林见恍惚间听到了微弱的哭腔,隐藏得很隐蔽,可他还是捕捉到了。
于是那一声在脑海里无限回访,无限扩大。
韩秋时哭了吗
就因为没见到他
林见觉得自己真的喝太多了。
而此刻他家门口,韩秋时等了几小时不见人,十二点的时候终于等不住了。
这一通电话的结局也是一样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连答应早点回都没有说。
他带着礼物带着鲜花带着蛋糕,把泛红的眼底那一点水迹逼回去,背靠着林见家的门缓缓坐在地上。
拆开蛋糕,就这样坐在门口吃完了一半。
助理没说错,这家店的奶油并不难吃,不腻,但却苦。
他从那束花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