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我并没有想要成为恩奇都或是你的主人的想法。”
“我要睡觉了,吉尔伽美什。”
身后没有声音再传过来,幸也不再去管他,安然睡去。
那晚之后,吉尔伽美什便不像前几日那样宠幸着她,原本住在他的寝宫之中的幸也在侍女的传述下搬去了另外的房间。
而对于幸来说,一个人自由自在还有人做好饭菜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对于她来说,吉尔伽美什并不是十分讨她喜欢的类型,尽管在幸所曾见过的人当中,他算是活的最为纯粹的一个人。
但他身为王,未免也太难伺候了。
向来是被别人伺候的幸平日里确实没有说什么脾气,只是那种不显于人前的骄傲早就刻在她的灵魂之上了。
对着比之她还要更为骄傲的吉尔伽美什,幸也无法强行按下自己的性格去讨好他。
于是,幸就悠哉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不知几日过去,幸去到自己时常去乘凉的庭院之中时,发现早已有人在那儿等着他了,纤细的背影,极为显眼的浅绿色长发。
缓步走了过去,还未走到离恩奇都多近的距离,他便已经转过了身,与头发同色的眼眸就像是初春的绿芽,精致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好几日没见了。”他道,“进来坐坐吧。”
幸便坐上自己这几日常坐的那个位置,这个庭院似乎原本就是为了避暑所准备的,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就有椅子了。
见她坐下,恩奇都也坐到她的身边,不由得道,“你果然和吉尔很像。”
“他以往也偏好这一个位置,我们俩来这儿的时候,他总是坐在这椅子上。”
“只是这一个位置能遮到最多的阳光而已。”幸的面色不变,道。
“吉尔当初也是这样说的。”恩奇都道,“你们都厌恶阳光,我却是喜欢的。”
“不论是现在这样热切浓烈的阳光还是有时浅淡单薄的阳光,我都是喜欢的。”
“阳光是作物想要生长必不可缺的东西,作物生长的好,乌鲁克的人民们就会生活的更加幸福。”
浅绿色头发的少年似乎看出来了她并没有多喜欢关于吉尔伽美什的话题,便慢慢开始讲述自己。
“我是神明们因为乌鲁克人民的祈愿而创造的,为了将原先是暴君的吉尔转变成明君,这样的目的,我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然而起先,刚刚被创造出的我其实什么也不懂。”想起最初一段的时光,他多了些怀念的神色,“同野兽一起生活着,捕猎,共食生肉,夜晚便睡在能够遮蔽风的黑暗洞穴之中。”
“并不坏,那样的日子。”他道,“后来被神妓启蒙,才有了作为人的意识,再之后便和吉尔战斗,到了最后反而成为他的好友。”
“这些想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看向庭院外葱翠的景色,道,“我也算是完成了乌鲁克人民祈求神明,而后创造出我的愿望。”
“幸。”恩奇都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你没有告诉我看的名字,我就向吉尔询问了。”
“吾友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作为君王十分完美,在人际关系上却稍显不足。”
“前几日,他是不是惹得你生气了”
幸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生气了的,她只是觉得无可奈何。
并非是这个社会背景所出生的她并不能真正理解吉尔伽美什的想法,她能做的仅仅是在自己所做的那些梦中来挑出相似的,进行设想而已。
设想出来的东西往往和现实有偏差,而吉尔伽美什则是这种偏差最大的原因了。
“恩奇都,我没有生气。”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话,或仅仅是用来安慰恩奇都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和吉尔伽美什交流。”
“他习惯了站在太过高的地方,带着天性中的骄傲,看人的时候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幸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
“我喜欢他无比纯粹的活着,却也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他这样活着。”
“就像是飞蛾总是义无反顾地扑向“”熊熊燃烧的火焰,最后翅膀被烧毁 ,只能整个都掉进火里,连尸骨都不复存在。”
说道这儿,幸看向自己身边这个逃过精致的少年,意有所指道,“恩奇都,你正在被这一片火焰烧着翅膀。”
“终有一日,你就会像那些扑火的飞蛾一样在殒身在火焰之中。”
“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听完这一段话,恩奇都的笑容消失不见,而后又慢慢出现,他道,“我已经设想过这样的结局,对于这样的结局,我不感到畏惧也不敢到后悔。”
“这些话,我不曾向他说过,就像我先前所说的,吾友很多时候都是个极其单纯的人。”
“就像阳光,有时候是作物必须的,有时候又因为太过热烈将作物晒死。”
“可作物无论怎样都是需要阳光的,就像我,无论怎样,