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盖脸,说出我早就想说的话,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说吧,有点紧张地看着佟氏的脸,生怕她拒绝,看佟氏些微有点犹豫,又忙道“我邵某不才,也小有家产,别说佟家这几个人,就是养活百十来口子人也不在话下,祯哥和坚哥以后就是我邵某的亲儿子,不愿随我姓也行,我也不计较,还当我亲生的一样,邵府虽地方不大,可院子也有几套,空着也无人住,都搬去,丫鬟下人不够使,在买些个来,总之不让你们吃苦就是,我名下的铺子田产,一个人打理不过来,妹子若过门,帮我管着,钱财都交给妹子管,妹子看这事行是不行,若行,就定下来,我回来年下把喜事就办了,若觉着不行,权当我没说,今后还按亲戚走动,和从前一样,我就等妹子给我个话。”
邵云海以酒壮胆,说了这许多话,说完,瞅着佟氏的脸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
众人都看着佟氏,祯哥看都不说话,先道“娘,你就答应了吧今后我们就做一家人该有多好。”
佟氏方才饮了几口酒,脸微微有点红,听邵云海这番话,那红更深了一层,垂头听祯哥的话,笑嗔道“小孩子,大人说话,不许插嘴。”
然后,略带几分羞涩垂头含笑不语,春花盯着她的脸道“婶子答应了,答应了。”
邵大爷高兴地道“妹子脸小,摇头不算点头算。”
佟氏调皮地先摇下头,邵云海心一点点低落,刚一落下去,佟氏噗嗤一笑,又点了下头。
坚哥高兴大喊“婶子点头了,看婶子点头了。”
众人看佟氏答应,一阵欢声,徐妈妈又取来一叠子碗,每个人跟前都放一个,道“今个是大喜的日子,都喝上一口,主子和邵大爷。”
一说到邵大爷,徐妈妈忙又改口道“不,主子和姑爷两个也干一杯,一来姑爷要出远门,这顿酒做践行酒,二来是主子和姑爷订婚的喜日子,这两宗加一块就该好好喝上一杯。”
佟氏和邵云海在众人怂恿下端起酒杯,佟氏羞涩地勉强和邵云海碰了一下酒杯,道“邵大哥一路风顺,早去早回。”
邵云海高兴得脸膛发亮,黑底泛红,爽朗声儿道“妹子放心,我一定在年前赶回来,办喜事有点匆忙,我命家里先准备着,房屋也该好好修一修,妹子若有空,就过去,凡事就按照你的意思,下人们都不敢违拗的,金银珠翠,头面首饰,咱们家有铺子,东西样式也齐全,妹子得空过去,选什么样式妹子自己捡,都是自家的,不花一纹钱,相中的尽管挑,还有徐妈妈和春花妹子也挑几样首饰,衣裳料子也去铺子里选就行,若不中意,你相中那家铺子里的东西,尽管和咱家管家旺才,一直跟着我,办事很妥当,让他去办就行,不用妹子费心,俩个哥儿多做几件衣裳,也给我邵某长脸,我邵某的儿子不能让人说出什么,妹子也不用替我省,不瞒妹子说,家财几辈子尽够了。”
这朴实的话语,佟氏心里滚过热浪,感动得有点哽咽难言,平静了一会,凝望着邵云海道“邵大哥,金银都是身外之物,但愿得一家人和和美美,开开心心就好,。”
邵云海十分的动情,道“我邵云海没想到还有今日,我孤孤单单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一大家子,今年年下家里不会冷清了。”
次日早,邵云海回府,准备启程,交代管家旺财凡事请主母示下,旺财听说主子要娶亲,笑嘻嘻地道“奴才看您总往佟家跑,可是没白费功夫,新主母人长得就是满临青州也找不出二个,主子艳福不浅。”
邵云海开怀大笑,道“你小子算会说话,好好侍候你主母,等爷回来就接你主母进门,你主母可是见过大阵仗,办喜事的银钱不能俭省,让你主母笑话我们小气,听到了吗等我回来,你主母要说出个不字,我揭了你小子的皮。”
旺财嘻嘻笑着,干答应着,看爷高兴,也跟着高兴。
翌日,邵云海动身,佟氏求他捎了封家书,路途遥远,别的东西也不方便带,佟氏送至城外大道上,执意在送他一程,马车在身后跟着,佟氏和邵云海缓步慢行,佟氏侧头为邵云海平整下衣领,事无巨细,一一嘱咐。
邵云海也不嫌她啰嗦,反而心里美滋滋的,从未有过的幸福。
二人手挽着手,邵云海突然敛了笑,一本正经道“既然你我已定亲,有的事你也该知道,本来我想回来在说,趁现在方便就全说了,我祖籍陕西平凉府,曾娶过妻子,婚后二年,就离家,经商蚀了本,没回去的路费,我又病在客栈,连住店都没钱付,也没脸回去,还好遇到个生意上的好友,借了我本钱,又重新做起皮货贩运,一折腾就是两三年,实在想家,就带上这几年挣的银子转回家中,谁知回家后,发现妻子不对劲了。”
佟氏隐约感觉到他说的不对劲是什么,却没有接茬,静静听着。
邵云海叹口气,无可奈何道“我一回到家,街坊邻居闲言闲语,说我娘子趁我不在家时,跟街上一个地痞无赖不清白,我一气之下,打了她,她也承认了,我当时万念俱灰,当年差点死在客店里,想起她在家等我,硬是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