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些规矩他不知道的,你多提点着点。”
祯哥恭恭敬敬地答应声“是,父亲放心。”
慧姐鞭伤好了,行走自如,这藤条打的伤不落下疤痕,看见父亲犹自有点害怕,怯怯地不敢抬头看,贾成仁看慧姐的眼神柔和下来,道“你若嫌在家里闷得慌,节下和你姨娘去外家走走,散散心。”
慧姐不抬头,闷声答应。
佟氏被主母王氏陷害关起来,几乎要了命,惠姐早就知道,想起自己挨打,生母置之不理,也就把记挂的心淡了,如今看生母好好地,也没特别的欣喜,佟氏有日子没见惠姐,看她大好了,也没过多留意她,本来淡漠的母女情分,因这两件事,更加的淡了。
贾成仁眼光落在小鸾身上,别有意思,小鸾看三爷盯着她看,锦帕半遮面,秋波荡漾,一切尽在不言。
王氏暗骂娼妇,粉头,面上却得体,卖个空嘴人情,笑道“我这二日身子不舒服,一会小鸾回屋准备一下,晚上侍候你爷。”
又朝贾成仁道“三爷路上辛苦,吃了晚饭,就早点歇了,让小鸾好好给你捏一捏,松松筋骨,解解路上乏累。”
小鸾一听,心里喜欢,贾成仁对夫人识趣也深感满意。
晚饭,王氏把一干妾氏打发了,只夫妻二人消停说话。
王氏大略说起婉儿小产的事,只说是不小心跌倒,也未提佟氏受冤的事,就遮掩过去。
贾府中人,得了老太太严令,没人敢在三爷面前嚼舌根。
天晚,贾成仁和王氏聊了些家常,就从上房出来,去婉儿房中,婉儿将养十来日,面上有了点晕色,苍白也褪了。
听说三爷回来了,正翘首盼着,命丫鬟打探,回来说在太太屋里,商议家事。
突然见三爷打从门外进来,丫鬟扶着就要下地,贾成仁上前几步,拦住,道“你身子不便,躺着吧”
扶着婉儿坐在炕上,自己也挨着炕沿坐下,丫鬟们都识趣地悄悄退出去了。
贾成仁痛心地道“我听你太太说了,哥儿没了,你想开点,事已至此,伤心弄坏了身子,倒不上算。”
婉儿头靠在贾成仁肩头,伤心落泪,哽咽道“卑妾不中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让爷失望了。”
贾成仁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免怜香惜玉,搂过她,安慰道“你还年轻,还会有的。”
婉儿得他怜惜,哭泣得更加厉害,抽抽噎噎道“这胎好容易做下,在想怀上,不知婢妾今生有没有这福分。”
贾成仁看她哭得伤心,说得凄惨,搂紧她,口气坚决地道“心肝,你放心,爷定会让你怀上的,爷往后多来你房中歇,不信你就是无子的命,明日我派人找宫里的御医来,给你开几剂补身子的好药,调养好了,你我二人好好造个儿子出来。”
说罢,捏了下婉儿粉腮。
婉儿不哭了,眼中升起一丝希望。
贾成仁本想去小鸾房中,看婉儿可怜巴巴盼他留下,不忍拂了她的意,就留在婉儿房中,陪婉儿。
婉儿刚小产,二人也不敢行房,就忍住,搂抱着睡去。
小鸾等到二更天,也不见三爷人影,也不敢派人去上房催,等得着急,站在门口往上房方向望,直等到上房的灯熄了,才失望回房,一夜也没睡好。
二日过上房给王氏请安,没见三爷,又不好问,王氏却问道“你三爷去老太太房中了,怎么没见一起过来。”
小鸾诧异,道“三爷昨晚不是歇在太太上房,卑妾没见三爷。”
王氏也纳闷,反问了句“爷没歇在你那”
春嫣接茬道“昨个爷从这走了,说去看看婉儿姑娘,大概是留宿在婉儿姑娘房中了。”
王氏放心了,没去佟氏房中就好,贾成仁若知道自己害佟氏,岂会与她干休,好在老太太有话,佟氏不敢不听。
贾成仁早起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问了些差事上的事,和一路寒暖,母子亲热聊了一炷香功夫,贾成仁就回三房来,朝廷念他连日辛苦,准了他假,节后正式去衙门里办差。
贾成仁不知事情真相,看王氏病了,嘘寒问暖,王氏心中甚安。
夫妻二人说起方家提亲的事,贾成仁没像王氏反应激烈,点头赞道“夫人回绝的好,这样既不伤了两亲家和气,我和方大人见面也不至尴尬。”
王氏想起又道“我前些时见到我父亲,他有几句话嘱咐你,让我告诉你,说太子如今在朝如日中天,但宫中的吴贵妃得帝宠,在皇上面前颇能说得上话,她儿子燕王领兵打仗,立有赫赫功勋,吴贵妃性子极强,就是郭皇后生前,二人在后宫斗得不亦乐乎,她怎能甘心太子位旁落。”
贾成仁沉思道“岳父所言极是,我也知道,后宫不消停,吴贵妃觊觎太子位,观圣意,对太子信任有加,朝中一半的权利放心交与太子,太子又有方家的支持,承继大统料无悬念。”
王氏道“朝中之事,妾也不懂,妾知道夫君一向谨慎,但我父亲在朝为官多年,有些事,不妨听听我父亲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