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字都应该深思熟虑,但他的精神力又无法支持他深思,踌躇的结果是不回。
他每天就呆在家打游戏,像是要把错过的青春期补回来。
不过他晚来的青春期到底还是不完整,打游戏都没人管他,他就放纵自己不分日夜地玩。
到后来看见游戏界面也想吐,他果然还是老了,过了那个年龄,连对游戏成瘾都不配了。
于是换成喝酒
他倒是能喝,那忽高忽低地酒量日复一日下来似乎水平稳定了很多,就是时间久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快臭了。
不止是身上的味道,还有阒无一物的内心,像是只剩心脏在孤独而腐烂地跳axe863。
林见在符飞白给的半月之期到期那天收拾好自己,回了符飞白一通电话。
对面秒接,不等林见开口,先是劈里啪啦一顿骂“大爷,你他妈终于肯接电话了怎么了怕我报警抓你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还搬家,怎么了真的欠我五十块钱不愿意还不愿意还老子就不要了呗我缺五十块他妈的一句话不留,说搬家就搬家,说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回个消息你的指关节会坏死”
林见深呼吸一口,等符飞白说完,他慢吞吞地报了一个地址。
对面沉默了两秒,似乎在反应。
反应过来之后
“给老子等着,我立刻过来打你。”
林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时隔半月第一次见人,哪怕只是见个符飞白,他居然感到很紧张。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还算齐整的穿着,这放纵的半个月让他脸上多了点肉。
符飞白倒还真是没说假话,很快赶到之后一进门就给林见肩膀上来了一掌,半月没锻炼已经快要退化了的林见被这一掌打的膝盖都弯了一下。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但真的说起事来,符飞白还是很认真的。
林见这个状态实在太反常,符飞白当时发现他搬家的时候,吓得差点就要报警了。
林见靠在沙发上,在思考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讲述自己前段时间遇到的传奇故事。
符飞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威逼他“半个月不见,你说话变得磨磨唧唧的。不要组织语言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得先知道你是个怎么回事。”
林见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无处安放,偶尔看向符飞白的眼睛,也会在一秒钟之后迅速移开。
讲话也会中断一秒,然后大脑重新连接,再继续讲。
他语速慢吞吞的,和以前那个行事作风完全不符。
但符飞白暂时放过他表现上的反常,因为林见讲得内容已经足够他生气,他强迫自己把生气按等级分个一二,先重后轻吧,不然合在一起他应该就背过去了。
“公司就这么让出去了”符飞白一个对商业完全不通的人,都从林见轻描淡写的描述中把握住重点,已经开始生气了。
“嗯。”林见应。
“名单是你对象不,名单是那傻逼男的从你这拿走的”
“应该是我喝多了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要,我就给了。”
“这不是你给不给的问题,他要,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符飞白重重一拍茶几,林见看了一眼桌面,幸好还算结实没有裂纹,“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妈居然在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你是有病吗你脑子里卡了头驴”
“我”林见的大脑还算轻松,面对这种程度的问题不足以让他大脑无法处理,但他说不出话。
交谈让他感到紧张,一个个大脑准备好的字传输到胸腔就开始颤抖,无法顺利从嗓子里走出来。
“林见,你到底怎么回事”符飞白面对他现在这个模样,无法暂且搁置第二个生气的点,他觉得林见太不正常了。
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刚从地下室里被救出来的一样。
林见咽了咽口水,他低着头缓了缓,而后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我有点不想说话。”
那小姑娘的阳阳只是被送走。
这里的阳阳才是被抛弃了第二次了。
被二次抛弃的狗会对世界失去信任。
被二次抛弃的林见他不想和任何人交谈,说话让他感觉到紧张,他怕自己说错话,怕自己做错事,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于是跌进了死胡同。结果是怕说错话就干脆不说,怕做错事就干脆不做。
他对社交感到恐惧。
林见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低着头没看见。
但符飞白看到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符飞白摸了摸他后背,笑道“你就是这样错过我电话的是吧”
林见抬头看了一眼,牵强地笑了一下。
“行,你不想说话,我替你接。”
等不及林见阻止,符飞白已经手快地接通了电话,隐约看到通话开始计算时间,变成0001的那一刻,林见彻底闭了嘴。
“喂哪位”
电话对面不知问了什么,符飞白回答“是林见的手机,他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