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入到房间内, 仅仅是听着就能感受到门内极为热闹的气氛,幸曾经听到过的那些属于不同刀剑的声音在这一刻好像无比清晰。
幸没有犹豫, 轻推开门,牵着今剑的手一起步入房间内。
突然的安静,就像是按下了静止按钮一样,那些一个个都容貌俊美的付丧神停在原地,直到厨房里钻出个高大的身影。
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鎏金色眼眸的付丧神还未还见那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少女,他看着那些同伴们, 笑道,“快吃饭了,来帮我把食具都端过来吧。”
“我也来帮忙。”
然后就听到了个轻柔细腻的嗓音,同那些个还保留着少年嗓音的同伴们不同, 属于女孩子的嗓音明显要更软一些, 好像是在指尖揉得细碎的白砂糖,因为手的温度而略融化了些, 黏在一起拉出晶莹的细丝。
烛台切脸上的笑意扩大, 看向声音的源头, 那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少女。
无比简单又素雅的白裙, 本来应该是雪白的裙面上映了些不知从哪儿来的奇怪的污渍,似乎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知道那应该是那个引领主公过来的小狐狸的爪印。
是被主人抱着的吗划过这样的想法, 他状似自然地走了过去, 却不得不承认, 心脏仿佛整个浸在醋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尽管如此,在少女的面前,他还是那副足够稳重成熟的样子,即使是询问也透着令人安心的意味,“主公,您怎么出现在本丸”
幸摇了摇头,一双澄蓝的眼眸中却并未出现任何的疑问,平和如没有一丝微风吹过的海面,“总归是出现在这里了。”
她这样回答着,没有能被听出来的欣喜,听着的每一位付丧神却感到了由衷的欣喜。
“既然如此,您便进来帮忙吧。”鎏金色眼眸的付丧神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唇角牵出温柔的笑意,“厨房的工作可不简单哦。”
等到烛台切把这位少女付丧神领进那个他一向只准几位付丧神进入的堪称本丸的神圣之地之后,在场的付丧神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话说,这样主公不就能和厨房中的仅仅几位付丧神单独相处了嘛。
“烛台切先生,我也想进来帮忙。”这是有了想法之后就立刻行动的短刀,只是他刚拉开厨房的门进去之后没有多久就被依旧一脸温和笑容的烛台切拎了出来。
“只会添麻烦的可不要再随便闯入厨房哦。”
等到烛台切重新关上厨房的门,才有弱弱的声音反驳道,“明明主人也不会做饭呀。”
幸确实不会做饭,她确实曾经翻阅过菜谱,也尝试着去做一些东西,只是看着那些所谓“适量、一些”的词语就完全丧失了做料理的兴趣。
“我啊,对于不精确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好感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略微抬起了手,让高大的付丧神站在身后,为她将围裙的带子绑了起来。
不过,她自然是不知道戴着黑色手套的付丧神灵巧的手指随意几下,便在她的腰身上绑了一个两边弧度完全一样的蝴蝶结。
“我知道。”明明少女的话出现地无比突兀,甚至连前因后果都不曾出现,站在她身后的付丧神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的应道。
而他确实也是知道的,因为他道,“不需要主公做一道怎样的料理,只需要帮我把放在水池的菜洗干净就好了。”
幸呼出一口气,语气轻快道,“只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能做好的。”
“我自然是相信您做好的。”付丧神的声音本就略有些低哑,带着不自觉便满溢的温柔,在她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过透白的耳垂。
幸抬起头,头触到他的胸膛处,耳边是付丧神“咚、咚”的心跳声,她像只眷家的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粉嫩的唇略张开,小声道,“我很想你们。”
说着这样让在场的付丧神一下子柔软了心扉的话语,少女的眼眸中却没有什么关于眷恋再多的情感了。
那一双浅蓝深蓝交织的眼眸依旧平静,只是垂下眼帘的时候看着有些疲倦。
不会背叛主人,一心一意只有主人的付丧神们和他们的主人交换着依偎和陪伴,驱散着无时无刻缠绕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孤独。
“我们也是。”代替着自己的同伴作答,烛台切尝试着环住少女纤瘦的腰身,低下头去亲吻她半阖着的眼眸,“您还会离开我们的。”
“就像上一次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地不再召唤我们了。”他将少女转过来,小心又珍重无比的捧着她的手,鎏金色的瞳孔好似光河流动,泛着慢慢汇聚的悲伤。
高大的付丧神弯下腰,用自己柔软温热的脸颊蹭着少女雪白的手指,“可是您瞧,我们这不就又等到您了吗”
“您若是总归会出现,那便没什么令我们所害怕的了。”
幸动了动手指,指腹划过他的唇角,用着大拇指逝去他从脸颊流到唇瓣上的温热液体,向前走了一步,侧过头去用脸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